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处极为隐蔽,可以修炼的地方吧,每到十五,就在那里修炼不要出来。”
“修炼的地方?”觉奴轻扬嘴角,那个阴山山洞里的水潭不就是最好的修炼处吗,那地方很隐蔽,人类与魔怪出现的又特别少,是个很不错的修炼环境。
屋外传来嘀滴嗒嗒地脚步声,一声娇柔由远至近,“我回来了。”丫头匆匆地赶回来,不知为何,她总想时时刻刻地陪在他身边,生怕他不告而别,对于他,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丫头都觉得好幸福,这不,一从陈婶那里拿来食物后,她便快步赶了回来。
“小丫头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走人了?”幻斯戏虐地打着情趣,眼光透露出不雅的的光芒。
觉奴瞟他一眼,好像在说还不快滚。
幻斯勾起一抹迷死人的微笑,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哎哟—”许是祸不单行,丫头心一急,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跤,以狗吃屡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丫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高贵优雅的男人面前出丑,想来这种尴尬的事情也就只有她会做得出来了。
觉奴几乎当场爆笑,幸而长年的修炼让他掩饰住内心的冲动,“起来。”这个丫头八成是摔傻了,叫她起来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睛睁这么大,不怕这它掉下来吗?”
“耶。”丫头终于有了反应,傻傻地从地上爬起,挠挠后脑勺,而后顺着他的话摸了摸眼睛,“没掉下来啊。”
闻言,觉奴感到一身无力,这丫头还是那么憨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头了,看着她傻傻地对自己露出笑容,他再也生不起气来,谁叫他打从心底里迷着她呢。
被他看得脸红,丫头撇开眼不看他。
这丫头也会脸红?觉奴暗自窃笑,抬起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裂开一道浅沟:“把一个受伤的陌生男人救回家?你不怕我是强盗吗?”他特地表现出凝重的神情,口气冰冷地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救你。”她从未有过的强倔心态瞬时被他的话激怒。
简单的一句话,教他又一次暖了心窝,但银色的玻璃色眸子还是冷漠如初:“你不知道我是谁却把我带了回来,不怕我对你不利?”说到这,他的心急遽地下降,如果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她也会这么做吗?
“不会,因为你浑身上下充满了优雅的气息,我想你肯定出身名门,素质教育一定很好,所以我相信你。”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此时此刻的想法竟是这般的大道理。
“嗯……你?”
“什么?”
“我想问你肚子饿不饿?”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露出讨好的笑容,小手摸着身下的小肚腩,显然是饿了。
这丫头肯定是饿坏了,问他饿不饿是假自己饿了才是真:“有些饿了。”
“真的吗?那好,我去做粥给你喝。”丫头蹦蹦跳跳地走开,怀着天真的笑颜:“真好真好,不会饿肚子了。”
觉奴靠在墙上微闭双目,他思考着是否吃完东西后离开?离开吧,他不舍得,不离开的话,又会给丫头带来危险,霎时他陷入了两难的困境,忽然脑里窜出一个字眼:幻影公子。对了,在江湖上,他不是还有那一席之地嘛。原本当初想着这辈子都用不到它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令整个江湖疑虑重重的幻影公子看来要拨开云雾见天光了。
“呃,你……你吃粥吗?”不知道他的姓名,她显得有些为难,想开口叫他可又不能叫他‘喂’。
觉奴浅浅微笑,夜空般的星眸充满了温馨似的柔情:“觉奴,我叫觉奴。”他好心地给她一个答案。
耶?这个人有读心术吗?居然知道她心里所想:“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她瞪着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一股温暖流进她的内心。
“嗯,可以。”每次看到她向自己展露微笑时,他都冲动地想把她拥进怀里疼爱,然而每一次都是疾心妄想,想触摸她却又不想伤了她,他想他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受得了这种诱人的折腾而不伤了她。
“觉奴,觉奴……”为什么感觉会如此熟悉?好像一次又一次的唤过,记忆中明明没有这个名字的,可是喊起来却这么顺口,嘴唇与心菲像是说好了一样集体背叛她。那种感觉、那种思念,到底是什么?什么呢?她没来由地敲着自己的头,试图清醒一些,好让自已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觉奴将丫头的疑惑看在眼里,她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不忍心看着她敲打自己,他出声慰劝:“你想敲破自己的头吗?”
“耶!”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停下手,看了看米粥,望向他却不敢说出叫他喝粥的话,因为那粥已经很凉了,且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吃,像他那种出身富裕的人应该讨厌喝它吧。
“我要喝粥。”
“咦。”她一惊,粥已经凉了,他还要喝吗?“这粥已经……”
“我不管,喂我。”觉奴打断她,像个倔强的小孩似的发话。
“呃。”她再一愣,可谓是受宠若惊,这个男人要她喂他?她会不会是耳膜子出现问题,产生了错觉吧。
“喂我。”既然尝不到她的味,那就允许他的索求吧,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要求她,最终他还是要离她而去。
“吃吧。”她悸动地勺起一匙往他嘴里送,觉奴毫不犹豫地吃下它,双眼微闭了一会儿。
他怎么了,粥很难吃吗?果然—,她的手艺还是这么差,连一碗粥都煮得令人难以下咽,丫头缓缓地低下头,又大又憨的双眸旁挂了两滴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他的手在不知何时缠上她长长的头发,轻轻地抚摸那发丝,突然心口一紧,难受得令人喘不过气,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不让她有所发觉,他知道那是魔咒的反噬,即使如此,他还是轻抚着她的发丝,在她轻柔的发丝上落下羽毛般飘然的吻,“丫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