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寒意席卷了我,我将双手合拢在一起,努力的来抵抗这股寒意。
现在已经入夏了,房间中,房门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我也不知道这股寒意是从哪而来,但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全身凉飕飕的。
我想给自己寻找一些温暖,于是,我又将手重新放回到鼠标上,想再看看那些没阅读的邮件中有没有冷面魔王所说的那件事的答案,看能不能从答案中寻觅到一丝温暖。
可是,令我感到绝望的是,那些未读的邮件中,除了有一些他对我的思念以及他的痛苦万分之外,却没有任何关于他所提及让他狠心要忘记我的那件事的只言片语的解释,这些只能让我再次泪如泉涌,身上感到更冷了。
我花了一上午时间,将所有的邮件都重新阅读了一篇,仍然还是没发现我想要寻找的答案。
我的心越来越空,空得让我发狂,身上也冷得让我发抖,我实在忍受不住那股空洞与寒冷交织的感觉,我拿上手机,钱包和钥匙,想出去晒晒阳光,看能不能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也将我空洞的心填补起来。
可是,走在外面,这个季节中,已经变得有些炙热的阳光也没有让我感觉到温暖稍许。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小区的外面。
这时,有辆出租车正在小区门口的停车场歇息,我的脚不由控制的走了过去,我也没想过要不要征求人家走不走的意见,就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嘴里像自动播报机似的报出了冷面魔王所住的那幢别墅的地址。
可能是觉得有些唐突,出租车司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不过,可能是觉得路程还比较远,还算有利可图,就将他正在吸着的烟给掐灭了,将车子开动了起来。
坐在车上的我,一直都有些恍恍惚惚的,直到再看到了那幢熟悉的别墅,才感觉到了一些真实感。它让我感觉到那样的亲切,仿佛我从未从这里离开过一般。
出租车刚停下,递给司机一百元的整钱后,连司机该找我零钱的事都忘记了,我急急的向别墅外面的院门奔去。
“小姐,小姐,还要找您钱。。。。。。”出租车司机跟我后面喊着,我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摇了摇头。
出租车司机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奇怪的人,有点吓住了,重新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我使劲的摁着院门上的门铃,可是,摁了良久之后,也不见人出来应答。
所以,我只得扯着嗓子喊:“李嫂,李嫂,是我,我是王丫丫,快点出来开门啊。。。。。。。。。。”如此喊了几十声,也没有人出来说句话。
我试着将李嫂的称呼换成营养师的,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效果仍是同样的。
我不死心的坐到院门前,想着李嫂和营养师可能出去买东西去了,等他们回来时,可能就能看见我了。
可是,等到天色将黑了,迷迷糊糊的我都在院门前打了个瞌睡了,仍然没有见到人出来应门或者进去开门。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刚出家门时的那股寒意,又凉飕飕的回笼到身上。我有点绝望了,可是,又不甘心如此绝望下去,于是,就拨通了铃子的电话。
接通之后,我直接切入主题道:“铃,铃子,这,这些天,冷面魔王有来上班吗?”这时,我能够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铃子可能是听出了我说话打颤的声音,着急的问道:“我已经十多天没有看见总裁了,连原本代理总裁处理事务的总裁助理Jack也离开了G市。现在是由集团的总经理在代理着集团的事务。不过,丫丫,你怎么了?怎么说话好像在发抖啊?身体不舒服吗?你现在在哪里啊?还在G市吗?在的话,我过去看看你。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忘记问你现在住哪,就把电话挂了。”
我强忍住冷颤,对铃子说:“我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着了点凉,你可以去帮我问问,冷面魔王他是去哪了吗?”
“啊?可是,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了,我也不知道该问谁啊?总裁也已经好长时间没处理集团的事务了。”铃子有些不知所措,也有点为难的说道。
“铃子,我求求你了。我找不到他了,找不到他和宝宝了,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他的下落,就只能求你了。”我在电话这端哭了起来。
铃子在那边听见了,一下慌了手脚,急切的对我说道:“丫丫,你别哭,你别哭,我在集团里面找人问问,看有谁知道总裁的下落,等问到了给你打电话过去。”
“嗯。”我边哭泣着,边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就继续坐在地上,边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边度日如年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铃子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她边喘着粗气,边对我说道:“我跑了几十层,问了还没离开办公室的几十个人,都说不知道总裁的下落。最后,我厚着脸皮,敲响了刘雅他爹刘董的办公室门,他虽然没给我啥好脸色,倒是终于舍得告诉了我一声,总裁现在在美国,说是美国那边发生了什么次贷危机,经常与三阳集团合作的那家银行也倒闭了,总裁过去处理去了。”
次贷危机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陌生的名词,离我还很遥远。可是,现在,我发现有一件事好像离我并不遥远了,那就是,可能因为昨天晚上基本没睡觉,加上今天一整天没吃没喝,而且精神过度伤悲,我的眼前现在正在金花四溅,有种要虚脱、昏厥的倾向。
在我倒下去之前,我用手机对铃子说了句:“我现在在冷面魔王那幢别墅的院门前,不过,我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了。。。。。。。。。。”
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掉落在地上,我也应着手机声,缓缓的倒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