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怎么就会受伤了?这臭小子,八成是又在外面乱搞的。”
“别说霖儿,好歹他身上流的也是你的血,要说他花心,那也是遗传。”
“你”董事长理屈词穷,气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听家若说董事长年轻时也很风流的,但是事实是否属实,现在还尚不明确。
“舒儿,让爸妈看着家霖,我们到外面走走。”家湘过来,抚着我的肩,我慢慢地将手抽离,可突然家霖像是有意识般又猛地抓住我的手,我心一紧,眼泪又掉了下来,家湘给我擦掉眼泪,对董事长和陆伯母说:“爸,妈,把家欣带回家休息,这里有我和舒儿照顾着。”
“家欣不走,家欣要等哥哥醒来。”
“家欣乖,哥哥一醒来就会告诉家欣的,咱们回家煮汤给哥哥喝,好吗?”陆伯母轻声地哄着家欣,她一听说要煮汤给家霖喝,就特兴奋地和陆伯母回家了。
“亦舒,幸苦你了,家湘,我们到外面说话。”董事长把家湘叫到外面了。
过了好一会家湘才进来,但是一脸的不高兴,似乎生了很大的气,该不会是和董事长在外面吵了起来了吧?
“家湘?”
家湘没有说话,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
“家湘,你别这么说,家霖受伤我已经很难过了,要是你受伤我就会疯了的。”
“不,你知道吗,舒儿?我现在是疯狂的嫉妒家霖,我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我而不是他。”
“家湘,你在说什么啊?”
“舒儿。”家湘把我搂进他的怀里,“我好恨我自己把你交给家霖,害家霖受伤,也害你担心,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而是无辜的家霖?为什么家霖要帮助我?为什么他不能坦荡荡地去爱舒儿?”
“家湘,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什么叫家霖要帮助你,为什么家霖不能坦荡荡地爱我?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啊,家湘。”
“舒儿,家霖比我更爱你,你,你别再爱我了,我不值得你爱我,你好好地爱着家霖吧。”家湘正欲走却又被我给拉住。
“家湘,你说什么胡话?你把我刘亦舒当什么了?商品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在一旁?或是很大方的让给别人?家湘,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告诉你,我刘亦舒爱的人是始终是陆家湘,不会再爱别人的。”
“舒儿,别骗自己了,其实你已经被家霖感动了,舒儿,承认自己的感情吧,我不会怪你的,我祝福你和家霖,祝你们幸福。”
“家湘,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也太鄙视我了,你太轻视我们的感情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爱我了,如果你说你不爱我了,我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见你,你说啊。”
家湘不语,看了我半天,然后才缓缓张口:他在你大二时就喜欢上了你,你还记得你们的化装舞会吗?舞会上的那个撒旦你还记得吗?邀你跳舞的撒旦吗?他就是家霖,那时我和家霖已经毕业了,我出国去留学了,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在舞会上喜欢上一个女孩,后来得知你是家若的好朋友,家霖就使出浑身解数让家若把你看好,家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不愿去打扰你的学习,他说若你在毕业之前爱上了别人,他就放弃,若是没有,他就追求你,你毕业到我的部门上班,他告诉我说哥,你帮我看看,看我的眼光如何,他从我那里骗走一张名片去街上找你,可你却把他当成了我,继而爱上了我,而我明知道是不能爱上你的,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向他坦诚,他后来就叫我照顾好你,但他对你还是不放心,你比毕业没有房子住,他就把他那套房子给你住,叫家若骗你说是家若的房子,那就是我那天生气的原因,我回去就揍他,叫他以后不要再缠着你。
“你成为家欣的家庭教师也是他安排的,家欣叫你嫂子也是他让家欣叫的,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他都在你住的地方吸烟喝酒,为了你,他第一次出手打我,我们兄弟俩常常会因为你而大打出手,你穿的那件巴黎婚纱,是他替我挑的,他为了你,牺牲了很多,有时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明明知道他那么爱你,还和他抢你,我觉得自己不配当他的大哥,我想我是不是应该退出?”
“所以你就要退出,要把我让给他是不是?难道对于你来说,兄弟之情会比爱情更中重要吗?”
“也许吧,对不起,舒儿,是我对不起你。”
“家湘,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家湘苦笑地摇了摇头:“那又怎样?”
“只要我们相爱就好。”
“可能吗?舒儿?你能这样说,但是你能这样做吗?舒儿把过去的都忘了吧,好好地爱着家霖,他值得你爱他,值得你为他付出。”
“你呢?难道你就不值得我刘亦舒为你付出吗?”
家湘摇了摇头:“舒儿,忘掉一切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了。”说完就转身走出病房,心一阵阵抽疼,如锥刺般,我苦苦地爱恋竟是一场黄粱梦,梦醒了,我爱的人就消失不见了,爱情空了,什么都空了,留下的,只有数不尽的痛苦和回忆,家湘,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显得你很伟大,就显得你的大度?狗屁,全是歪理,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
家湘走后,我就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看着家霖,医生来看过,说恢复得还可以,不出意外的话会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
忽地,家霖那只握着我手的手动了一下。
“家霖?”
慢慢地,家霖睁开了双眼,微笑地看着我:“Hello,大头猪,呀,眼睛怎么红了啊?又哭了啊?哈哈,大头猪,是不是又被大哥欺负了啊?”我摇摇头,“不是大哥?是家若?”我又摇摇头,“难道是家欣?”我还是摇摇头,“不会是我吧?”我使劲地点点头,泪也跟着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