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想法一股脑儿倾诉出来，说到最后，秦颜泣不成声，脑袋像挨了鞭子般沉沉的抽痛，颤巍巍的双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袖。
膝盖发软，她连站都站不稳，上半身全部重量几乎只能靠他承托支撑。
眼泪哗啦啦地止不住往下掉，这几天都没有睡好，眼睛更见浮肿。
厉行风单薄的唇紧紧抿着。
她埋头缩进他怀里，眼泪湿润了薄薄的衬衣，灼痛了他的心。
眼眸沉淀着伤痛与不忍，五指收缩一阵，最终还是无法将她搂入怀内，“秦颜，不要这样，很难看。”
秦颜哭得一塌糊涂，听闻他放软了语气跟自己说话，想着他还是会心疼自己，不禁心生希望，红着眼抬起了头。
朦胧的泪眼，水光闪烁。
她静静地等待下文。
他包含了太多情绪的复杂目光，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她，“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跑到公司来，还这样哭，究竟想我怎样？”
“不要丢弃我好不好？”
尽管希望渺茫，秦颜还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恳求。
他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距离，“事到如今，你还想跟我在一起？”
“想！”
“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秦颜肯定地点了下头。
他静默两秒，冷傲地开出条件，“做我的床伴。”
她面无表情，他扫了她一眼，径自补充：
“做我的床伴，我会提供你一切物质的条件，就像——之前我给你的那些，但你只能呆在我送给你的房子里面，安分守己等着我上门，哪里都不能去。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去看你，我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其余时间，不管我做什么，在哪里，跟谁在一起，你都不准过问——”
“厉行风，你当我是什么？”她静静地听着，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说话，语气平静如一汪死水，毫无血色的唇边挂着一抹惨笑。
床伴？
真行！以前是玩物，现在是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