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温玉在怀,这是昊天的至爱,有机会昊天倒想去见识一下,不知道庄主是否知道通往银雪山庄的路径。”那不羁的笑容,慵懒的表情,整个人的形象就是一个风流浪子。
还说有多爱我,多重视我,多舍不得我离开,一听到银雪山庄有美人,就跑得比谁都快,色鬼!不折不扣的色鬼,我气得脸都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还是那么激动,他色不色与我还有什么关系?
感觉傲啸的眼光若无若无地往我的方向扫了一眼。
“自古英雄爱美人,我倒很想为皇子你带路,但我想这里会有人比我更清楚。”说完眼光停留在他母亲的身边。
“母亲你说是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母亲,但笑容里带着一丝揶揄。
他寥寥数语,使那个终日面无表情的女人,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还知道什么?”声音已经如寒冰一样冷!
“我还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不多也不少”
“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风影会死,夕颜会疯?”傲啸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如刀子一样锋利,寒光闪烁。
“是为什么?”我大呼出声。
但这一声将我完全暴露在众人之中,所有人都将眼睛朝我看来,其中包括昊天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想不到还是要暴露了。
他一个箭步想冲过来拉我,但靠在我身边的傲啸显然比他快一步。
“月儿,你怎么也在这里搅和,忘了向各位客人介绍,这是我的夫人寒月,说完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想挣扎出来,但他的手他太有力了,我只能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夫人?”昊天眼里的哀伤与绝望让我动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过。抱住我的傲啸,我也能感觉到他身子的微微颤抖。
站在昊天身旁的皇上幽幽地叹了一声,“天儿……”就说不下去了,但眼里的怜爱,让我相信他那深沉的父爱是出自内心。
昊天呆呆得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与他刚才的从容完全不一样。
“啸,风影为什么会死,夕颜为什么会变疯呢?”我太想知道答案了,同时也想缓解这种该死的压抑气氛。
“啸!”昊天一边沉吟这个称呼,一边苦笑。
“三皇子,莫非对我这个名字敢兴趣。”
“非也,只是你夫人叫得亲热,我有点妒忌而已。”昊天说得极为直接,但脸上的落寞与痛苦的神色与刚才真的判若两人,莫非我嫁给傲啸对他的影响真的那么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幽幽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看他,我与他的过往就如发了一场梦一样,现在是梦醒的时候了。
傲啸抱住我的手紧了紧,一厅那么多人瞧着,怪不意思的,但我又实在不愿意将头抬起来,看昊天那痛苦的脸,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母亲你最清楚吧?”
“风影误闯山庄禁地,理应处死,夕颜为什么发疯,我怎么会知道。”她不承认,脸上也没有什么恐慌。
“一间破屋子为什么会成为山庄的禁地,一个荒谬的传说为什么母亲深信不疑,原因就是这个屋子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却被风影她们撞见了,为了杀人灭口,并警醒后来人不敢再进去,你当众烧死了风影,在烧死她之前,还毒哑了她,是不是?”傲啸抱我的身体因激动和愤怒而颤动着。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你怎么说都可以。”
“我回来山庄这几天,忙碌了几天,昼伏夜出,你知道去了哪吗?”
“孩子长大了,你娶媳妇都没有告诉娘亲,你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她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动容。
“母亲,你不知道我去了哪,但我可知道你这几晚都去了哪,因为我跟踪了你几个夜晚,你去了哪些地方我都一清二楚”傲啸的眼向刀子一样刺向她,这时已经没有了母子间的温情,完完全全是仇人见面的那种强烈的恨。
“你跟踪我?”害怕与愤怒夹杂着的声音。
“是!是我跟踪你。”
“说,我的母亲到底去哪了?你为什么要假扮我的母亲?今日你不说出来,休想离开。”
“说出来也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我何必说给你们听呢?”
“说出来也许是你一个人死,不说出来就是雪银山庄千千万万人死。”傲啸这句话充满霸气,空气中似乎能闻到血的腥味。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
“你以为你可以伤得了雪银山庄分毫吗?”
“你不信,就让我试试,看看集夏国全国的兵力还有傲啸山庄、凤鸣山庄的力量能否将你雪银山庄一举歼灭。”
“你也太小瞧银雪山庄了,区区一个夏国,我们从不放在心上?”
“真的不放在心上吗?”
“那这个呢?你是否放在心上呢?”傲啸拿出来的是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的纹与我身上佩戴的一模一样,只是龙腾飞的方向刚才相对,似乎这玉佩是一对的,这傲啸怎么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此玉佩一出,皇上与她都惊呼出声。
“这块玉佩不是你找了二十年的东西吗?你留我的命留了二十年,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吧?”
“是,不错,我不杀你的确是为了这个玉佩!”
“我的母亲是不是你杀害了,说!否则我立刻摧毁这块玉佩。”
“慢……把玉佩留着,不就是说知道你母亲在哪吗?我说……”
“没错,你母亲是我杀了。”
虽然已经知道猜到这个结果,但由她的嘴巴说出来还是会让我感到震惊。
“为什么?”声音带着愤怒和沉痛。
“为什么?她是我们百合族的叛徒。”
百合族?我想到自己身上那朵百合花,是否有关联呢?
“我们百合族的女子一生下来胸口就有一朵百合花,我们……”
“百合花……”昊天与傲啸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的眼睛同时齐涮涮地看着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