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我打量着自己这副身体,对这身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于是,我站起来,想要寻找下山的路。
但是,当我想要站起来之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脚好软,好像是饿极了,没有力气的样子。
试了好几次,终于颤抖着站了起来,但是,脚还是一阵阵发软。肚子也随之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看样子,原来这女子恐怕是被饿死在这山头的。我四处看看,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扶着树,再看看,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河。于是,我便跌跌撞撞地向那条河移去。现在找不到什么吃的,我决定先给自己补充水。以前在唐山大地震之中,不是就有十几个矿工仅靠着一些水被埋在矿洞里十几天还被人救了上来吗?
连滚带爬的,我终于到了那小河边。也顾不上那水到底是干净还是不干净,趴在小河边便牛饮了起来。
当我的胃里面装满了水之后,我终于觉得胃里面要好受了一点。
直起身子,再次打量起这附近来。这山坡附近似乎都没有人烟,也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那么现在,我只有赶紧打到人家或者是走到集镇上去,我才有机会存活下来。而不会像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一样饿死在这荒山野岭。
不过,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没有一点自信心能走出这片山坡的。所以,我还是得找到什么东西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下山。
我再看向这小河,有小河应该有鱼吧?
但是,找了好久,我都没有在这小河之中找到一条小鱼。突然,我想走了小时候跟着朋友一起到乡下去,一起到那些小河之中去捉螃蟹的情景。
一般的小河之中都会有一些小螃蟹,它们都躲在一些小石块之下。只要把石块搬开,就能找到他们了。而且,小时候,我们常常把捉来的螃蟹洗洗干净,就着生吃。如果我能在这儿找到螃蟹,那么我就有救了。
有了这种信念的支撑,我艰难地起身,向着小河中的小石块走去。我用手轻轻地搬开一块石头看看,没有!不过我并没有失望,因为我知道,并不是每一块石头下面都会有螃蟹的。于是,我再转向旁边的石块,当我搬开第二块石头的时候,却带起了石头下面的泥土,把那一小片水都弄浑了。我站在那儿,猫着腰,静静地等待着水变清。
螃蟹,真的有螃蟹!!当水变清之后,我看到一只只有乒乓球大小的螃蟹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我。我心中惊喜万分,似乎连力气也跟着这只螃蟹的出现而增加了不少。
我小心翼翼地用右手食指先按住了那只螃蟹的壳,然后大拇指和中指就捏住了那螃蟹的背壳,把它整个拎出了水。
看着那只螃蟹瞪着我的双眼,我开始得意的笑了起来。
螃蟹啊螃蟹,我凌梦雪也是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生螃蟹了,但是如今我如若不吃了你,我便会饿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是行功德吧,让我吃了你,你辈子便再也不做螃蟹好了。
我在心中念叨完毕,我左手捏住了螃蟹的大钳子,用力一扯,就把它的脚给扯了下来。然后也没有顾得上洗,放进嘴巴里便“咯咯嘣嘣”地嚼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一只螃蟹的十条脚都已经下了我的肚子。
看着只剩下光溜溜的身子的螃蟹两只眼睛都伸出出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本来还准备拨开它的蟹壳吃了它身体的我一时心竟软了下来。于是,轻轻地把它放到了水中。小时候曾过大人们说过,螃蟹的腿如果断了会再长出来。所以之前我们捉到螃蟹都只是拨下它们的腿而已,今天我本想吃了它的身子,便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多找几只吃便是了。
我一路上在这小河中搬了一两个小时的螃蟹,虽说是没有吃饱,但多少也补充了一些能量。而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所以,我在觉得体力回升了一些的时候,便开始向着通往山下的那条小路上走去。
一路上遇到能吃的野花野草我都把它们扯来放到嘴巴里嚼着吃,终于,在天黑之前,我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我惊喜地看着从那户人家房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比看到金银财宝还要高兴。
当我走到那户人家时,他们正在吃饭。
那主人是一对年迈的夫妇,白发都已经花白了。看着他们那满脸慈祥的皱纹,我就知道我今天晚上是有东西可以吃,有地方可以睡了。
那天晚上,我把两位老人家的饭菜都给他们吃完了。害得他们只能再下面条吃,而我竟然还吃下了一碗面条。我想就我那在的吃相应该可以媲美欧洲难民了吧!
而两位老人家看着我那吃相,却也并没有多么吃惊,只是带着包容地心看着我,让我心中感动不已。
在闲聊中我知道了这对夫妇膝下无儿无女,便索性让了他们为干爹干娘,我在心中暗暗起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两位老人家。
在干爹干娘家里调养了几天,我觉得身子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而我也发现我现在这副面貌比起冷如云还更甚几分,这让我偷偷地高兴了一回。
想着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终于,我还是告辞了两位老人家,在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他们。
听两位老人家说,顺着门前那条路一直走,走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夜城的城区。我已经准定,到了夜城,就去找到东方商行,让他们还我去找楚傲然。
果然,经过一个时辰的拔涉,我终于看到了夜城的城门。
看样子,这夜城应该和安城差不多大小。我吸一口气,振作下精神,开始向着城门迈了进去。
进了城之后,我便一路开始找起东方商行来。然而,我在进城之后却发现了一个很些怪异的情形——好多男人看我的眼光中都充满着赤裸裸的亵渎之光,让我觉得自己在他们的眼中似乎没有穿衣服一般。
正在心中想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长得肥头大耳的老头迎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用那他满是肥油的手摸啊摸的,边摸还边说:“翠红啊,你这些天都躺哪儿去了?怡春楼的妈妈还骗我们说你走了,瞧瞧,这不回来了吗?”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心中一阵恶心。
但他说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怡春楼?翠红?怎么这些名字听起来都这么像是妓院和一个妓女的名字?我不会那么不幸地上了一下妓女的身吧?
正这样想着,一群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冲了过来,不顾我的叫喊和反抗,一把扭住了我的手,便把我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