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影也是为你尽责而责怪寒月而已,错不在影。”旁边的风驰看着影的身影满脸心疼。
傲啸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也可能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吧!口气立刻变软了,“影,我不是想责怪你,我也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
只是什么傲啸没有说下去,而是长叹了一句。
“寒月你还不帮我准备洗刷用品。”
“是”他刚才那么维护我,我还哪敢说个“不”字,我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风驰”,临走前傲啸向风驰打了一个颜色,我知道他是想叫风驰去安抚一下黑影,看来这家伙虽然面冷但人好像也不并是那么无情,难怪影会那么忠心,说到底这件事情错在自己,干嘛就那么贪睡呢?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我赶紧去把毛巾、温水等端过来给傲啸,就算他现在责罚我,我也就认了,毕竟刚才他给我留足了面子,连黑影都不能轻易地责罚我,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今天他这样做,无疑将我的地位拔高了,我日后在山庄的日子也好过了。
“昨晚,睡得可好。”傲啸柔柔的声音传来。其实我最怕他这种声音,每次都听得我心里一颤一颤的。
“我睡得很好,谢谢关心。”对于他今天的表现,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不明白一夜之间,这男人怎么又变温柔起来。
看来男人也不是那么好捉摸。有些时候我都有点猜不透他,在船上的时候他对我很好,尽力保护我,在我掉进山洞后对我显得异常关心,那焦急的呼唤声依然在心头回荡,但可惜等我醒来后他就对我黑口黑脸了。
而现在一夜之间好像又缓和了,真是让人费解。
“寒月,帮我拿件玄色的衣服来。”
“哦”我打开衣柜,他有好几件玄色的衣服,我挑了一件款式比较好看的。
我拿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伸得直直的,就等我帮他脱开他那件紫色的长衫,真是“衣来伸手”,我心里叹道。
其实这紫色的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换呢?其实我是特讨厌他们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弄的,前面跟背面的区别又不大,扣子又多,还有什么腰带的,我笨笨拙拙地搞了老半天,都没有能顺利帮他换好衣服。
“你没有帮人脱过衣服?”
“脱衣服?除了你还有谁要我脱呢?”
翻来覆去都搞不好,我的耐性抖快磨光了,“我不脱了,你脱吧,那么麻烦。”我大声的嚷道。
等我说完的时候,我又惊觉自己又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角居然有点笑意。
“等等,我看清楚再帮你穿,刚才,对不起了。”我知道只要看明白就应该不难的,是我刚才太急躁了。
“你真的没有帮别人穿过衣服。”
“当然没有啦,神经病,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人家穿衣服,脱衣服。”我专注于他的衣服结构,冲口而出。
“你不是说你有大把男人的吗?难道一次都没有帮他们脱过衣服?”
一听他这样说,我愣住了,这男人,想象力也真太丰富了吧,居然可以想到那方面去!
“是啊,我是有大把男人啊,不过每次完事,都是他们自己穿上衣服的,当然脱衣服也是他们脱的,我就只需要脱掉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等他们就好了。”我故意装出一副轻浮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老是要说话来气他。
果然不出所料,他柔和的脸一下子全是黑线,怪吓人的。我也不敢再吭一声了,都怪自己这张嘴,难道就不能软一点吗?
他用力拨开我那笨拙的手,自己穿起衣服来,三下两下就搞好了,这人,自己都穿得那么利索,干嘛要我帮他穿呢?那不是浪费彼此的时间吗?
他穿好衣服黑着脸出去了,不再跟我说一句话,不再看我一眼,就这样把我晾在房里,让我都不知道接着要干什么好?
不过这也是我活该,干嘛说话来刺激他,但他也奇怪得很哦,我有多少个男人与他何干?我又没有妨碍着他,都不知道他生哪门子的气?
他就好,生气就可以出庄外逛街散心!可怜我却要窝在这里,这岛应该也是繁荣热闹的,来了那么多天,我还没有踏出山庄一步呢,已经闷了好几天了,我也很想跟着他出去,早知刚才嘴巴就甜点,不惹他生气就好了,想着外面响亮的吆喝声,街边小食的阵阵飘香,我悔到肠子都青了。
自己怎么这么笨,做下人的就是要投主人所好,揣摩主人的心思,自己却跟主人闹翻,能不吃亏吗?
看来我先修练一下自己的“内功”,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以后才有跟他谈判的筹码,如果连山庄都踏不出去,试问我又怎么可以逃跑呢?
其实逃跑这个念头我从没有打消过,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丫鬟。不过走之前一定要拿点值钱的东西,以备我东山再起,安安稳稳做我的老板,这日子多美好啊!嘿嘿!我心里在奸笑。
但不知道出去后是否能再找到像昊天和戴力那样的得力助手。
不知道昊天怎么了,他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吗?他是否已经回过我们的“创岳房产中介”呢?如果他回去看到人去楼空,他会怎么样想呢?
唉!想这些干什么,被人捉到这里,一辈子都不知道能否出去?还是想想怎样才让自己在这里活得好点才是正道。
“寒月,庄主呢?”这时黑影走了进来,经过上一次,她现在是改为直接称呼我的姓名了,这起码比叫我死丫头让我容易接受点,并且她的声音也柔和了很多,这让我觉得她应该像傲啸所说的那样不是特别的难相处。
“他刚出去,影姐姐”。
我这副身体的年龄应该跟她差不多,但实际我的心理年龄比她大多了,为表示我对她的尊敬,我委屈自己称呼她为姐姐。
“你拿着庄主的衣服干什么?”她奇怪地问。
“我看一下这衣服的构造,看看怎么穿才能穿得容易点,你知道我这人手脚比较笨拙。”我谦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