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丫丫,你买的什么破衣服啊,在搓衣板上刚搓了几下,就又搓烂了。”
周末早上9点钟,我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就被铃子的嚷嚷声给惊醒了。
我向站在床前的铃子看过去,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件我的“香奈儿”,指着一道烂开的布,一脸郁闷的看着我。
铃子是个好同志,勤快人,闲不住,周末在家总会找点事情做做。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刚好和我形成一个很好的互补。
每到周五的晚上,我就偷偷的将我一周以来换下的衣服全都塞进铃子第二天早上要洗的衣服堆里面。铃子抗议过几次,不过见抗议无效,也就不做无用功了,嚷嚷几句,也就认命的帮我一起洗了。
上上周,我的一件“范思哲”在她手里葬送了。上周,我的另一件“切瑞蒂”也在她手里牺牲了。这周又轮到香奈尔了,难怪她会如此郁闷呢。
这些都是我从地摊上花二三十块钱买的仿制品,我打着哈欠,睡意朦胧的告诉她:“破了就破了,扔了就是了,等下午我再去买几件好了。”
“啊?你下午还要再去买这些假冒伪劣产品?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收入好歹也能算个白领阶层了,看看你穿的,这衬衫,这裤子,这鞋子,都是地摊上捡来的便宜货。拜托你买几件做人的衣服好不好。”
看着面前铃子那张晚娘脸,我也不敢睡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更正道:“不是捡的,都是花钱买的呢。”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将我床下的衣服扔到我的被子上,说道:“起来,跟在我后面,出去将你的形象好好改造改造,不然以后在外面别说你认识我。”
看见铃子发火了,我乖乖的穿上衣服,按照她的吩咐来做。
没办法,我这人最容易向恶势力屈服了。
“师傅,您看一下她的脸型和身材适合什么样的发型?”
刚走出家门,铃子就拉着我来到梧桐路上的这家G市最大的发型设计连锁店—雅美。刚进雅美,她就指名让店里最好的发型设计师出来,然后将我带到了发型设计师面前。
发型设计师笑了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善的建议道:“这位小姐圆圆的脸型,又比较年轻,将发型设计成中长碎发应该比较好看。”
“行,那就交给您了。”铃子爽快的答应后,就将我推了出去。
我就这样被铃子卖掉了,可怜巴巴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由发型师在我头上捣腾,心里在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收我很多钱啊,千万不要收我很多钱啊。”
终于,在我祈祷累了,又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发型师开口道:“可以了,挣开眼睛看看吧。”
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心里在思索着:“这是谁啊?长的还不赖哈,不过看着咋这么眼熟呢?”
这时,在一旁看报纸的铃子也赶忙蹦了过来,高兴的拉起我,指着镜子对我说:“我早就让你换个发型了吧,我没说错吧?换个发型后,形象不是就好了很多嘛。”
搞了半天,原来这是我自个啊,怪不得我说看起来这么眼熟呢。于是,我也裂开大嘴,跟在后面乐呵呵的傻笑起来。
不过,过了几分钟我就开始哭了,就这一个破头,刷卡刷了我880元。
没想到铃子还没有罢休,又将我拉去了一个大型的美容院,让美容师边给我做护理,边给我讲解怎样保养自己.接着又找来一个修眉毛的美容师来给我修眉毛。
光修眉毛这一道工序就花费了我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也让美容师乱郁闷了一把。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眉毛,问我是不是从来没有修过眉毛。
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暗自在心里嘀咕:“这玩意儿长的好好的,没事修理它干啥呀。”
美容师皱了皱眉头,然后拿出一把小钳子和一个小刀片,问我:“你是想将杂乱的眉毛刮掉还是拔掉啊?刮掉的长得快,过一个月左右就需要再来修理一次,拔掉的长得慢,几个月来一次就可以了。”
我一听,那家伙,这还需要选择吗?肯定是选择长的慢的了,不然过一个月又的来美容院,不是又的花钱啊。
于是,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拔掉。”
可是,很快我就悔不当初了。当钳子从我眉头上夹下第一根眉毛的时候,我就从躺着的床塌上跳了起来,杀猪似的嚎叫着,准备夺门而出,可是最终还是被恶势力的铃子拦住了。
在她的软硬兼施下,我的眉毛采用刮的方式解决了。
刮完之后,我不胜唏嘘:看样我天生就是个费钱的主啊,想省点钱都省不了。
最后,我又被铃子死拉硬拽去了商场,买了几套职业套装和平时休闲穿的衣服,虽然和香奈尔、范思哲比起来,名气要差点,但是也算得上比较知名的品牌了。
回家后,我手里捧着高达五六千元的帐单,心疼得无法呼吸。连铃子喊我吃饭我都没啥胃口了,谁知道她不仅不同情我,还白了我一眼,说道:“挣钱不花,留着干什么?留着吃啊?”
呜呜…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