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晨光顺着窗棱暖暖的照进了屋子里,而床上的人儿似乎还沉静在美梦里,小巧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如墨的黑发凌乱的飘散开来,映衬着她白皙的脸颊,缨红的唇角微微的扬起,噙着笑容,看的出,她却是个简单性子,连睡梦里都笑的如此的甘甜,却不知道是否梦见了他。
伫立在床边许久之后,夜彻这才眷恋的收回目光,轻柔的执起她放在床边的手,将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阿九的伤口处。
早晨去太医院用她开的方子把药草都给带了过来,也顺便问了下一御医,却都是些普通的药草,唯一的不同却是她要的药草都是些药味浓郁的几味,他实在很好奇,她到底要做什么?
睡梦中似乎上察觉到了夜彻的动作,阿九浓黑的睫毛眨巴了几下,终于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的看向眼前的英俊笑脸,眉头一皱,她怎么眼花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手背上的药味清晰的传进了鼻子里,阿九愣愣的看着涂满药的手背,迟疑的目光慢慢的转向刚刚的幻影上,却见夜彻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呆滞的脸上倏的一怔,眼睛瞪圆,阿九彻底清醒的一声尖叫,原来刚刚不是幻觉,“阿。你怎么到我房里来了?”
伸手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尖,夜彻指向一旁的药草,”给你送东西来了。”
宠溺的目光带着暖暖的笑容看向阿九,不曾想过女子起床时的雍懒却是如此的蛊惑人心,看着她的笑脸,似乎有什么盈满了心头,暖暖的,很安心。
“我的药?”似乎已经忘记询问他堂堂三王爷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闺房里,阿九所有的注意都转向了桌上的药草。
她就不相信这次还整不到小安子,看着阿九变化莫测的表情,夜彻好奇的问道:“你到底要这些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阿九神秘的笑了开来,随后看向坐在床沿上的夜彻,这才想起了男女有别。
“喂,出去出去,姑娘家的房间是不能进来的。”阿九推着夜彻的肩膀,嚷了起来。
“进都进来了。”夜彻痞痞的看着今在咫尺的阿九,没来由的想起昨夜那意外的一吻,心头一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你真不走?”阿九斜斜的睨了夜彻一眼,想起每次为了对付火银星的偷袭而练就而成的踢人功。
夜彻定睛打量着阿九,红唇轻抿,斜歪着头,垂下一头的情丝,有些灵动的可爱,只是感觉她的笑容有点诡异,
“本王若是就不走呢?”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夜彻却是选择了留下,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花招。
“这可是你说的哦。”阿九笑的更加的灿烂,被子里的小腿慢慢的收起,随即一脚大力的踹向了夜彻的屁股。
“你·····”不曾想她的脚力有这么大,夜彻见鬼般的跌坐在地上,呆滞的目光看向笑容灿烂的阿九,半晌后,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是不是女人啊,脚力这么大。”
阿九笑的欢畅,颤抖着身子,指着地上的夜彻,一脸苦相的哭诉道:“我可是个宫女,平日了粗活做多了,当然就力气大了,你以为是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坐在床上的阿九,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亵衣却随着动作而滑落下里,纤细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和挺立而饱满的胸。
“喂,你怎么流鼻血了?”本来还调侃着夜彻,却忽然瞥见他鼻子上缓缓而下的鲜红血液,阿九呆滞的出声,不至于一脚把他的鼻血都给踹出来了。
夜彻顺手往鼻子上一抹,鲜红的血液赫然出现在手背上,面色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衣裳已经划落到肩膀处的阿九。
若隐若现的娇媚身子出现在视线里,只感觉鼻子里的血流的更快了,夜彻猛的自地上站了起来,干咳两声,尴尬的移开目光,“我先走了。”
“就这么走了。”阿九愣愣的摇头,看着跃出而出的身影,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这么怪异。
阿九一地头,却发现自己竟然春光乍现,伸手将落下的衣裳拉好,神色忽然一怔,他······
“啊!”
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响彻在行意宫里,而已经走远的夜彻听到隐约的喊叫声,身子一顿,轻柔的笑了出来,她果真是后知后觉。
一个下午,阿九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行意宫里摆弄着她的药草,哼着小调,想起小安子那张面孔,阿九笑呵呵的点着头,加快着手中的动作,整不到你,她阿九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终于弄好了,阿九大功告成将满满三小瓶子的药粉揣在怀里,等到入夜以后,她大概就可以行动了,三天,她一定要小安子明白什么叫人间地狱。
在阿九的期盼下,夜色终于黯淡了下来,不知道何时刮起了风,将明亮的月华隐匿在了厚厚的云层里。
风高夜黑,杀人越货。
半晌之后,一道纤细的身影利索的跃过了围墙,向着如月宫急弛而去。
用发簪轻轻的挑开了门栓,白色的身影慢慢的向床边走了过去,素白的手准确无误的点住了床上人的穴道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挑出怀里的一瓶粉末,掀开被子,一点点的将药末倒在了床上,阿九惊恐的一个得瑟,随即大步的向门口走去,她可是很讨厌那即将而来的小东西。
终于做好了一切,阿九窝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穴道半个时辰会自动的解开,到时候······
小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阿九悠闲的靠在树枝上,怪不得三王爷喜欢窝在大树上,清风阵阵,伴着随风飘散而来的花香,感觉还不错。
阿九迷糊的依靠在树上,进入了梦乡。却不曾注意到她袖口上沾染到的白色药末,草丛里有稀疏的声响传来,似乎有什么在草丛中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