最近我的心情越来越不好,我怕长此以往会影响胎儿健康,今早听欢儿说京城北侧有座香火十分旺盛,是永汉国的最大寺庙,供奉着观音和佛祖两赠大神的真身,民间流传着去那里求佛拜神十分的灵验,我想了想,就当去解闷散心吧!龙崎知道我这个想法,便把他身边两个近身伺卫派给了我,并命令官兵实行山禁,我听了吓一跳,立即拒绝了他,我本不喜欢张扬,求个福也要用这样轰动大场面,不把神灵惹怒才怪,听到我这样说,他拿我没办法,只是让我多带了些人.
我着了件普通衣料的衣裙,欢儿和小顺子和我一样扮作平民,那两个大内高手则离我五米之外,我们坐着一辆普通马车缓缓朝北面走去,看着熙熙襄襄的人群,欢儿和小顺子特别开心,有说有笑,走了近两个时辰,一座寺庙座落在山群的中央,此时香客云集,看来不止普通百姓来拜佛,就是京城的达官贵人也来了不少,庙前荫荫郁郁耸立着几颗参天老树,树下放着一个大香炉,淡淡的烟香飘散,仿佛真有股仙灵之气隐隐围绕,我们进了寺庙的大殿,欢儿高兴地燃起买来的香烛,递给我,“小姐,来许个愿吧!”
我笑着接过,跪在观音像前斐诚的参拜,拜完之后,忽然一个小和尚对我行了个礼,“施主,殿内有人找您!”
我愣了一下,心下奇怪,欢儿笑道,“姐姐,肯定是庙里的高曾想见见姐姐吧!”
我点了点头,“那请师傅带路吧!”小和尚带着我和欢儿朝大殿中心走去,一路上没有说话,称托着这深幽的寺庙越发庄重无比,我心跟着平静下来,不知要见我的是何人?
小和尚把我带到一个满脸慈善的老尼姑面前,“施主到了!”我抬眼看着这个满脸微笑的尼姑,疑惑地问,“请问大师有何指教?”
老尼姑笑笑,叫我坐下,“今日老尼出殿看到姑娘脸有郁色,印堂发紫,头上似有一股黑云笼罩,近日之内可能有大事降临,老身是想请姑娘进来帮你化解的!”老尼姑朝我点点头,神情端庄之极,一种肃穆的感觉弥漫开来,神情中带着佛祖的深沉,我心里一惊,她说得没错,自我怀孕以来恶梦的次数增加不少,心头老是快乐不起来,坐卧不宁,心头老是萦绕着一股不祥之兆,此时,却被她轻易看出,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看透心灵的神算子?我本是无神论者,现在也不得不信了,我脸色微讶,好奇地问道,“那大师真得能为我解开这个迷团,避免这场祸端吗?”
老尼姑笑着点点头,双手合什,低低念道,“阿弥陀佛,老身给姑娘念一段佛经避邪,然后再赠送姑娘一个防邪的金丝荷包,只要姑娘把它挂在床头,便能让施主夜夜安宁!那股邪恶的妖气也不敢再近姑娘的身了,姑娘可相信老身?”她一直带笑,那笑容仿佛不染红尘,脱离世俗,自有一种佛家的庄重严肃.
我点点头,“我相信大师!”老尼姑笑着闭上眼睛,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我席地而坐,也闭上眼睛,我听不清她念什么,像是梵音,清除心中烦扰,让心灵一尘不染,一会儿,梵音消失,我睁开眼睛,看到老尼含笑看我,我回笑,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香囊,心型状,很漂亮,低部坠着一个观音像,我伸手接过,还飘有淡淡的香味,我抚摸了着,朝身后的欢儿吩咐道,“今儿给寺里多添些香火钱!”
谢过老尼,我和欢儿步出殿堂,今天真是遇外,碰上这个大师,不知她给我的香囊能不能助我睡好觉!正想着,人群中一抹俊逸挺拔的出色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怎么含墨也喜欢来寺庙?此時,他抬眼看我,像似早知我會在此,抿唇朝我微微一笑,我朝他走去,“好久没见了,今天你也出来散心吗?”
含墨静静地端详了我一会儿,指了指寺庙一侧的茶馆,“去坐坐好吗?”
我当然答应,坐下,打量着他,真得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那双清水般的眸子多了一抹淡淡的悲哀,我心里酸涩,在心里问自已,该怎么还他?看到我打量着他,他輕輕一笑,“丫头过得好吗?”
我点点头,有些遇外他依然能淡笑风声,“过得好,上次你的画谢谢你,比我画得还好!”我们之间有很多不能碰触的话题,只能慎重地捡些能说得来的话,他眼望群山,似呢喃般,“丫头,我希望永远守在你身边!”
我心里轻震,抬眸凝视他,“不,含王爷,我欠你的太多了!请你不要再给我增加内疚感,我怕我会承受不住的!”
含墨眸色微喜,“丫头,你在乎我为你做的一切?”忽语气一柔,“丫头,不要把我对你的爱变成压力!难道你就不能坦然接受吗?我只要守在你身边,就像今日一样,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你的身影就好,我不会要求你太多的!这也不行吗?”他拧眉看我,为爱这样付出值得吗?我在心里问他,眼角隐隐泛起泪珠,俊秀的他依然带着笑,温文儒雅,只眉宇间隐不可见一丝无奈.
我笑笑,不说话,看到欢儿和小顺子在一边等着我,心里却否决了,我不能答应他,我不能破坏了他一生的时光,不能给他希望,就连他对我最后的一丝眷恋也要掐灭,他该有他的人生,他该有他的路要走,想到此,我浅浅一笑,“含王爷,您慢坐,我要先回去了!”
我刚踏步,手却被他握住,我一怔,没有回头,听到他温柔如风的话语响起,“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风雪一程,握你的手前程后路我都不问,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记住了,羽儿...”
有一种爱,很凄迷,只能远望,注定要成传奇,像遥远的大海,即使被酷日蒸干了水分,它仍会化作甘霖,遍洒饥渴的大地,凡事到极至,伤也会痛,我轻轻挣脱他,“再见!”
我疾步朝马车走去,小顺子和欢儿驾起马车奔驰而去,我撩帘,龙崎派来的两个高手不离我五米远,看到我望他们,恭敬的朝我点点头,车行出不远,小顺子勒住马绳,大声道,“小姐,前面有人在打架!”
我心里一怔,快速撩帘看去,原来一行乞丐正被一伙官兵围攻,无情的棍子使劲抽在老乞丐皮包廋骨的背上,而且那个老乞丐身下正紧紧地护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孩,官兵边打边骂道,“敢在你爷爷的地盘上乞讨,是活得不奈烦了.”几个官兵拳脚交加,一个官兵一脚揣开老者,老者当即被揣开几米远,吐出一口鲜血,“爷爷...”趴在地上的小孩赶紧爬过去,瘦骨嶙峋的身子轻颤,几个官兵骂骂咧咧地,准备走开,我见四周百姓虽脸有怒色,却无一人上前阻止,心里无名火起,忍耐不住大声道,“给我站住!”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我,一个官兵讥笑起来,“哟,今儿新鲜了,竟然有人阻止咱爷们几个!”几个官兵立即哄笑起来.
我见那几个人嚣张的样子,气道,“光天化日之下残打百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向我走过来,一个官兵放肆地打量着我,口出秽言,“真看不出来,还是个美人儿呢!怎么想陪陪我们几位大爷吗?”
我冷笑一声,唇角一勾,心里已经对他们起了杀意,这种人留在世上只能涂增杀戮,本姑娘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冷寒出声,“让我陪你们,好啊!那你们就先去陪阎王吧!”我狠意一起,朝身边两个高手使了一个眼色,“替我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我话语一落,银光一闪,伺从的剑已经射出,四个官兵哀声顿起,身上出现不同程度的剑伤,最后一个还未反应过来,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他的神色倒是镇定下来,斜着眼睛看了大内高手一眼,冷声道,“敢跟我动刀动剑的,你知道我们的爷是谁吗?”
“我管你们爷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冷冷看着他,这些人,世界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会歁压百姓,今日遇到我这个疾恶如仇之人算你们倒霉,我见那个老者已经被欢儿和小顺子扶起,正惊疑不定的望过来,老者脑部缓缓流下的鲜血如火般燃烧我心底的痛恨,我狠狠看着这几个眼中无人的官兵,“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那个官兵还未来得及惊呼,已经在高手的剑下亡命,我看着其它几个哆嗦,一脸惊恐看着我的官兵,一咬牙,“你们几个给我听着,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行凶犯法,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杀鸡敬猴,希望他们能好自为之,我走到一位官兵的面前,低低地凑近他的耳朵,“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那位爷,今日他手下的人惹怒了当今皇上的羽妃娘娘!请他日后小心些!”官兵蓦地一惊,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恐惧布满眼底,我冷笑起身,这样,他们就不敢把气出在百姓上,恐吓也许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