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我家相爷身子不适,王太医就麻烦去一躺楼府了。”管家眯着眼,含笑的看向王太医。
“管家说笑了,楼丞相为朝为民鞠躬尽瘁,微臣有幸替楼丞相诊治乃是荣幸,怎么敢说累。”王太医恭敬的开口,随后上了楼府的轿子。
角落里,柳大海对着王太医使了个眼色,随后又隐匿在暗处,而轿子的帘子也在同一时间放了下来。
夜深了,夜帝遥望着天际的明月,思念如同丝网一般笼罩在心头,缠绕着所有的心绪,如同割不断的千丝万缕,渗透到了骨血之中,致死难忘。
阿九,这时你在哪里?时候也对着明月思念着朕,或许是恨吧,纵然如同信笺里所写的不狠,那么也不会再有爱了,在朕这样的伤害你之后,阿九,你是否后悔进宫,是否后悔和朕定下骨血相连的誓言?
“皇上。”柳大海望向伫立在夜色下独自哀伤的夜帝,轻声的喊了一声。
“王太医回来了吗?”夜帝收回思绪开口问道。
“不是,是皇后娘娘在宫外,还有太后也来了。”柳大海头痛的开口,这个时候,任他也明白皇上心绪不宁,似乎还是因为阿九姑娘的离开,皇后这时候过来,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们来做什么?”果然如柳大海所推测的一般,夜帝眉头一皱,冷声道:“说朕身子不适,让她们回宫。”
“是,奴才这就去。”柳大海依旧轻声的回了句,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将安静的空间留给夜帝。
“什么?皇上身子不适?”凤袍之下,楼馨容愤恨的瞪着柳大海,娇声斥责道:“柳公公不要凭借着是皇上身边的人就这样的糊弄本宫,既然皇上身子不适,那么本宫就应该去看看。皇上的龙体是何等的重要。”
“请皇后娘娘息怒,皇上真的身子不适,所以才想独自清净,不见任何人。”柳大海惶恐的会道,可惜眉宇间皆是镇定自若的神态,丝毫不曾惧怕楼馨容的皇后威严。
“太后。”楼馨容娇柔的唤了一声,撒娇的拉着太后的手,抱怨道:“封后当天,出现了刺客劫天牢,皇上就不曾到馨容宫里来,如今都过了这些天,皇上依旧连馨容的面都不曾见过。”
“衅容,皇上今日忙着朝政,日后再来吧。”太后安抚的拍了拍楼馨容的手,无力的规劝道。
如今天下局势,她何尝不明白,可天下终究是七夜王朝的天下,当年先皇走后,自己苦心的撑起七夜的局势,虽然不愿意夜帝继承了皇位,可他终究是为名君,将天下打理的有条不紊,百姓安居乐业。
如今纵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也不准他染指七夜王朝的天下。虽然太后也明白封衅容为后,无非是为了牵制楼家的势力。
可如今衅容终究是一国之后,昭德也该放手了,除了皇上,七夜王朝还有谁的势力有楼丞相大。
“姑妈。”楼馨容美丽的单凤眼里盈满了水气,幽怨的看着天御宫,楚楚可怜的姿态让太后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当年的自己是否就是这番的模样,那么渴求皇上的眷宠,可惜却一次次被挡在了门外。
“微臣扣见太后,千岁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趁着夜色归来的王太医不曾想会遇见太后和皇后,再躲已经来不及,只好跪拜行礼。
柳大海终究是老练,眼珠转动,随即对着太后道:“太后,王太医正是来给皇上诊治的。”
“馨容,皇上真的龙体不适,还是改日再来。”
见到王太医,楼馨容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随着太后的身影,在众多的太监宫女的拥护下离开。
“王太医,快些随老奴进去,皇上等候多时了。”终于松了口气,柳大海随即领着王太医进了天御宫。
“回禀皇上,楼丞相要微臣开了些虚弱的方子,近些日子,楼丞相怕是无法上朝了。”
“恩,退下吧。”夜帝点了点头,依旧望着苍穹中的明月,思念的思绪飞转流动着,看来塞外果真有什么对楼昭德异常的重要,否则他断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装病不上朝。
“皇上,夜深了,该安寝了。”送走了王太医,柳大海望着依旧伫立在夜色下的夜帝,高大的身影萧索孤寂的如同千年的石像。
“不用,你先下去。”夜帝轻声的开口,他还等楼泓带回来的消息,无论是因为什么,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他断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危机到阿九的因素。
“是,奴才告退。”柳大海只得退了下去,不由的想起阿九还在天御宫的时候。
每次皇上熬夜看奏章,阿九总有办法让皇上看不下去,只好去休息,如今阿九姑娘走了,皇上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寂寥,连人都冷了下来,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牵动皇上的感情。
许久之后,月亮已经由东方慢慢的坠落到西边,楼泓满脸风尘的赶了回来。
“查到了吗?”清冷的面色在此时才有了细微的波动,夜帝收回目光问向楼泓。
“皇上事情蹊跷。”楼泓敛了敛思绪,这才缓缓开口。
“楼泓去了东城门,今日拂晓时刻,城门刚刚开启,却见一辆马车飞奔而去,巧合的是车帘被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挑起,所以刚睡醒的守城官也就随意的看了一眼,才发现马车里坐的是宫里的人。”
“你是说阿九,不,守城官他们不可能认识阿九的。”夜帝随即回道。
阿九在宫里不曾出去,因为火银月当时没有解除火焰令,所以阿九一直不敢出宫,唯一的一次出宫是和三皇弟一起,那时她送给了他一玫古玉。
想到此,夜帝眸光瞬间黯淡下来,痴痴的凝望着腰间的玉佩,如今玉佩依旧在,送玉之人却已经天涯永隔。
“不是阿九姑娘,是清公主身边的柳嬷嬷。”这才是楼泓奇怪的地方。
“柳麽麽,如何肯定的?”夜帝忽然感觉一切都要揭开了,那些缠绕的千丝万缕似乎已经渐渐的明朗起来。
“现在的守城官乃是玄浩将军的部下,今次随行进过宫,也见过清公主和她身后的柳麽麽,而因为现在朝政有些不稳,所以玄浩将军将自己的亲信都安插到各个城门,以备不时之需,不曾想竟然见到柳麽麽。”
“柳麽麽?“夜帝回想着清宫里见过的柳麽麽,似乎不曾有任何的不妥,而且自己若是没有记错,柳麽麽似乎在皇姐身前服侍了很多年,至少也有八九年的时间。
压抑下疑惑,夜帝继续道:“那马车的人可确定了身份,是不是阿九?”
“楼泓特意画了阿九姑娘的画像,可惜守城官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柳麽麽身上,而且马车速度太快,根本就不曾注意到马车里的另一个女子是否是阿九姑娘。”
“朕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已经累了一天。”扑朔迷离,一切在快要明了清晰的时候,又全都陷入了死局,夜帝不由的再次担忧起阿九的处境,她到底在哪?是否真的在那辆马车中。
“皇上那柳麽麽的身份?”楼泓确实有些疲倦,马不停蹄的查了一天,可此刻他更关心的却是即将而来的事情。
一切应该都近了吧,否则爹也不会出现那么焦躁的神情,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否则皇上不会如此的忧心。
虽然皇上掩饰的极好,可皇上却将阿九姑娘送离了自己身边,或许就是为了不让阿九姑娘成为爹手中的要挟。
可如今,似乎一切的人都有了可疑,包括皇上最宠爱的阿九姑娘,包括身份不明,下落不清楚的柳麽麽。
“回去休息,柳麽麽的事情朕会让柳大海去查清楚。”夜帝神色淡漠的开口,随后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楼泓道:“楼丞相今日让王太医进了府,大概今日都不会在上朝,你回府后要小心一些,如今多事之秋,断然不要让自己陷入了危险。”
“微臣知道,谢皇上关心。”楼泓动容的扣头跪拜,随后退出了天御宫。
当年,他还是一个少年时,就和皇上有了惺惺相惜的情份,从他懂事以来,他就察觉出爹的野心勃勃,更不用说是精明犀利的夜帝。
可皇上却从没有以叛臣之子的身份对待他,相反的,皇上竟然将宫外的军权交到了他手里。
皇上当时只说了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要一生来效忠皇上,纵然日后沙场面对的将会是自己的父亲,也在所不惜。
一弯冷月挂在夜空下,阿九依靠在马车旁,静静的凝望着漫天的夜色,曾经也是在这样的夜晚,身后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紧紧的依靠着,有一双安定的锁住她的身子,替她阻挡去一切的风雨。
可今日,在这荒漠的原野上,却是自己孤单的身影和着惨淡的月光,她真的不恨皇上,真的不曾恨过。
他曾经是那样的宠爱着她,抛弃了帝王的身份,抛弃了皇家的威严和尊贵,只因为爱她,这个身份低微,却总是不断闯祸的小宫女。
可什么时候,他们却越行越远,自己执意的要离开皇宫,不顾他那样哀伤的恳求,最终害死了鲁大哥。
她执意要嫁给银月哥哥,不再顾及当初的誓言,他最终那样伤了自己,可却那样重重的伤害了他。
“九儿,怎么还不睡?”柳皇后关切的看向枯坐在夜色下的阿九,什么时候起,九儿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而余下淡淡的哀愁萦饶在眼中。
“娘,你去睡吧,阿九没事,只是好久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夜色,也有些想银月哥哥了,这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回去了,银月哥哥一定会生阿九的气。”淡淡的扬起笑容,阿九对着柳皇后安抚一笑。
“那九儿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柳皇后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规劝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宠溺的抚摩着阿九的头,随后回到马车里休息。
四周再次的安静下来,阿九抬起目光凝望着月色,皇上,阿九最终还是离开了,日后,阿九死了,曾经一切的伤痛也就随风飘散了,若有来世,阿九定然不会再离开皇上,不会让这样的伤痛阻隔在面前。
拂晓,第一米阳光照射下,阿九再次的坐上了马车,向着紫岚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而京城,夜帝同样在天际微亮的时刻,转身向宫殿里走去。
一夜无眠,思思念念的都是她的身影,忘不了,而是愈加的清晰,她的笑,她的泪,她说着行同陌路时的决绝和悲伤。
“皇上,喝杯茶吧,是阿九姑娘还在的时候为皇上特意配置的药茶,可以提神明目。”
夜帝不曾睡,柳大海也只能在殿外等候了一夜,直到夜帝转身回屋子,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急忙的上前侍奉着。
“恩。”是她留下的,夜帝点了点头,随后道:“柳大海,去清公主那里说朕有事相请,然后你去查清楚柳麽麽的身份,记得,查仔细了,不可有一点的疏漏。”
柳大海迟疑的望了一眼夜帝,却见他神色疲倦,可此刻话语却是肃穆,随即知道事情的重要,连忙点头应下:“是,老奴这就过去。”
夜清看着伫立在窗旁身行寂寥的夜帝,清幽的叹息一声,皇上变的以前更加的孤寂了,似乎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将他独自的笼罩起来,隔绝了其他的人和物。
“皇姐你来了。”听到身后的叹息声,夜帝这才转过身来,深刻的五官依旧是那般的冷幽,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温暖,沉寂的如同看不见底的死水。
“听柳公公说,皇上一夜不曾睡,这些天也都是如此,夜夜浅眠,既然如此的在意,为什么不去把阿九带回来。”
夜清看着神色如此孤单的夜帝,恍然间看见了当年和玄浩分开时的自己,那样的绝望而悲伤。
“皇姐,有些事是永远都无法抹灭的,有些人是永远都无法再追回的。”夜帝静静的开口,薄细的嘴角勾勒出苦涩的笑容,那样淡淡的伤感,那样无奈的悲怆。
“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深深的望了一眼夜帝,夜清无奈的开口问道。
“皇姐,柳麽麽为何出宫了?”夜帝这才开口询问道。
“柳麽麽?”夜清不解的看了一眼夜帝,随即回道:“前些日子,柳麽麽身子一直不好,她在宫里也服侍我快九年了,以前总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如今见到玄浩已经回来,所以柳麽麽这才寻了出宫的心思。”
“独自出宫的吗?她宫外可有什么人?”看来或许是筹备了多年,九年,长的让夜帝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如今柳麽麽出宫去了塞外,而且走的那么急,必定是因为宫里不需要她在潜伏,可宫外有什么能吸引她呢,难道真的是父皇和母后。
“她是孤身一人,当年曾说过有一个女儿,不过很早就死了,后来进了宫,一待就到如今,皇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察觉到夜帝的凝重神色,夜清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
“皇上,都查清楚了。”柳大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随即看到夜清。连忙的行礼道:“老奴走的急,不曾看见公主。”
“结果。”见柳大海如此的慌张,夜帝便猜到了最坏的结果。
“回皇上,老奴查了近十年来的记录,也询问了当年的老麽麽,柳麽麽进宫八年零十个月了,八年间,不曾出过宫,当年引柳麽麽进宫的是已死的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韶公公。”
“韶公公不是楼丞相的人?”夜清神色一变,忽然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追问柳麽麽的事情,可楼丞相安插他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做什么?监视她?
“皇姐,你先回清宫休息,这些事情朕来处理就好。”见夜清神色变的如此的苍白,夜帝随即让柳大海将她送回了清宫,这才开始思索着楼昭德的布局。
快九年了,居然隐藏在宫里这么久,她到底隐藏在皇姐身边做什么?而如今,楼昭德忽然将她调了出来,而且那么急的赶去塞外。
唯一只有两种可能,东邵有变,所以楼昭德动用了很多的势力都前往塞外边关。
而第二种可能,脑海里刹那闪现出白亮,夜帝脸色在一瞬间苍白成一片,颤抖着手扶在桌角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随即立刻否定了内心里关于第二种可能的推测。
阿九纵然再恨自己,她也断然不可能和楼昭德合作,不可能告诉他父皇和母妃的事情,可心头却依旧放不下,看来无论如何他要亲自去躺边关塞外,去一趟紫岚山。
当年,父皇瞒住了所有人策划出暗渡陈沧的计谋,用他和母后的假死来躲开所有人的视线,隐居到了紫岚山。
而那时为了让所有人都不怀疑,他甚至没有派任何人保护在四周,让他们成为一对真正的平凡夫妻。
而如今,所有的方向都指向了紫岚山,不管是真也好,自己想多了也罢,他断然不能用父皇和母后的命做为赌注。
“来人,宣玄浩将军到天御宫。”夜帝思索许久之后,重要再次的开口。
只是如今,却已经不能做到那样心静如水`镇定自若,牵扯到了阿九,牵扯到了父皇和母后,夜帝也开始有些慌乱。
万幸的是,前些日子已经将宫里的事情都做了安排,那些需要用到的公文也都替三皇弟整理出来了,如今他若去了边关,也就不用担心朝中的事情。
楼昭德的注意力在边关,这时候京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浪,宫外还有楼泓守着,楼家的势力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宫里,封了楼馨容为皇后,后宫还有太后在,所以宫里必定同样很安定,那么他就可以即刻起程。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玄浩低沉的嗓音在大殿里响起。
“没有外人不用多礼了。”夜帝收回思绪,看向玄浩。
“不知道皇上找玄浩是否是情况有变?”
“玄浩,此刻有些事情朕还不能和你说明,不过朕需要你明日一早和朕赶回边关。”亦军亦臣,却又是朋友兄弟,夜帝坦然对玄浩开口。
“是,玄浩明白,现在就去军中安排。”对着夜帝了然的颔首,玄浩随即退了下去。
“等下去清宫和皇姐道别后再回军中,明日一早,不用回宫了,朕去军中和你汇合,然后一同去边关。”喊住玄浩的身影,夜帝又叮嘱了几句。
“谢皇上关心。”玄浩回头对着夜帝郑重的行礼,、向着清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玄浩远去的背影,夜帝叹息一声,玄浩终究有回到皇姐身边的那一日,而自己与阿九,却早已经天涯永隔,形如陌路。
高大的身影在炽热的阳光下却显得那般的清冷,夜帝伫立片刻后,随后向夜彻的宫殿走去,曾经对自己谈笑风生的三皇弟如今却是冷语相向,可见自己对阿九的伤害有多深。
“皇兄。”夜彻看着渐渐走近的夜帝,再多的抱怨和不满,终究还是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三皇弟,朕要出宫一趟,朝中的事情就交给三皇第了。”几日不见,夜彻却不再向刚开始那样的冷漠,夜帝安慰的一笑。
“皇兄是不是要去找阿九。”夜彻的脸色顷刻间轻松下来,目光温暖的凝望着夜帝道:“皇兄,阿九对你的感情是那么的深挚,皇兄还是去把阿九找回来吧,朝中的事情皇兄放新,有夜彻在,天下依旧是七夜王朝的天下。”
“有你这句话,日后皇兄走的也安心了。”夜帝动容的拍了拍夜彻的肩膀,见到身后冷残墨冷洌的神色,投射过示意的眼神,随后又和夜彻交代了朝中的一些事情。
直到夜帝走了之后,冷残墨依旧一脸阴霾的凝望着夜帝远去的方向,跟随皇上这么多年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的变化。
当皇上将那封秘旨交给自己保管的时候,他就隐约的感觉到了不安,而皇上竟然解除了他保护皇上的身份,转而让自己跟随在三王爷左右,不愿意去推测,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扩大。
“残墨,你不用一脸不舍得皇兄走的凄楚模样好不好,这样会让本王误解你对皇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感情。”
夜彻流连的目光落在冷残墨的肃穆的脸上,随后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残墨,你也老大不小,怎么到今日都没有娶妻生子,不会真的是对皇兄。”
“三王爷,请不要乱推测。”目光依旧落在夜帝远去的方向,冷残墨冷声打断了夜彻的调侃,想到日后将要跟随三王爷,竟忍不住的蹙起眉头。
“唉,你啊就是和皇兄待久了,所以才有着这副冷性子,日后更在本王身后,保你天天笑容款款,大批的宫女追着你跑。”夜彻朗笑的打趣,一想到皇兄终于要出宫去找阿九了,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王爷,残墨去看看皇上。”不等夜彻回答,冷残墨黑色的身影如风一般闪动,等夜彻反应过来时,早已经没有了冷残墨的身影。
“到底是谁的跟班呀。”夜彻一脸挫败的直摇头,看来日后他要好好的整治一番冷残墨,彻底的改变他着副冷若寒霜的面孔,否则一不小心,自己就给他冻结了。
“残墨你还是出来了。”夜帝站在角落里,淡笑的看着走过来的冷残墨,这么多年,残墨了解他,他又何尝不知道残墨的性子。
“皇上,还是让残墨跟着你出宫吧?”对于夜帝的等候,冷残墨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只是冷寒的面容似乎有着轻微的波动。
“不用,这次有玄浩跟在左右,残墨不用担心朕的安全,三皇弟日后的安危就交给残墨了。”夜帝拒绝的开口。
“皇上,你是不是准备退位。”犹豫片刻之后,冷残墨终于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口,可是出口的不是疑问而上肯定。
“连这个都瞒不住你。”夜帝同样没有太大的震惊,只是面容上不再有掩饰的轻松,而换上了孤单的寂寞,对上冷残墨担忧的眼神道:“既然知道了,你就该明白朕让你保护三王爷的重要,朝中不稳,残墨日后也要多加小心。”
拍了拍冷残墨的肩膀,夜帝修长的身影再次的消失在冷残墨的视线里,渐渐远去,模糊成一道白色的光亮。
“残墨,和皇兄说什么呢?瞧你这脸色,黑的向炭头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呢。”见冷残墨久久的不曾回来,夜彻随后好奇的跟了出来。
“三王爷,皇上解除了残墨的身份,让残墨从今日之后保护三王爷,残墨不才,请三王爷宽恕些日子,让残墨陪皇上一同出宫。”冷残墨倏的单膝跪了下来,郑重的向夜彻请求。
“去保护皇兄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啊。”夜彻错愕的拉起冷残墨的胳膊。
冷残墨是宫里特殊的身份,身为凰人,他除了主子以外,可以不用听命与任何人。夜彻也是第一次见冷残墨行如此的大礼,看来他和皇兄的关系不亚于自己。
“残墨恳请三王爷答应。”依旧不曾站起身来,冷残墨语气低沉的道。
“好了,本王准了,你去追皇兄吧,记得要保护好皇兄的安全,还有一定要找到阿九,将她安全的带回来。”
最后的话变为高喊,因为冷残墨在他点头答应的瞬间,身影早已经快速的向远处掠去,快的只剩下一个黑色点子。
走的还真快,这么不愿意跟在本王身后吗?夜彻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向天御宫走去,那么多的朝政,他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