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加足马力,迅速的将车往别墅的方向开去。尽管如此,我还是嫌速度太慢,我思念着她的心却更加迫切起来,恨不得能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
到家之后,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她应当已经睡了,想到这里,我便放慢了脚步声,蹑手蹑脚的走上楼,不想扰醒她。
打开房门之后,我终于又见到了那张在我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面孔,我轻轻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抚上那张脸。
在微弱的夜光灯的照射下,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平和,看得出来,她睡得那么香甜,也未见一丝憔悴之色。
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估计在她香甜的梦中,连我的影子都没有。
虽然已经想通了,但是,我的心中仍还是不免小小的计较了一下。
不过,我的身体却不愿意再给我更多的时间来计较了,它在叫嚣着,要与她接触得更亲密一点,这样或许能填补一下我心中空了那么久的那个洞。
于是,我迅速的掀开被子,躺到了她的身边,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似乎想将她融入骨血中一般,这样便不用再与她分离,尝受这种相思的煎熬了。
可能是因为抱得太紧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于是,她挣扎了起来,手还一下就舞动到了我的脸上,紧接着,她的眼睛也跟着睁开了。
“总裁,您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啊?”她非常诧异的询问我,听上去,意思好像是说我不应该回来似的。
这个认知让我变得郁闷和难过起来,为了不让她嘴里再吐出让我更伤心的话来,我索性吻上她的唇,封上她的嘴巴。
只是,这时,她的唇上所传来的那股香甜的味道却让我欲罢不能,想停止却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而她这个笨蛋,在这种时候,却睁开了她那两只圆圆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那副青涩的模样让我心中变得一颤一颤的。
看着她的这幅单纯的模样,想必是未曾经历什么人事,又想到自己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的心因着我的这些认知变得有些甜甜的,有一种幸福感洋溢在心中。
良久之后,我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如梦游般的向她讲述起这段时间来,所泛滥在我心中的那份痛苦与思念,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讲述到什么时候,才终于停止了下来,或许,我是真的醉了。
但是,我只知道,在她的体香中,我睡了一个自从与她分离之后的第一个好觉,那般香甜,那般沉醉,以至于我都快不想清醒过来了。
从那之后,我也不再顾及我那无谓的自尊心与可怜的理智,我只是遵从我那原始的本能,追求快乐与幸福的本能。
我又恢复了那每日早早下班的习惯,每日与她一起共进晚餐,呼吸着与她处在同一片天地下的空气,注视她每日的一笑一嗔,抱着她一起入眠。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简单,却也很幸福,幸福得几乎让我想忘记周边其它的一切,就这样与她一起牵手到老,一起就这般走下去。
而这些,终究不过是我的一个美好梦幻罢了,总是会有一些称之为现实的东西来击碎它。
晚上,离开办公室之前,我突然接到了父亲从美国打来的电话。
“名扬,马上就要到中国的农历年了,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去G市之前,你对我和你妈咪作出的承诺吧?”电话接通之后,爹地停顿了一会,仍然开口道。
我的心中一沉,我知道爹地所指的就是我答应农历年回美国与姚娜订婚的事。
其实,爹地与美国之后,我还曾打电话告之姚娜,让她取消这个婚约。
我告诉她,我配不上她,让她找个比我更适合的人。可是,那看上去柔顺、较弱的姚娜,却一口拒绝掉了,不肯在取消这个婚约的问题上妥协。
她甚至告诉我,她不在乎我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有多少个孩子,只要我在她身边,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便足够了。
弄得我无计可施,而我又确实是取了她的清白,这事若是弄得姚董那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的对父亲说道:“回去订婚可以,但是,我不想惊动媒体,而且也不想邀请亲朋好友参加,只要两家人参加才行。”
父亲有些急道:“这,这不是太委屈人家娜娜了吗?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能让人家订个婚,也变成偷偷摸摸的一般呢?”
我没得商量的说道:“我也不愿意这样,我曾劝过姚娜,让她与我解除婚约,去找一个比我更好、对她专一的男人,但是,姚娜自己一直不愿意。她怀孕了,我不想我与姚娜订婚的消息被媒体曝光后,她知道消息后,受到什么刺激,发生什么变故与危险。毕竟,与姚娜相比,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孩子。”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她是谁,但是,父亲一定知道我所指的是王丫丫了。
父亲沉默了片刻,也没再勉强我,叹了口气后,说道:“那随便你吧,我尽量帮你劝说劝说姚董,让他心里不要留疙瘩。既然决定要订婚了,就早点回来吧,娜娜已经结束了英国的行程,回纽约了。”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当作对父亲的回答。
那天晚上,我又一改往日早回家的习惯,硬是在办公室办公办到王丫丫已经睡着时才回家,因为我害怕当我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心中会生出愧疚感。
而我要回纽约的家中过年的消息我也一直不好意思告诉她,直到我必须要离开G市的前一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只是,在她问我为什么美国也过农历年时,我的目光有些闪躲起来。
因为她今年挺着个肚子,是不可能回家过年的了。而我再回纽约的话,就表明了我要将她一人留下,在这地方孤零零的过年了,这让我不禁变得愈发愧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