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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谷

若新看着极富好奇心的苏昊,也罢!就陪他去看一次吧!更何况水怪也不是每天都出没,只是现在水怪出没的高峰期还未过,只怕万一?

“我们一起去看吧!”虽然若新心里有所担心,但还是愿意为了他去偿试着冒一次险。

两人身轻如燕行走于桃林之间,朦胧的月光照在桃林树枝上,在地面影下斑驳的树荫,随着两人的走动,树荫一道道地他们身上滑过,犹如印花般一闪而过,穿过桃林,来到最后一颗大桃树下,那日救起马龙的桃树,被折断的那根枝杆由于树皮的韧性还挂于树上,只是片片桃叶已经枯萎,飘落了,只剩下几抹枯枝倒挂于那,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里就是碧幽潭?”因为光线不足,亦或因为那****的迷糊,已记不清当时从崖上跌落的情景,他已认不出此潭就是当日他跌入的深潭。

“嗯!”若新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果然是名不虚传,一帘水布挂于深潭边的涯间,如银河般碧泻千里;潭面止如明镜,水雾妖绕,依稀间隐约可以看见朦胧而模糊的月亮,若不是月亮影在了这潭中,人们见了必是以为这就是天宫瑶池罢!

“此景甚美!只可惜……”苏昊看着碧幽潭入了神,不由感叹如此美景,只怕也只有今晚一晚能够欣赏到了,因为他已经决定明日便出谷,继续赴京去完成母亲的期望。

“可惜什么?”若新不解。

“只可惜,一幽碧潭深甚好,两世良辰少寂寥,桃中知己新若晓,谷外红颜无期少。”

一诗罢!苏昊便道可惜之意,赴京之路中得了良辰美景佳人好,十年生死也逍遥,如若不是母命在,留得谷中仙难恼!

“那苏大哥要离开?”若新听闻苏昊言语,即心中纵有万分不舍,也不能留他毁他前程。

“我打算明日便启程!”

“可有与马大哥商量?”

“日中时分,我与他提起,他未答复于我!”苏昊知道马龙既是舍不得离开这人间仙境的世外桃源。

若新此时只是静静地望着苏昊,白皙的脸上无任何表情,眼波中却有明显的不舍,苏昊早已领略到若新的情意,心中也甚是不舍,无奈!

“若新,你可曾笑过?”苏昊希望能在临走之间看见她开心的笑容,“我从来都只见你冷若冰霜,桃花要盛开才美,就算只是含苞待放的蓓蕾,也胜过冰藏于枝头的骨朵。”

若新听苏昊之言莞尔一笑,只是淡淡地、轻轻地、微微地扬了一下嘴角,在娴静中,在月光下,她那轻扬起的嘴角犹如水晶般莹泽润亮。

正执此时,碧幽潭潭面的明镜被打破,击起水面波光粼粼,朦胧的而模糊的月亮瞬间被打碎,闪烁成千万道光,晃动在岸边,一阵哗哗地在水中的扑打声伴随而来的即是四面溅起的水花,每一朵水花都闪着千万个月亮所发出的寒光,水花落下以后,一个庞然大物浮出水面,随即便是一根水柱犹如喷泉般射出,在深潭的中心熠熠生辉,好似这庞然大物也变得不是那么恐怖了,反而为这美好的夜色中更增添了一抹美好的风景线。

但是若新仍然警惕,将苏昊置于身后,微微转回头,轻言对苏昊,“苏大哥,别怕,有多在它就伤你不得!”

“伤我?”苏昊有些不解,如此娴静的虽然是庞然大物,怎么会伤他呢?“如此可爱的动物?”

“可爱?”若新更是不明白苏昊心里在想什么,危险即在眼前,他竟然还有心情去欣常这庞然大物的可爱。

“若非,你不愿带我来此处,便是因为它?”苏昊好奇道。

若新直视着潭面,默而不语,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原来谷中还有这么多秘密,可是你当真觉得它很可恶么?”苏昊指向深潭中心,如此美好的水柱,在朦胧的月色下,在缭绕的水雾中,更增加了几分情趣,想来还应该感谢它才是!

“娘亲说,曾经她在潭中沐浴,差点就成为它裹腹之食了!”若新解说着那庞然大物的危险。

“只是听说,或许正好在它出来喝水之时,你娘亲正好在此沐浴呢?”

苏昊提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这家伙一张开那血盆大口,就算只是喝水,有可能就将人喝进腹中了,面对苏昊的问题,若新无言以对。

此时又是一阵哗响,片刻之后水面又恢复了宁静,一切静止如初,潭面仍旧如明镜一般影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包括他们,月亮依旧朦胧而模糊,夜渐深了,两人依着那颗垂臂的大桃树,两人对视而笑,这一次,并非有苏昊的要求,真真切切地,若新真心的笑容,那冷若凝霜的美丽容颜,在这一刻突然解冻了,那抹笑意的暖流悄悄地流进了苏昊的心扉。

“瞧!”苏昊眼波投向若新的脸颊,“笑笑多美!”

“苏大哥可是说我平时不美么?”若新故意反问道,其实明明知道苏昊对她的情意,否则何来谷外红颜无期少呢?

“不是,不是!美!很美!”被若新这么一问,他倒是有点惊慌失措,因为他原本不是此意,平时也甚好,笑颜尤动人,“此时一笑更是赛过西施,比退嫦娥!”

“苏大哥当真如此认为么?”若新挑眉望向苏昊。

由于几近夜深,深潭的雾气冉冉上腾,延向桃林,迷蒙的雾气中朦胧的月色下,如此近距离地望着苏昊,这一刻,若新才发现,原来苏昊竟是如此地好看,明眸皓齿,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立在轮廓中央,侧面望过竟也是一道美丽而自然的风景。

苏昊回望向若新,“我当然是如此认为,若新妹妹若是出谷去呀!绝对会让天下红颜尽失色的!而且马大哥也是如此认为的哦!”

什么嘛,这谷里就他们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就算马大哥也觉得她很美,可现在在马大哥眼中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呀!早已经装满了傻姑了影子了!

“我不要和别人相比,我只想知道在苏大哥眼中,若新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若新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是!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他了,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见过别的男子,没得比较,亦或许老天让他坠入桃谷便是早已定下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