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轩从怀里拿出药,轻轻帮我上好,然后沉着脸对我说,“我来背你!你的脚这两天不能走路了!”我犹豫地看着他,小声说,“这样不太好吧!”他脸又沉了沉,口气凶凶的对我说,“上来,我不想说第二遍。”我看着他有点黑的脸色,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乖乖让他背我走。心里想“够凶!我好汗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顺着他吧。林月轩,你有没有考虑将来当土匪啊,你很有潜质啊!”
我趴在他的背后,两人的脸挨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男人气味,只觉两颊泛热。偷偷看他,见他脸上也飘出一片可疑的红晕。暧昧,此时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我正想说点什么,好打破这暧昧的氛围。只听林月轩轻咳了一声,对我说道,“对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松了口气,似笑非笑看着他,说,“现在才想起问我叫什么?”他脸上的红晕加深了颜色,尴尬地对我说,“名字不过是个称呼,我习惯叫你小兄弟了。你我兄弟相交,贵在交心。”我哦了一声,笑着问他“那你怎么现在想起问我名字了!”他又干咳了一声,低声说道,“自从你失踪后,我才发现我连你名姓都不知道,找你都不知怎么找起。”我嘿嘿笑了笑了,不坏好意地说,“哦,听你这么说,你知道我名字后就好找我了。敢情你还巴望着我下次继续失踪啊。”他一听我这么歪曲他的意思,有点恼羞成怒,偏过头瞪了我一眼,说,“你到底说不说?罗罗嗦嗦的怎么象女孩子。”
呵呵,说我象女孩子,我一点都不生气,我本来就是女的,你若说我一点都不象女孩子我才伤心呢。我笑迷迷地看着他,坏坏地在他耳边轻声说,“风若云,我的名字。记牢点,忘了可就不再告你了!”我感觉出他浑身一阵轻颤,心中得意,不禁轻笑出声。林月轩脸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不再理我,加快了步伐。
很快,我们就和林傲霜、冷焰会合。林傲霜看到我,两眼发光,赶紧走过来,关心地对我说,“你没什么事吧?谢谢你救了我!那天你滚下山崖后,我哭了好久,真怕你会……”我看她忽然变得这么温柔,有点不太适应,忙说,“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很好,没什么事的。我现在只是脚有点扭伤,几天就好了!”林傲霜温柔地望了我一眼,低下头,小声说,“你救了我,你以后随大哥叫我霜儿吧。”看她那样,我头皮有点发麻,忙说,“好啊!霜儿!”旁边的林月轩冷淡地说,“霜儿,他叫风若云,你以后叫他风大哥吧!”林傲霜笑靥如花,柔声对我说,“风大哥!”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边的冷焰满脸的失落,不发一言。
林月轩扶我上马后,也翻身上马,和我共骑,他看着冷焰和林傲霜也已上马后,说道,“我们得赶路了,要在天黑前赶到客栈。”林傲霜和冷焰冲他点了点头,三匹马同时扬尘而去。
在天黑前,我们到了客栈,要了四间房,各自休息。
第二天,林月轩为我雇了辆马车,林傲霜自告奋勇非要陪我坐马车,林月轩开始不同意,但经不起林傲霜的软磨硬泡,最后只能无奈答应。在马车上,我问林傲霜我们将去哪里,林傲霜告我要去隐剑山庄,她说本来早就该去,但是为了找我,一直耽误到现在。
隐剑山庄?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听到欧阳天剑这个名字会觉得耳熟,我在杭州酒馆听人们提到过,隐剑山庄的庄主叫欧阳天剑。老天,不会这么巧吧!不会和我在“琴雅居”碰到的欧阳公子是同一人吧!我想起那位欧阳公子出的对联我还未对出,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来到隐剑山庄,看到迎接我们的人,我不由叹口气,心中仅存的那点侥幸被打消了。迎接我们的正是那日“琴雅居”中打扮儒雅的中年男子,是隐剑山庄的管家,大家都叫他福伯。当一身银衣,温文尔雅的欧阳公子笑迎我们时,我心中一阵苦笑,感慨世界真是太小了。
欧阳天剑先和林月轩寒暄了几句,然后冲我一笑道,“风兄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你怎么和林盟主在一起呢?”我还没答话,林月轩看了一眼我和欧阳天剑,诧异地问,“你们两人认识?”欧阳天剑笑着说,“几天前,风兄弟来我‘琴雅居’大展才华,对上了一副绝对,天剑很是佩服,邀风兄弟对对品茶、相谈甚欢。可惜收到林盟主的消息,说近日来隐剑山庄,我闻讯立即赶回,没能和风兄弟把酒言欢实为遗憾。不巧,风兄弟竟和盟主一同前来我隐剑山庄,天剑真是不胜欢喜。”
我心里暗叹,“相谈甚欢?是你欢我不欢。你高兴见我,我却对你避之为恐不及。可惜老天捉弄,我不想见谁却非让我见谁,背啊!”
林月轩古怪地看着我,低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领?还真看不出来。”我白了他一眼,笑着对欧阳天剑说,“你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你是隐剑山庄的庄主。”欧阳天剑好奇地问,“难道你不知道?”我笑着说,“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欧阳天剑笑着说,“原来如此。不知道风兄弟所出何门?”
林月轩看欧阳天剑和我聊得高兴,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忙插入我们中间说,“欧阳庄主,不如我们坐下再聊?”欧阳天剑这时才发现我们都还站着,忙笑着说,“天剑看到风兄弟一时高兴,忘了待客之道,林盟主请上坐。来人,上茶!”我心里暗暗高兴林月轩把话题叉开。
等我们全都坐定,林月轩对欧阳天剑问道,“我们这次来是帮欧阳庄主应付魔教教主的,不知道魔教为何与隐剑山庄结怨?”欧阳天剑叹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实不相瞒,魔教教主练的是天残魔功,此魔功为至阴。若练此功,每半月需饮一次人血,否则会使练功人气血翻涌而死。等到天残魔功练到第十级时,需用至阳的无相神功的内力化解,才能将天残魔功练到第十一层,到那时就不用再饮人血了。”我心中骇然,看来这天残魔功和无相神功是一对,两者相辅相成,却又相生相克。它们一阴一阳,一邪一正,最后殊途同归,两者缺一不可。不过,练这天残魔功需饮人血,实在是太残忍了。要练到十层,不知道得害多少人枉死。哎,也不知道是谁创的这两门功夫,真是够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