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醒呢?”
“可能是麻药劲还没过吧!”
“医生说没说她什么时候能醒?”
“没说,就说观察,今天晚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没事了。”
“你饿吗?我去买点吃的。”
“你去吧,我在这看着。对了,林钰惜怎么样了?”
“他没事,皮外伤,都能下地走了。要过来,我没让。”
“哦,你去吧!快去快回!~”
隐隐约约中,听到耳朵边有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扰人清闲,试图挥手停止他们的聒噪,可是身体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没有不疼的地方。
我仔细的回想一下,哦,想起来了。我和他们对峙,然后我跳下大桥。看来我是没死,是谁在照看我?还认识林钰惜。颢杰的话明显让我装疯,难道另有隐情?事已至此,就算不装我也快疯了,就让我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吧。
想明白了以后,我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重重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双眼火辣辣的,我又赶快闭上,待适应了以后又慢慢睁开。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我不认识。见我醒来赶快过来,然后想到了什么,掏出电话迅速的拨打出去。
“喂,是,醒了。嗯。好的。”简短的让我听不出来什么,直觉告诉我她是在汇报的情况,而汇报的对象——颢杰或者是小鬼子川藏。
“妈妈!~”我呆楞着喊她!
“呃!~?啊?”她石化了,显然没想到我会喊出这个称呼来。
“大夫,医生,护士……”她踉跄着跑出去喊人,都忘记了房间里就有呼叫铃的。
唏哩哗啦的脚步声急急的向房间赶来,医生护士们一进屋都傻住了。输液针头早被我拔了下去,独自在一边滴答。我光着脚丫站在地上,床上白色的床单被我围在身上,头上,轻捏兰花指,媚眼如丝,唱着夜上海。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一个不夜城……
华灯起……
车声响……
歌舞升平…………”
看到进来的人,我轻轻的笑起来,挥挥手,扭臀送胯飘了过去,半趴在最前面的医生身上,斜眼睨他,娇笑着问:“这位爷,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凤儿啊,都要想死奴家了!快里面请……”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使劲拽。
周遭的人们都懵住了,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家一起上前来拉我,试图分开我们俩。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拽着他的胳膊,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啊。我不要去接客,放开我,放开我。公子,你说过要替奴家赎身的啊,公子!”靠,谁趁我这么投入的时候给我来了一针?想要回头怒骂,却阵阵睡意涌了上来。最后的念头就是,妈的,打镇定剂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换了地方,不是原来的房间了。下地开门,哗啦啦作响却不见门开。靠,把门锁上了。难道是小鬼子安排人弄的?怕我跑掉了?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鬼哭狼嗥的,什么声音都有,不时的有医生高呼:镇定剂!
莫非?!我成功的来到了精神病院?
思忖中,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音,离我的房门越来越近,连忙跑回床上坐好。抱着枕头摇摇晃晃,一边晃着,一边哼着摇篮曲,把目光调整到没有焦距,迷离些。
门开了,我不敢回头看是谁,脚步声音逐渐的响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