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我要去收拾锅碗瓢盆,这时他走过来按住我手里的东西说:“让男人来收拾残局,你去弄水果吃,帮我洗一根黄瓜,OK?”我点头正转身,他的行动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他无奈的看着我,那意思就那个啥啦,我郁闷的简直不知道该说啥了,或许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命,“但今天我认了,以后一定不许。”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他就在我身边掏出手机,根本就掩饰不住那种惊喜的神采,还有谁能让他那么开心,我想他一定要走出去听电话,结果他没让打电话的人等多久马上就滑开手机听起来,那语言是他家乡的方言吗,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不过听得出来很开心很喜悦也很关心,我以为我什么也听不懂,可大约三分钟后最后一句,对方最是温柔的“沙哟娜啦”,我却听出来了。
“是谁,把你开心的。”我用清水冲洗完黄瓜递给他。
他咬了一口回答:“是我妹妹,这个家伙,平时我说她没有主张,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说学业很累,想要出去旅游看大海,我说你想去就找一些人一起去,可是倒好,一个人上路了,两个半月前,我给她的银行卡里充了两千五百块,她说卡里只有三百多了,手头只有一百多的现金,哦哟,这些大学生个个和地主一样定期不定期的打电话催佃农交租。”他埋怨着。
“哦,我以为你们讲方言的,最后还是听懂了‘沙哟娜啦’,是日语吧,”我坦诚的问起,“从来没听过你还有个妹妹的,叫欧阳什么?”
“你从来不问我怎么说,叫欧阳立诺,是学日文的,我也学过一阵子日文,那时候想着中国金融开放之后,一定是讲英语的美国和欧洲的国家以及日本的公司行动最迅速,我想学点日语或许有用的上的时候,毕竟在投资界能讲英语的人才也是多的。”他大口大口的嚼着黄瓜口齿不清的说:“算了,别洗太干净了,随便冲冲好了。”
“怎么啦,这么晚你还有事情?”
“是啊,我笔记本不在这里,总需要过去借助网上银行给她注资的。”
“那也别着急,一会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于是我故意慢条斯理的干着活儿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他点点头,把黄瓜凑到我嘴边,“我没有像越王勾贱那样吃大便的。”我张开嘴巴咬住整个黄瓜,他一松手,跑过来顶替我,“发展经济需要又好又快,干活也要又快又好的。这样才显示出社会主义青年的工作效率,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体现。”
我真服了他,满嘴不是马克思主义就是资本、经济,不过也好,我落个轻松,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他收拾好一切,慌张的从床上随手拉了一件外套就朝门外跑了出去,什么他就这样扔下我走了吗,我咬着黄瓜发愣,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终于他又跑了回来,在门外就喊:“我差点把你一个弱女子丢弃在这荒郊野外了,被人先那啥然后杀掉碎尸喂蜈蚣就危险了。”
他的胡言乱语我哭笑不得,见我慢吞吞的,他上来拉我,我下意识把手缩到身后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得不退后一步收住马步转身看着我,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镇静下来从容而松弛的露出微笑,看着我,我把手移了前面来,他问我准备好了没,我说差不多了,就差黄瓜还没吃完。
“那就走吧,边走边吃。”
“可是我并不打算走的,我想住在这里。”我的倔强突然上来了,我是有心想尝试着在这里住上一夜的。
“拿上你的东西,跟我走。”他说。
我摇摇头,与他四目对视,我相信我的眼神里充满混合型的多样期许,而他也突然变得温柔,可是他的多义的笑容同样坚持着告诉我他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这里的,就这样对视了一些时间,他终于再次来拉我的手,这次我早有准备,并且就势依偎到他怀里。
“Tiramisu(提拉米苏)记住我,带上我。”我在他的发间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主动大胆,我恨不得咬狠狠他的脖子一口,或是在他的衣领上留下血红的唇彩,可是我发现自己还是胆小而且从来不抹唇彩,而且那是坏女人的心机,为了男人在妻子面前露马脚,然后不择手段,横刀夺她人之爱,顺便掏空那男人的钱包,毕竟坏女人知道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像我这样善良的女子是不会干这样的勾当的。
“你别忘记你爸爸说不许你谈恋爱的。”他对着我的耳朵轻声的说,温柔的嘴唇几乎已经吻到我,可是为什么不呢。
而我还是用力的抱紧了他,同样对着他的耳朵说:“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快毕业的时候他老人家说遇见合适的就带回家,因为邻居家的姐姐一毕业就嫁出去了。嘿嘿。”
他明显的也用力抱紧了我,上半身不留缝隙。可是不到两分钟他却缓缓的推开了我。
“拿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去横水天涯吗?”
“你这小女人。”他假装责备的口吻说我。
就这样我从省城来到这里,又被带回省城,然后当车子停在一个花园式的院落门口保安绅士般的走过来敬礼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把我带到了别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就是你卢黄姐姐住的‘润园’,今晚让你享受一下华府贵妇的待遇。”他一边缓缓的开车找车位一边一边对我说,最后将车子开进一个指定的位置。
“我说左边是女士宝马,右边也是一凉血红色的豪华二奶车,你好意思把你的破烂‘微型客车’(面包车的学名叫微型客车),往里头塞的?”
“我恨不得是重型大卡车呢,那才足够雄壮足够性感,你知道有多少贵族家的少妇第一次奉献给大卡车司机吗?”他补充说,“美国大片里都那样的。”
“可是你这不大不小的就是不着调啊。”我大声反驳道。
“我有告诉过你我打算一直把车子停这里吗?”
“什么,为什么你要走,难道只有一间可以睡觉的房间吗?”这时轮到我遭受打击了。
他没有直接解释,请我下车后,他才露骨的问道:“你有过第一次吗?”
“难道你从来没有闻见过我的少女体香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回应了。
“我一直以为只是头发香,还以为你偷用白雪公主的‘伊卡露’呢,”他油腔滑调的,突然又正儿八经的说:“负责任的大国的男人首先得懂得维护冰清玉洁女子的清誉,难道不是吗,张小姐。”
“我说你极尽挑逗之能事才对。”
他呵呵的笑起来,说:“记住,一二三四五的五,第五栋别墅。”
他把我领到一座大房子面前开门进去,随手打了个响指整个房子所有的灯都亮起来,黑漆漆的世界瞬间成了白昼,恐怖极了,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