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光线，她找不到希望的出口。
整个人震了震，屏住了呼吸，颤抖着声音问，“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他不忍面对她绝望的表情，抽离她，抄起地下的衣服站起来。
“如果你不喜欢巴黎，我可以——”
“我问你什么意思？厉行风，你这次到底又玩什么把戏？”
她猛然打断他说话，眼眸里一片灰暗的死寂，直勾勾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脸孔，一点细节变化都不容自己落下。
她强装平静的面容冲击着他的心，在外面呼风唤雨的能力，屡屡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便显得微不足道，且力不从心。
放手一搏，或许，他能保她一个周全，但是，他做不到，要她跟他一起冒这个险，他做不到。
“不是把戏，秦颜，要么去国外，要么离开我。”他给出两个选择。
“为——什么？”
他攥了攥拳头，任那股无力的违心将自己钻个千疮百孔，替她选择，“不想出国，就分手。”
仰着首，泪在流，她却一直执拗地坚持，“告诉我，为什么？”
“我，自问及不上李颐爱你。”
她嗤笑一声，“不要扯上他，我不信。”
“秦颜，不要逼我。”
“告诉我，理由。”
“我腻了，不想再跟你一起。”
腻了，是吗？
秦颜缓缓举起手，指间一点光芒，衬着她小小的麻木的一张脸，划过诡异的光。
“那，这又代表什么？”
他眯了眯眼，她的执着已经彻底惹毛了他，眼眸闪过快刀砍乱麻的狠心，“分、手、礼、物。”
空气顿时变得稀薄，秦颜被夺走呼吸般，手摁住自己的心。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心跳的感觉是这么痛！
好痛好痛，痛得她难以支撑……
他已经穿好衣服，手放在门把上，像联想起什么，侧过脸，眼尾余光扫过床上僵化了般纹丝不动的人，痛下最后致命一击。
“我会派人通知李颐……”
一只枕头砸过去，伴随着秦颜力竭声嘶的惨叫，“厉行风，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