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不是你颈上的美玉,也不会遭我绑架,只要你乖乖地将它给我,我不会为难你,快,把它拿下来给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双眼露出凶光,极其狠毒地盯着她。
“玉?你说的是这块漂亮的美玉吗?如果你说的是它,我是绝对不会把它给你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她捂着胸口处的灵玉,她想保护它,不知缘由地,她就是不想交给别人。
“你找死!”男人露出愤怒的神色,眼中发出贪婪与渴求的光芒,赤裸裸地,仿佛野兽盯住了它的猎物,男人的手触及她的身上的灵玉时,她蓦然地控制不住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把推开猝不及防的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丫头慌慌张张地退到边缘处,看里面还有路,她赶紧往里头跑去,殊不知里面是一面水潭。
“死丫头,给我站住!”身后传来男人的辱骂声,他越骂她逃得更快,丫头死命地跑向里面,见到水潭时遽然停下脚步,眼见男人马上就要追上来,她不由分说地跃进潭中。
好冰!这潭中的水比一般的湖水冷许多,她的身子在潭水中缩了缩,一瞬间,颈上的灵玉散发出一道艳光包围着她,将她的身子烘得暖暖的,而在水潭边缘等待她浮出潭面的男人吓了一跳,难不成那小女孩真不是个正常人?他越想越害怕,眼看那道异常的光芒射出水面,他不由分说地跑出山洞,此后再没踏进这里一步。
原来那道艳光是灵玉的主人,觉奴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虽然他人已经沉睡了,但他的灵魂却被锁在了这灵玉之中,当初将灵玉给丫头,也正是因为怕她被别人欺负。
丫头缓缓地睁开秀眸,见男人已不再,她便放宽了心打探起这个山洞,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山洞如此熟悉?好像曾经来过这里一样,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般得吸引她。
“小丫头,你看这块布料如何?质地柔软,做春衣最好。”说话之人是陈大婶,她膝下无子无女,对丫头特别好,又是开布庄的,经常拿一些布料给丫头做衣裳。
她俩一个无女一个丧母,双双特别投缘,“谢谢大婶。”丫头接下布料,这里的东西比不得那个家里的好,但是她能够摆脱那个家而独自生活,已经很满足了。
“丫头,陈婶问你个话,你要老实跟陈婶说。”她显得有些神秘,眼睛望向那块美玉,透着奇怪的疑光。
“陈婶,您有事就问,没关系。”丫头低头看了看,不解陈婶刚才的复杂眼神,可她也没哪里不妥啊,左看右看都瞧不出个倪端来。
“丫头啊,你说你是贫困人家出生,这点陈婶深信不疑,可你身上戴着的那块美玉,着实令人怀疑,不是陈婶说你不能戴玉,只是陈婶怕你引祸上身,毕竟这种贵重的东西戴在身上耀人眼,惹人是非,尤其是咱们这些贫困之人。”
丫头望了望脖颈上的美玉,秀眸中满是疑惑,但还是诚憨得答道:“陈婶,你不知道,我曾经想过把它取下来,可是不管我用尽什么方法都解不下它。”
“有这回事?”陈婶疑惑地看着她,发呆似的一动不动,随后便挠了挠了丫头的小脑袋,“那你就好好将它藏好,不要被人掳了去。”她真的不放心丫头,这么一个没有城府的女子独自住在外面,令人不安哪。
丫头似乎看出了什么,径自娓娓道来:“陈婶,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不是还有你吗?陈婶你也会照顾我啊。”
“傻丫头。”陈婶笑着责备她的憨实。
被陈婶这么一说,她真的有些担心了,手上握着那块美玉,秀眸时不时地瞟向周围的人,越将它握在手心里,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只要她将它握得紧紧的,身体的某处就会随着灼热起来。
暮色笼罩大地,远近景物逐渐朦胧。
狼嗥声忽远忽近,夜里出来觅食的野兽在她身旁无声无息的穿过,灌木丛林内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只免子或野獐,白日见惯的动物在黑夜竟显得如此惊心动魄,她捏紧了颈上的灵玉,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特别依赖这块美玉,甚至想到了它会保护她安全抵达木屋。
“嗖”一只夜猎子蹿过,从她头上掠过,翅膀击在她头顶上,吓了她一大跳,她不知道,其实那只猎子是只魔怪,当它袭近她时,却被她身上的灵玉反弹了回来,她微微颤抖着,脚下一绊,人已跌倒,不知何时撞上的树根子,她抱紧自己匆匆赶路。
夜猎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芒,她早已湿透的手紧了紧,手拿灵玉,摸索着靠上一颗大树,忽然,她浑身一僵,肌肉开始紧绷起来,危险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看到了黑暗中多了点绿光,正向她缓缓逼近。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一股强大的危险欲涌上心头,她想跑理智却制止了她,冷静,不能慌,要是跑的话就真的完了,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那是狼,且不止一只,只要她一跑,肯定葬身狼腹,不要,她不要这么早就死去,丫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求生能力这么强烈,不何别的,她只想知道每天入梦后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人是谁?她真的很想知道,好想好想!
只是,她这样维持不动能到几时,那个人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她背靠着大树,如果爬上树的话,万一滑下来,她就是死路一条,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拼了,她鼓起勇气捡起地上那硬绑绑的树干,虽然心中是这样想,但汗液早已从额际滑下。
一滴汗液从双颊滑落,因为心思全放在狼身上,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抹,紧绷的弦因她这无意识的动作而断裂,原本窒息的气氛瞬间爆发。
见一只恶狼如脱弦般的扑向她,刮起一股疾风,看不见,只能听得声音来辨位,她牙一咬,将断裂的树极刺向它,霎时,一阵血溅,不知是她的还是它的。
她狠狠地挥霍着树干,只凭着那仅剩的余力抵抗着被残酷所挖掘出来的野性,鲜血四溅,哀嚎四起,惨烈的风暴在一个艳光中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