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往自己跑过来。
不可否定，那一瞬间，她的笑颜从远而近，感染到他。
可是。
她却停在了前座，敲敲门，眉笑颜开地跟夏秘书打招呼，在夏秘书指示下，掩不住吃惊，咦的一小声，朝后面的方向看过去。
四目相对。
他看见她的目光迅速闪过惊讶，狐疑，继而是犹豫。
没有一样是他想要的。
他下意识抿着唇。
她看了夏秘书几眼，最后往后面看过去，刚才纠缠她的那个男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环臂看着，她像是受到惊吓，赶紧拉开车，坐进去。
两人窝在同一空间里，不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显得很奇怪？
厉行风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但秦颜确实这样表现出来了。
她好几度欲开口跟他说话，但想不到该说什么，懊恼地闭上嘴，最后与夏秘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
夏秘书跟在他身边多年，对待他，虽然恪守着下属对待上司的礼仪，但是比起一般的上司与下属，他们多出一份私人感情。
不自觉就多嘴，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他不喜欢自己的心思被她窥见。
尤其，她毫不修饰的好奇的目光循着夏秘书的话，看到他脸上，黑白分明中带点探究，让他心动。
冷傲惯的人，最喜欢用冷漠的脸孔，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亦不例外。
她被打击到，低下头，不说话。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夏秘书给他们制造了机会，车子突然抖动一下，她吓了一跳，本能依赖起他。
他眼皮子扫了眼她搁在自己腿上的小手，那样的白皙，娇嫩。
心，微微在动。
但他表面纹丝不动。
只是，心里坚持很久的某一角，开始塌陷。
她大概是心有余悸，未有把手收回去，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唇，浅笑淹没在下一瞬——她看过来，并且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