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福婶不断在她耳边替厉行风说好话,加上自己本来就是气来得快消得更快的人,不过一个小时之后,她就出现在书房门前。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个明白。
进去吧。
该从何说起?
不进去。
不把事情说清楚,今晚她甭想睡安乐觉了。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门开了。
门外无故杵着个人,厉行风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自顾折回房内。
他就坐在软熟的沙发上,侧过脸,看她。
“进来。”
如果没有他这一声招呼,秦颜敢发誓自己绝对在三秒之后自动消失,然后,躲起来一个星期不见人。
她进了去,站到他面前,三步之远的位置。
耸着头,垂着肩。
然后,很快,她就后悔了。
这位置,这势头,还有这种感觉,完完全全是小时候被老师罚站的滋味。
那么小的她茫然无措地傻站着,而身为老师的他不需要出声,仅用眼神就足以恐吓道她,让她心里全部小九九无所遁形。
“愣在那里做什么?”
他终于肯开口打破沉默。
秦颜松口气,旋即又提上来,“我——有事情想问你。”
说罢,她动了动脚丫子。
福婶给她准备了可爱的绒毛拖鞋,鞋头是只俏皮的米奇老鼠,她很喜欢,经常穿着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蠕动频率太大,他忍不住扫了眼,似乎才发现她的不安,指着她旁边的位置,“坐。”
秦颜坐下来。
本以为处境会好些,却发现这样的面对面坐着,心里的话更加难以启齿。
但是,再难以启齿,总得要问个明白。
“我……对不起。”她选择比较容易着手的话题。
但明显她错估了他,他并不是个容易沟通的人,在她猜不出他心里想什么的时候。
“为什么?”
“刚才那顿饭——”貌似他上楼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
“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