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无精打采的眼眸晃了晃，秦颜神情呆泄地扭转头，李颐忧心忡忡的样子映入眼帘，她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有看到眼里。
两秒空洞的对视，又缓缓扭转头，下巴搁在膝盖上，同时将自己缩得更小。
再这样下去，他真担心她会吃不消。
李颐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正想着如何跟她沟通。
她霍地站起来。
“秦颜？”
“我去睡觉——”呢喃地丢下一句，她游魂野鬼似地回了房间。
李颐拿她无可奈何，与身后的周承美对视一眼，瘫倒沙发上，满腔被打败的挫折与力不从心。
半个小时之后，原本回去房间睡觉的秦颜却出现在厉氏企业的楼下。
前台认出她，饶是上头早有交待，维持着客套的笑，朝她摇摇头，秦颜死心不息，低声哀求着要她问问，须臾，答复就下来了，厉总在见客，不见闲杂人。
听见闲杂人这三个字，秦颜的心都凉了。
孔武有力的保安就守在电梯两侧，不受欢迎的她很快就被请到门外。
仰望着高楼大厦的最高点。
心想着厉行风就在那间房间。
无论如何，今天，她都要等到他，问个清楚为止。
她难看，保安也难做。
时不时朝她探究过去，目光怜悯又同情，还有几分正常人的八卦与幸灾乐祸的成分。
秦颜很快就转移个地方，守在停车场的门口等。
高级轿车进进出出。
从三点等到五点，终于等到熟悉的车牌号码。
秦颜不管不顾，激动万分地冲出来将车子拦下。
对方其实早就发现她了，刹车声柔和。
夏秘书从前方探出脸，“秦小姐。”
秦颜也不看他，急急忙往后座冲去拉门，拉不开，她有点欲哭无泪，心乱成一团糟，“厉行风，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她这样胡搅蛮缠，夏秘书不能也不敢贸然发动车子。
一阵子过后，终于在她苦苦哀求之下，窗子摇下来，露出厉行风冷漠绝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