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说垮台就垮台？
“怎么可能是假的！你看，这上面清清楚楚列明白厉氏企业这两年的财政问题，我这么外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帐有问题！”
一边几位客人兴致勃勃地插把嘴。
“就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想，以前厉氏企业多牛，那位厉总裁权势大道更是只手遮天，要是这事不是真的，他还能让它登出来吗？厉氏企业要倒闭了！厉氏江山即将易主！这些信息影响多严重？换做是你，能让登？”
“哎，世易时移，之前我一个金融界打滚的朋友还猛吹，这位厉总裁多年轻有为，瞧吧瞧吧，年轻有为有什么用？这世界除了实力，还得讲运气！一个人走起背运，是衰到谷底都不能反弹。”
“你说，他会不会自杀啊？最近超级多这类新闻报道的……”
“上面还说，雍华盛世与李家产业，还有尹氏多家知名企业都有意，收购厉氏企业呢！你看，雍华盛世的老板连初步收购方案都放出来了！还能有假？”
客人们吱吱咋咋，秦颜越听心越不安。
“小颜，小颜……”
谢芳芳担忧地唤了她几声。
秦颜懵懵懂懂抬头，应了声。
谢芳芳绕过柜台，走到她面前，抽走她手里的清洁布。
“我来吧我来吧。”秦颜如梦初醒，争着抢回去，被谢芳芳一手挡回来。
她好笑地睨着她问，“你来什么？”
“我来抹——”桌子二字没有说出口，秦颜低头，立即噤了声。
不知道哪位客人看完了报纸随手扔在桌上，厉氏企业即将倒闭的头条新闻占满挤版块，映入眼帘，她刚才听着别人议论，一个心慌，手偏移，不自觉就开始抹着报纸上面，照片里厉行风模糊的背影。
黑白色的印刷体沾了水，在她蹂躏下，糊成一团。
“……对不起。”她低着头，声如细蚊。
谢芳芳看着不忍，悄声提议，“真放不开的话，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