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女洗手间中间的洗手盆旁边停住脚,等会应该和她说些什么呢?她看见我一定会很恼火的,我毁了她的清白,还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说不定她看见我就会给我两耳光或者扭头就走。
想到这里,我变得有些急躁和担心起来,点燃一根烟,靠在洗手盆前,边等她,边在思考等她出来后应该怎么说。
果然,她出来后,看见了我,连手都顾不得洗了,撒腿就跑。
我喊住她,让她和我谈谈,还好,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让她去三楼的咖啡厅,不待她答应,便率先往前走。
走的同时,我也暗暗握住拳头,手里捏了一把汗,我害怕听到她的拒绝声,害怕她不买我的帐,到时候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幸好,后来传来了她的脚步声,我从心里舒了一口气。
在咖啡厅坐下后,我想起以前经常看见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杯橙汁,她应该很爱喝橙汁吧。于是,我自作主张的替她点了一杯橙汁,给自己也点了一份自己爱喝的咖啡。
突然,我看见她在翻自己的口袋,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但是又没找着,最后眼巴巴的看着我手中的手机。
对了,她的手机丢在我的房间,现在可能是想拿手机给她刚才的那个同伴打电话吧。我反射性的将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手机后,本来打算来按电话号码,可是手却停住了,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眼睛一动不动的看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伦敦和姚娜亲热完,她将脸贴着我,用我的手机将这个合影拍了下来,并存为我手机的屏幕,说要做上标签,以打消别的女人的非分之想。当时,我也没有阻止她,因为都已经打算和她订婚了,让人家知道也无所谓。而且手机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能接打电话的工具而已,平时我也很少看它,所以就任由她去了。
可是,当王丫丫盯着这张相片看的那一刹那,我潜意识中非常不愿意她看到这张合影,浑身都变得非常不自在起来,就自说自话的从她手上拿过手机,自作主张的给她拨了手机号,以阻止她继续看下去。
等她打完电话后,她开始非常有礼貌的称呼我为楚先生,问我有什么事情。
听到她嘴里吐出“楚先生”这三个字,我感到浑身怪异,也变得异常难受起来,有种自已和她变得非常生分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强压下这种感觉,向她道歉道:“如果你还在生气的话,我愿意收回我昨天早上所说的话,并为这些话而道歉。但是我不会为这件事情的发生而道歉,因为我不是柳下惠,是个生理很正常的男人,而且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生了这种事。”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象是在推卸责任,但是一想到就算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换了她有任何一个男人的房间的钥匙,她也会这样稀里糊涂的躺到别人的床上去,而且还那么配合。
想到这里,我莫名其妙的变得生气起来,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
可是,当我将对刘雅的处分都告诉她时,她还是无动于衷,我又有些担心起来,担心她真的不肯再回公司怎么办。
为了打消她不回公司的念头,我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起来,甚至连十万元违约金的事情都抬出来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明知道她现在很难拿出十万元的违约金,还拿出这个威胁她。
事实上,虽然合同上写了需要交十万的违约金,但是一般都没有执行过,除非从事公司机密工作人员离职,并发生泄密事件时,才会让他们交付违约金。而且三阳的职位也从来不愁没人来,虽然王丫丫有一定营销的天赋,但是对公司来说,还没重要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但是好像就是没经过大脑似的,这些话就不由自主的蹦出来了。听到这些话后,我自己都惊呆了。
“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想通了,明天就去办公室找我,我把这两天算作无故旷工来处理。另外,你的手机落在我房间了,到时候你自己过去拿吧。”说完这些话,我就拿起自己的手机,急匆匆的走了,我害怕自己再不经过大脑,又冒出一大堆让自己都匪夷所思的话出来。
晚上,我没有回别墅,又宿在办公室里。并且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坐在办公桌前面,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表,再不停的看着房间外面。
一直没看到王丫丫来,我越看表越急躁,越来越担心她不来上班了怎么办。
我如坐针毡般的坐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九点钟了,我差不多快变绝望了,突然传来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丫丫,你可算来了,你两天没见人影,打电话又打不通,急死人了。”
终于来了,我瘫倒在椅子上,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一种深深的喜悦感从胸口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