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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尘封的流年(一旨家败)

白庄主,亦是姓白,难道真是若新的舅舅?十几年过去了,白姿姿对白少鞣的印象早已模糊了,至今重提起来,好似又在昨日发生,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儿整日跟于她身后,“姿姐姐,你教我练剑好不好?”那时白小鞣整日地想学习白家剑法,因为白清荷不让学,因此最后离开之时也未曾教过他!现在也差不多是一个二十而成的男子汉了!只是若新怎么会认识他呢?

“什么?你说白云山庄庄是说你是他外甥女?”玉凌祺甚是惊诧,这怎么可能?白少鞣只是要让若新接至白云山庄,却只字未是他与若新的关系,两人正为这事争执不下呢?

若新轻轻地点点头,她问起这事亦不过是想证明白少鞣之言的真实性,更是想通过侧面来打听关于娘亲过往!

“白云山庄?”朱卉娇突然跳起来,“你是说天下首富,白云山庄的庄主是你舅舅?”难以置信这是事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这个公主以后还真得对她恭敬点,这天下有谁不知,只要白云山庄肯动用财产及其广络的线脉,要推翻朝庭简直一如反掌,只不过这个白庄主还算有点人性,也并不贪图江山美人!否则在这大明朝正时局动荡的时刻她岂能安做公主?但就要因此而放弃苏昊吗?她可决不肯!

“姑姑,请你告诉我关于娘亲过去的事情好不好?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若新央求着白姿姿,“我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何白云山庄庄主会自称是我舅舅,为何他亦有娘亲的画像?”

向来平平静静的若新此刻再也按奈不住对自己身世迷茫,冷若冰霜的面容也激荡起焦急之色!

“若新,你怎的又旧事重提呢?”玉凌祺并非不想言语,只不过朱卉娇在此,多有不便罢了,“我说过此事日后我定然尽数告诉你,何需急这一时?”

在未及众人意料之时,白少鞣的浑厚的嗓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冷毅的脸颊勾出一抹淡笑,“我来告诉你!”深遂的目光滤过众人直接望向若新,“我早已猜到你肯定会逃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玉凌祺一脸噩然,他这一现身岂不与他先前所言之虚词么?然而众人并未对他先前所撒下的谎所做追究,他们更想知道这前因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快?”若新好似对快这个字眼犹显敏感!她逃回来的很快么?难道不赶紧逃回来还在那里过年不成?

“说快也不算快,但至少比我想像得要快得多!”白少鞣此时似乎并不真当若新是外甥那般疼惜,冷毅的口气如对所有人那般!

众人对白少鞣此时的冰冷甚是好奇,如果说若新真是她的甥女的话,十六年未见,何以此时还如此堪以平静!就连若新自己都无法按奈,这个白少鞣倒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那些敷衍了事的话我不想听,请你不要拿别的话来打岔!如果白庄主当真知道的话,就请你如实在告诉若新!”若新此刻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反正无论是他白少鞣或玉凌祺,还是姑姑,今日他们之中必定要有人说出十六年前关于她娘亲发生过的事!

“别急!我自然会告诉你!今日前来王府为的就是将你的身世告诉你,然后将你接置白云山庄!让我这个做舅舅的以尽义务!”白少鞣一面对若新说着此翻话,一面不屑地望着玉凌祺!

“卉娇,今日已是如此晚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宫吧!再晚宫门可就关了!”玉凌祺见事态如此发展,那么若新今日势必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便赶紧地要将卉娇公主支走!

“我……”朱卉娇又欲言语些什么,却又被玉凌祺坚定送其回宫的目光给挡了回去!只好一脸的不悦起身径直往外走!

“管家!”玉凌祺大声叫道。

秦老管家府首勾腰,“是……”

“去为卉娇公主将备一辆马车,让俊泽送她回宫!”玉凌祺再次吩咐道!秦老管家听命赶紧去办此事!玉凌祺微笑着对若新说,“其实此事早该告诉你了,迫于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本想过些时候将那些冰封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的!看来现在是时候了!”

白少鞣从桌上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而后便侃侃道:“二十年前,那时我才四岁,记忆却像昨日刚发生过的事,那么清晰可见!父新本来是在京城为官,因为父新是名武将,结交了不少江湖朋友,对朝庭亦算是忠心耿耿!可是就在二十年前,天气仿佛也是现在这么寒意盎然,天下太平父亲便常居于家中,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本是幸事,那日傍晚时分,我与姐姐——就是若新的娘亲一起吃着父亲为我们买的冰糖葫芦,突来了一名大将军宣读先皇旨意,说父亲欲意谋反,那时候我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后来那将军大喊了一声‘杀无赦’!父亲奋死保护我们姐弟俩逃生,后来我们被送到少林寺,最后被转到水静庵,庵里的慧净师太与父亲是旧交,才接纳了我们,从此我们便住于水静庵后山的紫竹林里!紫竹林是一个天然迷宫,我们常住里面便摸清了方向,后来官府派兵来搜过无果,便向朝庭谎报说我们姐弟俩已经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我们才得以保命!为了报仇,姐姐苦练武功只为手刃仇人,慧净师太也教了我们不少的武艺!后来,十七年前,姐姐出林欲寻找仇家报仇!救了玉凌祺——现在玉王爷,从此以后姐姐好似心思慢慢放在了感情了,报仇念头便逐渐一点一点地淡化!直至某日有了你以后!”白少鞣转身对向若新,目光中好似有哀怨的神情,“姐姐便从此从这个有声有色的世界消失!”言罢,白少鞣俊逸的脸上又重新刻了仇恨的表情,深眸寒光毫不收敛地瞪向玉凌祺!

若新又焦急地问道,“那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白少鞣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若新的爹爹到底是谁,十几年来,他一直以为白清荷的失踪与玉凌祺有关!当他得知他姐姐还有个女儿若新时,便以为玉凌祺就是若新的父亲!只是为何白白姿姿既已知晓,又不言明实情呢?遂因此事一直与玉凌祺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