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将她带到袭暗的营帐前,百里会才被放开,“进去。”
她依言入了帐内,夜已黑了,帐内水雾氤氲,火烛摇曳,打在百里会苍白的脸上悄然起舞。幔布纱帘,被风柔和的托起,轻蹭着她无暇的脸庞。
两个丫鬟忙上前将百里会的手链脚镣都除去,遂又退至一旁“请把衣服脱了,沐浴。”
百里会看到那个水气弥漫的浴桶,小脸不由一红:“我不洗。”
“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两个丫鬟居然看上去体格健壮,还一脸肃穆。
“我说了我不洗。”
“那不要怪我们了。”两人互视而望,微有默契的点了点头,紧跟着上前几步,一人托住她腰的一侧。
百里会只觉身子一轻,便被扔进了浴桶中。
“咳….咳……你们…….”百里会挣着从水中冒出了脑袋,不住的咳嗽起来。
“这是换洗的衣物,王爷吩咐我们给你沐浴。”依旧是目无表情,语气生硬。
“不用了,我自己洗,你们出去吧。”
两人犹豫的张了张嘴,许是看见了百里会满身的脏污,方才撇了撇嘴道“好吧,那我们先出去了。”
看着她们走出了营帐,百里会才暗暗松了口气,慢慢松软在宽大的浴桶边缘。
这是袭暗的住处,她来过一次,见周围恢复了平静,百里会才慢慢褪开被浸湿的衣衫,解开内衣的带子。顺手将脑后的黑发没入水中,吸附上几片娇艳欲滴的花瓣。
将头搁置在浴盆边缘,只觉全身疲软,她不知袭暗叫人带她来的原因。若是真如狱卒所言是提审,大可不必这么费事。
拿起一旁的浴巾将身上的水渍擦干,百里会找来丫鬟准备的衣衫想要穿上身,但是一抖开来,百里会就惊愕的瞪大了眼。
这是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穿上身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还有诱情之嫌。****的双足在柔软的毛毯上来回踱步。这种衣物,就是她以前在王府也从未穿过,但是环顾了一周,根本就找不到一件衣物。
百里会终是无奈的披上了身,快步走到床榻前,双手紧环靠在了床柱上。
营帐内点着一种不知名的香,铺天盖地,暧昧至极。一旁的火炉呲呲的冒着热气,舒适的闭上眼,累极的人儿一头扎进了梦中。
轻微的,一串脚步声踩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响声,刚眯上眼的百里会警觉的环紧身子瞪向来人。
袭暗慢慢走近百里会,在靠近她身处蹲了下来,伸出食指轻抬起她的脸颊,直直的望向她眼眸深处。
“袭暗…..”百里会轻唤出声,眼中带着似醒非醒的迷离,红唇轻启。薄纱下的身子轻轻盈动,如水双眸深深的回望着他。
轻放下被勾起的脸颊,手掌顺着脖颈处轻轻摩挲,百里会吃痒的稍退开身:“袭暗,我有话和你说。”
手掌失了脖颈处的细致,改绕到她脑后,轻轻一带,百里会向前微倾,两人前额相抵,彼此的气息交缠至一处,暖暖生情,“说什么?说那时你的离开是无奈?可惜,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的女人就算不得我袭暗的宠幸,也要一辈子呆在我的身边。”
百里会伤痛的瞪大双眼,双手紧揪起胸前的衣衫,眼中的晶莹顺着眼眸望向这个自己最熟悉的男人,冰凉蓄满眼眶,但也只是凝结在眼棱处,久久不落。
“百里会,不要装出这种表情来,本王有对你作出任何的承诺吗?你太自以为是了。”稍用力扯起她的头发,分开两人彼此间的距离,袭暗笑着看向她,邪佞中带着魅惑。
“那既然这样,你今日还见我作什么?”百里会漠然的盯着他,原先的期盼也随着他的几句话而沉至心底。
“你是我的女人,你说我见你做什么?”袭暗不怒而笑,身子向前凑向她。
百里会排斥的将双手抵在他胸前:“你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袭暗猛地将她拉到床榻上,倾身覆向她单薄的身子。
“你放开我……”
俯身吻过她的唇,带着惩罚,带着积满的****,舌灵活的撬开贝齿。舌尖相触,百里会不住的在他胸前轻捶,脑袋向两边晃动起来。
不断的挣扎使得舌入得更深,一手微用力便撕开了她身上仅着的衣衫,手指不停地在她胸前的齿印处徘徊。炙热的吻顺着舌移至下巴,颈脖,在她的锁骨间轻咬。复又来到她胸前的齿印处不断****,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枚枚深红的吻痕。
抬头望了望身下的百里会,袭暗起身退下自己的衣裳,将她拥于身下。
百里会强迫着自己不作出任何反应,全数承受着他的欢爱。
袭暗似乎更乐意看到百里会的这种压抑,所以并不急着进入,慢慢点燃两人身上的热情。身下的人儿不住的轻颤,完全陷入****中。
袭暗微抬起身一个用力进入了她的身体,百里会不适的轻哼出声,下意识的紧咬下唇。慢慢的,不适感也随之消逝,取代而来的快感让百里会的唇越咬越紧。
袭暗邪魅的勾起一抹笑,手指抚上他的唇:“想叫就叫出来吧,我怀念那样的声音。”
腰间猛地用力,迫得百里会不由呻吟出口,袭暗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百里会禁不住双手攀上他的肩,更急迫的迎向他。袭暗满意的将她的双腿怀上自己的腰,纱帘外黑夜加骤,幔纱深处,紧拥的两人渐渐平复。
袭暗翻身至百里会身边,古铜色的精壮胸膛布满了细汗,黑发粘连在两人同样裸露的肌肤上。
累极的百里会迷迷糊糊闭上眼,在地牢中本就没有好好的休息,再加上此番折腾,更是精力耗尽。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会只觉温热的气息又靠了过来,不安分的手再次抚上了她的身子,“王爷,别这样……”
“怎么,才一次就够了?你是本王的妾,自是任我任索欲求,这段时日,该把你以前欠我的好好补上了。”看着再次压上身来的袭暗,百里会只觉心底一片空白。像傀儡般的被摆布,即使在最高潮的时候也完全看不透袭暗眸中的任何情感。
混混沌沌中,也不知有了多少次,百里会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双腿酸软,一阵痉挛自脚底延至脊背。
她拥着一床华丽的天蚕被静静的半坐起身,耳旁又传来袭暗那慵懒至极的声音:“来人。”
“是”。帐帘被掀开,先前的那两个丫鬟鱼贯而入,一人手上叠着一身干净的换洗衣裳。
“把衣服给她,然后,将她送回地牢。”语气冰凉,只是百里会竟毫无知觉,眼神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她并不计较袭暗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着身子,掀开幔纱的一角,没有了先前的羞涩,一切已然无谓。百里会不发一语的走下了床。
黑发散在光洁的背上,一步步艰难的迈开,两个丫鬟忙上前一步。
“走开。”
百里会捡起案几上的衣物,外衫内衣早被浸湿透,穿在身上冰的刺骨,如寄生虫一样紧紧吸附住。
烛火中,纱角轻扬,幔纱外的人静静的穿起一件件衣衫,纱内的人静静的看着她一件件穿起。
待一切穿妥,百里会才幽幽的转过身,双眸对上黑暗深处那两道深邃:“王爷,您保持着一贯的高高在上,还是不信任任何人,我百里会自此不会再向你解释任何事,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
掀开帐帘,不禁全身打了个哆嗦,衣料贴在身上渐渐风干。
帐帘外两名士兵分站两旁,手上还拿着先前除下的铁镣。百里会艰难的伸出双手,看着那副沉重的枷锁再次扣上自己,径直往地牢走去。
回过头看了帘内一眼,眼角含笑,只是极富讽刺。
直到那刺耳的铁镣碰撞声消失后,帐内才传出男子如狼般怒吼的声音:“滚,滚出去……”
两个丫鬟快步跑出来营帐,远处,月影拉开了百里会孱弱的身形,形单影只。
帐内的袭暗,眼如星火,眸光璀璨,黑亮中闪着无尽的怒意,复又消失殆尽,嘴角显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邪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