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其他猥琐的大叔没什么两样,站在校门对面的马路边,每当放学的铃声响起的一刹那,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我很想冲过去融入她们,拥抱她们。但是我不能,我没有勇气,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孑身一人,不能像其他的猥琐男一样无忧无虑,我身后还有家庭还有工作,沉重的责任感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所以,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她们,把自己扮演成一个路人,一个和她们毫不相干的人,没人会注意到我,等到人群散尽,我就会落寞地消失在下个路口,回到我现实的生活之中。
妻子说我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了,我告诉她“人总是会变的,只是有些人变得快一些有些人变得慢一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只要搓上麻将就会觉得很开心”。妻子说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我们很久没有那个了。我笑了笑,说:“今天累了,明天好吗?”她虽有不满,但还是欣然同意,枕着我的胳膊像个小女生一样睡着了。
我其实不是真的累了,我只是对她没有了欲望,欲望这个东西实在说不清,它像个负气的孩童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有时一颗小小的糖果,就可以把负气的孩童唤回来。
翌日晚上,妻子哄睡了女儿,洗了澡回到卧室,她像个少女一样娇羞地催促我快去洗澡,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她的脸上。我和她说“不急,我买了一件礼物送给你”,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她。妻子欣喜地打开包装,皱起了眉头,“我穿合适吗?”“合适,合适,你快去试一下!”我鼓励她。
妻子拿着衣服迟疑地走进了卫生间,片刻,穿着有些紧绷的中学校服走了出来,紧张地看着我,“有点小!”我告诉她很好,叫她再进去把头发梳一梳,梳成两个辫子那样,妻子听话地走了进去,这次时间比较长,我等得都有些着急了。
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看着妻子穿着中学校服,两个辫子垂在胸前,我的欲火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我说过,欲望有时只需要一小颗糖就能唤回来,就像现在。我走过去抱住妻子亲吻了起来。可是妻子却一把把我推开,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有病!”然后她愤怒地把头发松开,又把衣服扯下来扔在了地上,“和你过了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是个变态!”妻子走进了女儿的房间,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我愣在原地,缓缓地蹲下来捡起衣服,一颗纽扣脱落了下来,我把它紧紧地握在手中,走回了卧室。我找到针线,很认真地要把那颗纽扣缝上,可是我却怎么也做不到,我的双手在颤抖,我的双眼开始模糊,针一下又一下地刺伤我的手指,眼泪落在衣服上面,湿了一大片……
我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望着安静的街道,没有车辆,没有行人,就像我现在的心一样空空如也……
我想这回我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