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失去支撑，厉严正重重摔倒地上，痛苦地卷缩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滴落地上，他忍着剧痛，每一只字都充满着仇恨地蹦出誓言。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孽子！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为今日这两枪付出代价！！”
厉行风缓缓收起枪，眉梢眼角皆冷绝，“随时奉陪，如果你能站着走出这里的话。”
他转身要离开。
厉严正在他身后一脸痛恨地捶地发泄，咬牙切齿，悔恨交加，“我当初正是瞎了眼，居然留你下来，放走顾致矜那小子！”
厉行风顿住脚步。
“错，他比我狠心，我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在这里安享晚年，今日换做是他，他会让你，生不如死。”他轻声反驳。
厉严正被这一番说话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这孽子口口声声说放他一条生路，但所作所为，还不照样让他生不如死！
“也许你应该感谢那个女人，要不是念在她当年同样抛弃了你，你今日的下场，肯定比现在更惨。”
像是被激发起说话的兴致，厉行风一步一步踏回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在地上努力攀爬的人，突然联想起某件事情，饶有兴味地询问：
“对了，厉严正，你知道，你一直追查不出来的她背后那个奸夫是谁吗？”
“谁？！”
经他提及自己毕生耻辱，厉严正沾着血的拳头紧攥了攥，神色激动地问。
厉行风勾了勾唇，俯下身，贴近他的耳朵说了句话。
只见厉严正陡然睁大不敢相信加痛心疾首的双眼，三秒以后，浓浓一口鲜血喷出喉咙，血腥子喷洒一地。
厉行风毫不避违，冷眼欣赏着他瞬间千变万化的丰富表情，确定他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之后才站起来。
厉严正五官狰狞地搅在一起，浑身抽搐不止。
却仍旧死命地守着最后一份理智坚持，“不可能！你骗我！！”
“是真是假，你自个儿也清楚。”临走前，他最后睨他一眼，“留着这口气，能不能活着等到郑医生到临，就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