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接过邱亚诺端来的姜茶,依缘红着耳朵不敢再说对不起之类的抱歉。
邱亚诺明显不愿与她多说什么,看依缘喝完姜茶,接过空杯子就要转身。
依缘急忙拉住他衣角,“亚诺,姐姐留给我一处房子,我想过去住段时间。”
“如果你因为这副样子怕被我看见躲得远远的,我劝你想都别想,老老实实给我在这呆着。除非你味觉恢复,否则别想离开这儿一步。”邱亚诺毫不客气的说完这话离开。
被看穿了。依缘吐吐舌头,钻进薄被里。
“尚昱惜,下次可不可以吃微辣的水煮牛肉啊!”依缘抱着肚子轻声嘀咕,“我什么味道都尝不出,却能让你你吃出美味。……水煮牛肉,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肚子的疼痛渐渐缓和,依缘想象朦胧中闻到的味道,十分红彤的颜色,如果不是精神不够,她多想感同身受一次觉到味道啊!
迷迷糊糊的力气不够,依缘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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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依缘下楼看见到点没走的邱亚诺,他坐在餐桌旁,看见她愣住一下,眉心却又坦然舒展开。
“早啊!”简依缘打招呼。
邱亚诺不像平时那般张罗着帮她盛早饭端上桌,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简依缘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问他:“你怎么了?”
邱亚诺似乎在确认,又似在挣扎。终于,他面无表情的对她说:
“我不管你是谁,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请你随时记住,尽量少吃外面的食物,依缘肠胃敏感会上吐下泻;还有,你只是暂时借用,请你随时记住爱惜自己,因为受伤会痛的是依缘;最后,请你不要透支她的力气,避免伤害到她,若非必须请一定尽量少出现。”
“邱亚诺,你在说什么?”简依缘看着他问。
邱亚诺却不想再多言,起身:“记住我说的话。否则……”
欲言又止,邱亚诺最后看一眼面前的人,往门口去。
“等等。”简依缘叫住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邱亚诺背对着她。
“我和依缘生活三年多,如果连她也认不出岂能对得起她的全付相信?!依缘除非必要的应酬,只吃我煮的饭菜,她没有味觉,尝不出味道掌握不了调料对她肠胃的刺激。”
“仅凭这个?凡事都有例外,或许昨晚……”
“当然。”邱亚诺打断她说话,转身看她说:“一个人再怎样改变,本身的气息不会变,你们是完全不同的生息。昨天进门的是你,躺在床上喝我煮的姜茶的是依缘,很容易分辨。你的气息比她的有力活泼,存在感太强烈!”
简依缘勾唇浅笑,为身体里沉睡的人暗暗开心,有如此知她懂她爱惜她的人,何虑之有?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依缘,又为何表现的如此平静?你难道不会害怕?害怕我这样一个虚无的存在?”
“我别无选择。”邱亚诺苦笑道:“依缘昨晚提出要搬出去,你的存在她恐怕并不是一无所觉,其实之前她就向我提过你。既然她默许你的存在,想必一定有无法漠视你存在的原因,既然她选择相信你,我又有什么立场不和她站在她身边?!”
“邱亚诺,小缘有你是她之幸!”
小缘……
邱亚诺低语:“你和尚昱晨果然是有关系的。”
临出门前,邱亚诺对站在客厅的简依缘说:“厨房砂锅里有粥,不要让依缘饿着,吃完它。”
简依缘拿着白瓷勺喝粥。
粥淡淡的味道,十分诱人食欲的香味盈盈,和极品大厨不相上下。
邱亚诺,他让她感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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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简依缘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外出。她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冷煦和夏语溪的缘分既要刻意又要恰到好处,她需要费些脑筋。
梳妆镜前,简依缘对镜子里的人说:“请你一定要撑住。我需要花费大力气,你会因此变得虚弱,即使这样你也答应我撑下去好不好?这是我欠煦的,必须要还他!”
抚摸自己的脸,简依缘心疼。
“我一定竭力让你平安!”
简依缘在画廊里逗留了一上午,直到夏语溪午休时间来赴约她才打算离开。
午餐照旧水煮牛肉,和画廊只隔两条街的距离。
夏语溪大块朵颐,闲暇时抬头看对面的简依缘慢条斯理的把豆芽放在白开水里过一遍再送进嘴里。虽然第二次吃,但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种辣的想揍人的刺激感,心里想说什么,无奈实在抵不住美食的诱惑。
一餐午饭,夏语溪吃完额头已经薄薄一层密汗,反观简依缘,不但过水去辣,而且胃口相比较上次明显落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