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滔意气风发,穆青娇美动人。周滔把穆青从轿车里抱出来,要抱过长街,抱到楼上他们的新房里。周滔抱着穆青经过思思时,呆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走过。
思思的心里很难过,有眼泪流了出来,只是眼泪在面具里,没有人看见。
那夜,周滔新房的灯亮了一夜。夜深人静时,突然从新房里传出尖利的惨叫,那叫声凄惨恐怖,久久在夜空中回荡。
清早,街道上的人们陆续地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新娘子穆青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了。只是她那声惨叫,原因为何?
"大概是死前看到了阎罗王殿前的无常吧。据说人死前都会看到我们人类无法看到的东西。"思思这样向苏东解释,苏东的脸色此时已经惨白得像刚刚刷了层白灰。思思抚弄着苏东的心口,说:"睡吧,我们不要去管旁人的事。"
7、毁容
这晚,思思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开饭时,她还拿出一瓶老酒,给苏东和自己满上了。苏东已经戒了几年的酒,因为他家的心脏病史是遗传的。
"我知道你戒酒了,但今天我很想喝酒,你要不要陪我喝一点酒?"思思说着,轻轻地用酒杯沾着自己的嘴唇,那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雾蒙蒙的,迷人的眼。
苏东仰头喝了杯中的酒。
思思也干掉了杯中的酒。喝过酒的思思柔情似水,她那样子能缠死苏东。苏东的血液开始沸腾。
思思脱下衣服,把头靠在苏东的胸前,她拿起苏东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咯咯笑着说:"感觉一下,是我的皮肤,还是那件人皮背心?"
苏东浑身打了个冷战,急忙缩回手。可是当他抬头,眼睛对准思思的脸蛋时,苏东的身体僵住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就像是麻土地上长的麻土豆,然后又被硫酸浇灌过一次似的,上面除了奇怪的颗粒状东西,很难找到眼睛和嘴巴。苏东的身体晃了又晃,他按住心口,用颤抖的声音说:"你是人是鬼?"
思思咯咯地笑了。这回苏东看清楚了,那个被硫酸浇灌过的麻土豆的下方,咧开了一道缝,那就是思思的嘴吗?
"我早就不是人了,不然干吗要穿件人皮背心,现在我就要来掏挖你的心脏了。"思思的十指张开,嘴巴也张大,一起向苏东扑过去。苏东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有许多血液都涌到了心脏,又一起冲撞着他的头颅,似乎要穿过他的脑壳喷涌而出。
苏东身子一歪,倒在思思的身体上。思思不动声色地凝视了苏东很久,又重新把面具戴在脸上。
8、情敌
警方对于苏东的死有颇多怀疑。有一种谣传是思思有了情人,于是把苏东杀死。但是当思思把自己的面具摘下后,警方便不再怀疑思思了,他们相信了苏东是被吓死的这个结论。
"我们结婚前有言在先,苏东永远不能摘下我的面具。但那晚苏东喝多了,在我睡着后,偷偷摘下我的面具看,结果大叫一声就倒下不动了。"思思说这些时,眼里流着泪,那泪水在好似硫酸浇过的麻土豆上流淌着,有着说不出的恶心和诡异。警察急忙别过头,对思思说:"快戴上面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