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傲啸的母亲,我是更深的恐惧,这位女子虽然总带着平静的笑,但却是笑里藏刀,什么时候要你命都不知道?莫非这世界世界上还有第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没有拖欠她,这样心里也好受点。
站上旁边的皇上,把寒月眼里的恐惧,担心、忧虑一一收进眼里,虽然她的表情只是那么一刹那,但他却看得真确。
她是认识青依的,看来在后花园她骗了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她为什么要进宫呢?
莫非是天儿,不……不……天儿应该没有这种心机,那她究竟是谁呢?他今天是故意拿这副画出来的?虽然这位女子说是将玉佩捡到的,但他始终不信,这块玉佩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青依怎能将它轻易丢弃呢?
他要好好看她怎么自圆其说,虽然知道她可能是有目的进来的,但她给他感觉却特别亲切,如一个亲人一般,怪不得放荡的天儿也会为她收心养性。
她那灵动的眼睛,虽带着点狡诘,但却犹如调皮的小孩子一般,没有任何恶意,看到她那双眼睛,他一时有点迷糊,这双眼睛怎么如此熟悉?青依的眼睛不就是这般吗?
“你认识画中的人?”皇上面带笑容地问我,他笑得很温和,他长得跟昊天真像,只是比昊天显得正经而威严,而昊天显得一肚坏水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竟不想隐瞒他,一个人心里装这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回皇上,画中女子与民女有一面之缘!”
虽然她这样说在他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等了二十年,找了二十年,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了。
我看到皇上的手颤抖得很厉害,相信画中女子一定是他心仪的女子吧!作为一个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燕瘦环肥,什么美女没有?居然可以如此挂念一个女子,这位皇上想必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有这样的父亲,应该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想到昊天我觉得心居然甜甜的,莫非这种感觉叫幸福?
但如果皇上如此专情于这个女子,而我却让她粉身碎骨,那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将我拖出去斩了呢?
此刻我的心里开始犹豫了,我不愿意那么早就死,我更不愿意,我的孩子胎死腹中,连到人世走一遭的机会都都没有。
“那她现在哪?还好吗?她一个人吗?”皇上的急切的有点手足无措,他的问题如连珠炮一样一个接一个。
但此刻我真的犹豫了,是编一个谎言,还是告诉他真相呢?
“皇上,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有一个条件?”
“条件?从没有人敢跟谈条件,你是唯一的一个,说,我倒想听听?”
“无论我说什么,求皇上免我一死,不要怪罪于我。”皇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我,虽然没有书面的协议,但我知道君无戏言,我这条命是保住了。我知道我告诉了他,他肯定要责罚我,但是看他的样子,我居然不忍心要骗他。
“皇上,我见到这位女子的是在一个山洞,但可惜已经死了。”
“死了?”皇上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居然一个站不稳,往一边倒了下去。
我赶忙扶着他。
“她真的死了,我的皇后死了?你骗我?依儿是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会陪我到老的?”
“那位美妇居然是皇后?那她是昊天的妈妈吗?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位皇后,夏国的皇后怎么会死在山洞里呢?”
“皇上,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是骗你我应该会说她活的好好的,这样你还可能会给我一些赏赐,说娘娘死了我可是冒着杀头之罪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昊天的父亲,我才不会跟说出真相呢!”
他定了一下,像在判断我说的话的真伪,但他的神色却越来越萎靡,刚刚还是精神爽利的人,几分钟后居然一副病态。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也许我真的应该说一个善意的谎言,让他有所期待,有所希望,但我居然没有这样做,我把他的梦给打破了,他一定是极恨我的了。
“她是怎么死的?”隔了好一会,他终于开口了,但那声音,那表情让我看出他的心力交瘁。
“寒月,你这次真的是做了一件坏事”我心里有点恨自己的冲动与残忍。
究竟怎么死我也不清楚,那是阿曼朝的一个荒岛,我有一次被人追杀,误闯荒岛掉进洞中,而发现娘娘躺在里面,里面的死了好多人,一大推的骷髅头,很多很多,虫也很多,蚂蚁也很多,很恐怖,我一下子好像回到那个痛苦而让人恐惧的山洞中。
我就是在那里看到娘娘,她躺在洞中,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洞中睡着了,因为她身上还有体温,因为她的脸色还红润,她的笑是那么恬静,她是那样的美。
我推她,她没有反应,我叫她她也不醒,我害怕了,无意中,我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玉佩绿得晶莹,绿的让我害怕的心安定下来,绿得让我忘却恐惧,我一时好奇,就把它拿了出来看。
可就是拿出后,不到一分钟,娘娘就化为灰烬了,我真的是不想的,如果知道是这样,我打死也不拿那块玉佩,我边说边哭,是哭那死在洞里的娘娘,是将我这段时间隐藏在心里的愧疚。
我放声地哭了起来,我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是我让她变成灰烬的,要不是我,皇上可能还可以见上她一面。
哭了很久很久,哭到泪都没有了,却看见皇上颓然地坐在地上垂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九五之尊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失魂落魄,看来这位女子他是极爱的了。
我们就是这样坐着,两个人都这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谁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外面的公公也不敢进来,因为皇上吩咐过,没有他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皇上许是累了,许是伤心到无力了,我们就这样从早上坐到中午,从中午坐到晚上,仿佛除了坐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