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阿九和夜帝如同一对平凡人一般,安静的待在天御宫里,阿九的伤口开始结疤,夜帝的内力也如阿九诊断的一般,虽然有些恢复,可因为真气耗损太大,所以内力却大大受损。
“皇上,定期按药方服用,一年之后,内力应该可以恢复到九层。”阿九依靠在夜帝的怀抱中,安静的凝望着天御宫的景色。
“无妨。”夜帝随意的应了声,双臂紧紧的搂住阿九的身子,只要内力可以恢复到替阿九将寒毒过渡出来就可以了,倒是阿九,低头目光落在怀抱中的阿九身上。
“下次不许为了任何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低沉的嗓音里多少有些无可奈何,阿九的性子太迷糊,遇事后什么也想不到,顾不到,不过火银月应该有能力照顾好她。
阿九干笑两声,撒娇的往夜帝身上蹭了蹭,“阿九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九的保证有用吗?”夜帝不相信的回道。
“皇上,你这是不相信阿九。”转过头,阿九抱怨的看这夜帝,樱红的唇角高高的翘起,显示着她强烈的不满。
“都十五岁的丫头了,怎么看起来还还像个孩子。”夜帝伸出手指点了点阿九
翘起的红唇,宠溺一笑,“阿九说的话真的能算数吗?”
“那当然了。皇上还需要阿九保证什么的,尽管说阿九一定做到。”信誓旦旦的开口,阿九眸光流转,开始思索着怎么样让夜帝保证自己死后会好好的活着。
“那阿九九保证以后要快乐的活着,每一年都高高兴兴,从此以后不再流泪,永远都让笑容挂在脸上。”
夜帝轻柔的目光落在阿九的面容上,幻想着没有自己的岁月里,阿九的生活。
“好。”阿九点了点头,任苦涩漫上心头,冰凉的手握住夜帝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皇上,你也答应啊九,以后的日子里,不管遇见了什么,都不能轻易的放弃生命,要好好的活着,每一年都高高兴兴。”
“皇上。“冷残墨低沉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夜帝望向不远处的黑色身影,点了点头,眷恋的凝望着阿九的容颜,深深的刻进心扉中,沉声道:“阿九,你先回屋子休息。”
“好,皇上去忙,阿九可以照顾自己。”回首展露处最甜美的笑容,阿九凝望着夜帝渐渐走远的身影,笑颜如花的脸上瞬间
泪水扑朔落下,生死两茫茫,一别之后,或许再没有今日的偎依和温暖。
御书房中。
“残墨,今日朕解除你凰人的身份,从今日起,你的主子不再是朕,而是三王爷,如同父皇样,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以三王爷的安危为使命,誓死方休。”
“冷残墨领命。”曲膝跪在地上,冷残墨向着夜帝郑重的扣头行礼,冷寒的面容上微微的波动着,片刻之后却又恢复了他常年来冷漠的神色。
“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对朕行礼了,这道密旨你收好,等到合适的时候公布与天下。”夜帝将准备好的圣旨郑重的递到了冷残墨手中。
“残墨明白。”隐约的感觉到了不安,冷残墨看着夜帝淡漠无波的面容,心头的不安愈加的扩大。
“皇兄,你身子如何了?”殿外传来夜彻的清朗的嗓音。
“日后再告诉三王爷。”夜帝对着冷残墨嘱咐一声,随后微笑的凝望着缓缓走过来的夜彻,“鲁千寻的事情审查的如何了?”
笑容立刻跨在脸上,夜彻懊恼的直摇头,对着夜帝抱怨道:“枉阿九不惜性命替她挡了一剑,可他倒好,一心求死,什么都招认了,虽然皇兄当时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提审,可惜他心甘情愿的招供里,只希望最后见阿九一面死也瞑目了。”
闻言,夜帝神色也沉下了几分,鲁千寻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又有楼昭德在一旁冷眼看着,想救他怕是难上加难。
“朝中有认故意将东邵的政变和鲁千寻的刺杀扯到了一起,联名上书:东邵意图撕毁签定的和约,要举兵犯境,请奏玄浩即刻领兵回边关镇守,母后也参与进来了,要将鲁千寻斩与午门之外。”
“不管如何,鲁千寻杀不得。”夜帝神色阴沉得开口,这或许是他能为阿九做得最后一件事。
“杀不得,皇上给哀家一个杀不得鲁千寻得理由。”太后震怒得声音在殿外响起,凤仪阴沉,疾言厉色道:“当这文武百官的面刺杀当今皇上,诛杀侍卫,如今关押在天牢,自知难逃一死,也全都招认了,皇上为何说杀不得?”
“太后,朝政乃是朕得责任,太后身居后宫不得议政。”夜帝冷声得开口,冷寒得面容上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皇上你不要忘记了,这天下不是皇上的天下,乃是老百姓的天下,皇上难道真的因为一个卑贱得宫女,竟然连江山社稷也不顾了。”
听到夜帝的答复,太后气的面色愈加的青白,阴郁的目光复杂的落满怨恨。
后宫不得干政,当年若不是自己顾及到七夜王朝的江山社稷,今日这天下又怎么会轮到雪妃那个贱人的儿子来坐在龙椅上?哪里轮到他说后宫不得干政这样得话来辱没自己?。
“当年你母后凭着姿色鼓惑先皇,致使先皇抛下江山随她去了九泉之下,今日皇上难道也要任凭美女诱惑,枉顾江山社稷。”
回忆起当年的旧事,太后一字一字冷斥道,若真的又出了一个祸世殃民的女人,她不惜重复当年雪妃得旧事——赐死!
“够了。”冰冷的目光瞬间变的犀利,夜帝冷峻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望向太后冷声道:“当年之事已过,太后若再是侮辱母妃,不要怪朕不顾及颜面,阿九若是又任何的意外,朕必定让楼家株连九族,替阿九陪葬。”
“株连九族?”长发上的凤冠因为颤抖而摇晃着,太后一手紧握住董麽麽的手,这才稳住了身子,“哀家也姓楼,皇上是不是要连哀家一同诛灭?”
“阿九若是无事,天下太平,阿九若是又任何的不测,朕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夜帝抬眸直视着太后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字如同被风雪冰冻过一般,阴寒的传进了所有人耳中。
“彻儿,你难道就这样看着母后受辱?”太后平复着呼吸,痛心疾首的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夜彻。
当年若是彻儿坐了皇上,今日她堂堂一国太后,居然被人践踏在脚下,就连先皇当年也不敢如此的对待她。
“母后,这朝政上的事情还是由皇兄来处理,我们回延喜宫去。”夜彻无奈的叹息一声,皇兄今日的话虽然说的毫不留情,可他知道这是说给楼昭德听的。
母后会来此,怕也是被楼昭德耸动,而至于阿九,皇兄的话正是自己要说的,任何人若是敢伤了阿九,他必定会不惜一切的代价毁了他,包括母后的娘家楼家。
“好,好,好。”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太后痛心的抓紧董麽麽的手,伤痛的眼神看向神色坚定的夜彻,颤声道:“果真是兄弟情深,今日竟然联合起来对付哀家了,董麽麽,回宫。”
“三皇弟,去看看。”见太后愤恨离去,夜帝神色舒缓下来,刚刚或许是自己太过与急噪了,牵扯到阿九的事情,他竟也乱了阵脚。
“母后这会怕是在气头上,去了也没用。”夜彻凝重的收回目光,“母后虽然强势,可这诛杀鲁千寻,仇恨阿九,怕都是楼丞相在一旁煽动的。”
“他大概是觊觎太后手中的势力,所以才做了这么多。”夜帝冷笑的开口,册封如妃的消息一传出来,楼家的人就开始分裂为两部分,只要再多些时日,他就可以慢慢的将楼昭德德势力都瓦解。
日后等到自己毒发死了,皇宫离也就没有什么皇后了,到时候必定还三皇弟一个太平盛世。
“可皇兄这么做,不是把母后推到了楼昭德那一边了。”夜彻担忧得开口,母后一直仇恨皇兄,如今这样一弄僵,又多了些麻烦。
“不这么做,话不说得如此狠决,难保阿九的安全。”夜帝悠远的目光看向远处,这宫中终究是不适合阿九,走了也好,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余光落在一旁得夜彻身上,夜帝叹息一声:“三皇弟,皇兄这一生中亏欠你的是最多。”
三皇弟对阿九的感情,他何尝不知道,之前,自己舍不得放手,可如今,当他能放手的时候,阿九却还是要跟随这火银月离开。三皇弟,注定了和阿九又缘无分。
“皇兄,莫要提了,感情的事情皇弟何尝不清楚,皇弟只希望一切的风雨之后,皇兄和阿九可以终成眷属,而皇弟也可以做一个逍遥王爷,一人一剑一江湖,岂不是一件快事。”
夜彻朗笑的开口,顺这夜帝的目光看向殿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与江湖。
“朕终究是亏欠你的。”夜帝低喃这,快意江湖,除了阿九之外,他连三皇弟最后的希望也打破了。
沉思片刻,夜帝道:“阿九那里你去看看,将情形告诉她,让她去天牢劝劝鲁千寻。”
“是,那皇弟先退下了。”
夜彻应声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叶之秋神色肃穆得进来。“皇上。”
“起来吧,朕让你在最短得时间里找一人替换下鲁千寻,尔后等朕得旨意。”这一次,他就利用鲁千寻将阿九推离自己得身边。
“是,属下立刻去做。皇上楼泓传来消息,楼啸等人已经开始动摇。”叶知秋。
“朕知道了,传令下去,宫中戒备森严,封后大典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