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他们很多人,你上前会伤到你的,我们先回去叫咱们的弟兄们吧。大刚看着孤军奋战的凌小雷,满脸的忧虑。
“你,这么胆小怕事。”若兰生气的白了大刚一眼,就飞快的跑了过来。
大刚无奈,紧紧的跟在了若兰的身后。
很快两个人也加入了战斗。
有了帮手,现场的情况急剧翻转,就看凌小雷越站越勇,手脚舞动的快如闪电,没有几下,这些小混混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凌小雷上前用脚踩住为首的青年的头:“小子,今天先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再看见你为非作歹,祸害良民,就没有今天这么便宜了。”
“大哥饶命。”小混混躺在地上不住的哀求。
凌小雷重重的题踢了他一脚,“还不快滚。”
那几个小混混仓皇的从地上爬起来,如丧家之犬一般四散奔逃,他们平时危害乡里,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敢惹他们,看今天有人给自己出了气,他们都高兴的鼓掌。
“小雷,你受伤了。”若兰这才发现凌小雷肩头的衬衣已经被血水染红了。
“我没事。”凌小雷咬着牙说。
“我们赶快走吧。”若兰着急的说着就拉着凌小雷往回跑。
几个人一路飞奔,很快就回到了营地。
“怎么啦?”忠叔看到衣袖已经被染红的凌小雷,满脸的紧张,其他人听到消息也围笼过来。
“快找药。”若兰急的脸都红了。
“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药,不如去到医院去。”有人建议。
“不行啊,绝对不能去医院。”凌小雷咬着牙,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流下来,去医院招来警察可就坏事了。
“嗯,这里离医院很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止血再说。”忠叔说着用剪刀剪开了被鲜血粘住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伤口,足足有一寸多长,肉皮被掀开了,一条条红色的肌肉被割裂,看上去触目惊心,几个胆小的女孩看到之后都惊慌的喊了起来,然后不忍的把头转向一边。
“小雷。”凌小雨迅速的奔跑着,一边跑,一边用战栗的声音喊。本来她正帮着凯凯洗衣服,凯凯听说小雷出事了,急忙到河边报信。
凌小雨挤进人群中,看着弟弟恐怖的伤口,她即担心又心疼。
这时她才想起来的时候,外公把一包他自己制的药装在了书包的侧兜子里,本来她还嫌累赘,没想到现在用的上了。
很快凯凯就把药拿了过来。
凌小雨打开,用清水清洗了伤口,把一把白色的药沫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缠好,又给凌小雷吃下一颗黑色的大药丸。
虽然不知道这些药具体的功效,但是凌小雨记得爸爸的腿刚刚摔断的时候,外公就是给爸爸吃的这些药,好像效果很好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外公的药有没有进步。
凌小雷被搀扶到了帐篷里,美娟这才一边哭泣着一边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讲述了一遍。
忠叔听了不住的点点头,凌小雷为了保护戏班子的成员奋不顾身,这很让他感动,他始终坚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凌小雷这孩子靠的住。
看到忠叔赞许的表情,大刚羞愧的低下头,若兰也不悦的白了大刚一眼,然后又耐心的给凌小雷擦洗脸上的血渍。刚才战斗太过激烈,凌小雷的脸上占满了血渍,本来的面目都不见了。
凌小雷休息了一会儿,脸上渐渐红润起来。
“小雷,怎么样了?”凌小雨担心的问。
“姐姐,你给我用的什么药啊?我的胳膊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就是感觉痒痒的,热乎乎的,身上的血液好像流的快了似的,不过这感觉很舒服。”凌小雷奇怪的问。
不就是外公自己制的药吗?”听弟弟这么一说,凌小雨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一旁的人听凌小雨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凌小雷的伤口很严重,要根据以往的经验,不疼十几天是不可能,没想到这么快就止疼了。
“那是什么药?”忠叔问。
“哦,我外公养了一下剧毒的动物,用他们的体液掺杂着中药研制的药物,不过对外伤、跌打损伤效果很好。”凌小雨简单的说,不过简单治疗外伤并不是外公的目的,现在的药效他还并不满意。
“原来这样啊。”一片惊叹之声传来。
“呵呵,看来以后我们不愁了。”不知谁说。
戏班子的人少不了做一些危险和高难度的活动,外伤是经常发生的事,听凌小雨的药效果这么好,他们很高兴。
忠叔白了那个人一眼,“这是人家祖传的药物,我们怎么能轻易用呢?再说凌小雨有没有多余的还不一定呢。”
凌小雨急忙说:“忠叔,你别客气,我这里还有些药,送给你一些,我们轻易也用不着,今天是偶然嘛,再说了,我其实也知道一点这药怎么做的,用完了还可以做嘛。”
听凌小雨这么说,忠叔也不再推辞,接过了凌小雨递过来的大包药,凌小雨当然自己也留了点。
“忠叔,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看那些小混混不会善罢甘休,没准他们会找过来的。”凌小雷担忧的说。
“打架我们还怕他们不吃。”大刚满是豪气的说。
若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出来充什么英雄,从这件事开始,她对大刚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小雷说的对,我们虽然不怕事,但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龙不压地头蛇,快收拾东西,我们即可出发。”
收拾好东西之后车队上路了,刚走了没几里地,就听有人喊:“忠叔,他们追上来了。”
大家回头一看,果然对摩托车正风驰电掣的朝这里追了过来。
忠叔心中一惊,马车的速度绝对跑不过摩托车的,看来今天少不了一场厮杀了。
“弟兄们,抄家伙,准备大干一场。”忠叔说着从马车下面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众人也纷纷拿起武器,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眼看着那些人追了上来,摩托车一横,挡在了车队的前面。
就看受伤的一个小混混指着车队喊,“老大,就是他们。”
一个剃着光头带着墨镜的男子从摩托车上下来,“是你伤了我的小弟们?”他阴冷的说。
“哼,是我们怎么样?你不先问问你的小弟们做了什么?”忠叔剑眉倒竖起、虎目圆睁,一股威严之气凛然而生,让人敬畏。
“你们做了什么?”男人转头阴沉着脸问身边的小混混。
“我,我们看他们的一个女孩很漂亮,就是夸奖了几句而已,他们就动手。”
小混混没说完,就看男人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我想绝对不是只夸奖了几句这么简单吧,你们这点出息我还不了解?我早就说过,在外面少调戏女人,你们偏偏不听。”
男人厉声训斥。
小混混被打了一巴掌,嘴角顿时流下了鲜血。
忠叔看了默默赞许,这男人也是一条汉子。
“我的手下错了,我向你赔罪,我的人我该管教,但是一码说一码,你在我的地盘伤了我的弟兄,就这么一走了之,让我以后怎么在这里混?”他冷傲的说。
忠叔知道这些人最要面子,狼有狼迹,蛇有蛇道,鼠有鼠窝,每个圈子都有它潜在的规则,即使****也是如此,如果知道在自己的地盘上栽了,同行们也会小看他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忠叔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要么群战,要么单挑,我输了我自认无能,你输了,就认栽,人由我处置。”男子冰冷的说。
“好,那咱们就单挑吧。”忠叔爽朗的大叫一声。
自己的孩子们虽然都会些功夫,但是和这些心狠手辣的混混们比,最大的差别就是下手不狠,这样会很吃亏的,再者他也不想让这些孩子们受伤。
“好样的,看来还挺心疼自己的小弟们的。”男子狂笑一声,脸上带着赞许。
“师父,这怎么行?”若兰着急的拉着忠叔的衣袖不让他上前。
“若兰,就别再阻拦我了,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和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带好戏班子,好好的照顾他们,我没有什么遗憾,只是有一件心事未了,我打听到了我的身世,好像和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关,就在我的衣服里面有一封信,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就走,没想到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恳请你帮助我了却这桩心愿。”忠叔眼圈红了。
“忠叔。”若兰的声音哽咽了。
“怎么这么磨叽,还打不打?”男子不耐烦的问。
“慢着。”就在忠叔准备上前的时候,凌小雨一步跨了出来。
“你又是谁?”男子气奇怪的打量着凌小雨,眼前的女孩长得明眸皓齿,娇艳无比,身材匀称苗条,是一个绝色的佳人,难怪自己的小弟看到她们又犯了毛病。
“我是他的徒弟,实话告诉你,你的小弟是我打伤的,这件事理应有我来解决。”凌小雨声音平静中带着一股冷傲的气质,飒爽英姿勃然而发。
男子看了不禁一惊,看上去女孩不起眼的样子,竟然有如此犀利的气势,绝对不能小瞧。
心里想着,脸上却一脸的不屑。
“拳脚无情,刀枪无眼,你一个女孩子家,我即使打赢了你好像也没什么面子,我看还是换别人吧。”
“我师父年纪大,你打赢了他好像面子也不好看吧,再说了,这是我自愿的,是死是伤我自己负责,你还是为自己多操点心吧。”凌小雨嘴角挂着一丝鄙夷的笑容,一副俾睨天下的气势。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伶牙俐齿,男子的脸上顿时红一阵紫一阵。
“好,少废话,那就开始吧。”男子高喊一声。
“小雨。”忠叔上前一步阻拦着小雨,他没有想到在这危急的时候,凌小雨竟然一个人承担下来,而她来这里才不到半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