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不为所动,必须要断得干净。他宁可看到藤玲哭,也不愿看到杜月哭。
见有成态度坚决,藤玲更是下定决心,争取最后一博。
“我不会跟你离婚,股份我也不会转给静颖,你别做梦了!”说完,藤玲跑了出去,再也无法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她要窒息了。
藤玲拒绝是在有成意料之中的,或许自己这样做有些残忍,但是除了这样做,又能怎样呢?长痛不如短痛,这十年他们彼此都不快乐呀!
静颖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要面临的还有很多,自己的问题先放下不说,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藤玲对她充满了敌意。
或许在这场没有硝烟的争夺中,藤玲才是最悲惨的人物。静颖不想伤害她,可是,三角恋中,总归会有人受伤的。该怎么办呢?静颖陷入了沉思。
一大早,有成、静颖、云卓一行三人来到康氏公司。
见到云卓,公司门口的保安并不意外,毕竟云卓是现任的总经理,经常能见到。
但是见到有成就有点意外了,这位轰动一时的前任掌门人已经很久没来了,怎么今天突然了露面了,难道公司又要有什么变动?
在见到有成身后的静颖时,他们更是瞪大着双眼,愣了。这不是……
静颖从他们身边走过,微笑着打过招,随着有成去了顶层的会议室。
很快,静颖回来的消息传遍了公司的每个角落,大家议论纷纷。
“你说大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十年她去哪了?”
“不是说当年是她父母把她接走了吗?回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呀?”
“公司会不会改革呀?对我们有影响吗?”
会议室里,公司里高层领导都来了,人数都已到齐。可是九点半了,仍不见卞凯阳的身影。
这个卞凯阳在搞什么鬼,上班时间早就过了,怎么还不来呢?虽说他是康氏代理董事长,便也不能无视于公司的制度,员工都在看着呢!难道他一直都这样?怪不得康氏的业绩大不如前。
“赵总监,卞董怎么还没来,他有请假吗?”有成问道。
赵总监是人事部的总监,已经在康氏做了十几年了,当初一直跟在有成身边也算是元老级,自从有成不再亲政后,他仿佛也失去了斗智。他和卞凯阳始终不太和得来,只是面上过得去就行。
卞凯阳经常迟到早退,当然由于他是公司的最高领导,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领导,总是苛刻地要求员工,而自己却从来不以身作则,员工多少还是有些抱怨的。
赵总监站在坐位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与卞凯阳不和,但也不能背后打小报告呀?谁知道在场的有没有人是他的眼线。再说,有成突然召开会议的目的,他还没弄清楚呢。
“算了,让人事部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我们不等了,先开会吧。”有成不想浪费时间。
“好了,现在进入正题。大家知道,这十年,我已任命卞凯阳为康氏的代理董事长,公司的大小事情全权由他处理。我本已退居幕后,今天召急大家来这里,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康氏公司是我叔叔,也是康氏的最初董事长-康易一手创办的,后来他虽说和太太一起都失踪了,至今仍生死不明,但他们遗有一女,就是我身边的这位,我妹妹康静颖。从今天开始,康氏将由她全权接管,希望大家以后能像当初协助我一样,协助静颖,再创康氏的辉煌。”说着有成将静颖介绍给大家认识。
静颖站起身来,和在坐的各位鞠了一躬,正直身板,自信地说道:“我想在坐的各位,都是康氏的元老,有的可以说是我的长辈。今天接手康氏,只想继承父业,重创康氏当年的雄威。希望各位可以协助我。还有,我接掌康氏以后,各位的职位不会改变。以后,不论公司的任意领导,都要遵守公司的规定,包括我在内,也请大家监督。”说完,静颖又向大家鞠躬。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更何况,自从卞凯阳接手以来,狂妄自大,不得人心,大家对他早已是民怨四起,如今这一消息,无疑也算是个好消息。公司几位呆的时间最长的领导相互望了望,有些私下窃窃私语起来。
静颖目视着这一切,自信满满,等待着大家的回复。
良久,掌声四起,静颖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有成借机说道:“以后,我也会常来公司与大家交流,对于康氏的未来,相信大家共同努力,一定会有回报。”
“好!”听了有成和静颖的鼓劲,大家也都充满了信心。
突然,有人问道:“那大小姐接掌康氏以后,卞董事长……”
有成想了想,本想让他做静颖助理,不过一想,从代理董事长直降到助理,恐怕不太合适。既然他之前是总经理,那就恢复原职吧。
“卞凯阳恢复原职,继续做康氏的总经理。”
“那么楚总呢?”又有人问道。
是呀,云卓怎么办?
谁料,云卓竟然主动请英,“我做静颖的助理。”这样每天可以呆在静颖的身边,职位的高与低根本就不重要。
在场的人都意外,但有成心里有数,为不避免大家怀疑,还是得做做样子,“这样会不会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云卓满面春光。
“有人提议道,委屈什么呀,做董事长身边的红人,比总经理要好得多呀!”
“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吧,散会!”
静颖当然明白云卓在想什么,但是当前首要问题还是找出真凶!
随后,大家相继起身,向会议室的门外走去,而此时,卞凯阳才姗姗来迟,与大家相遇。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卞凯阳解释道。接到人事部的电话,他就匆匆赶来,有成突然来公司,让他措手不及。在公司的大厅里,他就已经听到员工议论,静颖也来公司了,这更让他心里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