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只能看到那人正向她这边走近,她迅速拉了件衣服档于胸前,静静注视着那人影。
哪晓得那越过屏风,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那冷血君王,况夜生。
她本能的向后退去,背抵住浴桶边沿,不能再退。
他看着她,心中一紧,“还说没受伤?”
苏沫儿嘴角一阵抽搐,那么,他趁她沐浴时从窗户爬进来,就是为了看她有否受伤?
他们很熟吗?
堂而皇之的看着她裸露的肩膀及手臂,竟然这么平常的问她‘还说没受伤?’
这似是抱怨似是生气的语气更让她无法理解,受伤的又不是他,管什么闲事。
更何况……
她在洗澡耶,她没有大叫并不代表她不在意好不好!
苏沫儿咬牙,对着况夜生就是一瞪眼。
他全当作没看见,眼睛只盯着她手上正渗着血的伤处。
由不得苏沫儿反对,他已开始动手拆起了她手上的纱布。
“喂,你……”
他的动作还算轻柔,再加上纱布与伤口之间隔着厚厚一层药粉,虽然渗了些血出来,但没有像之前一样沾住皮肉。
所以手上的纱布被拆开,并不很疼,只是……
她越来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关心?
他从桶里掬了把水,淋在她的伤处,将那些凝结住的药粉全部冲散。
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往她手上倒。
均匀的散了一层,她顿时感觉清凉无比,疼痛感稍稍减轻。
他又从怀里掏出条手帕,为她包扎伤口。
这一拆一包,并没有花多少时间。
苏沫儿一直紧抓着衣服挡于胸前,水中的温度依然偏高,盖着湿嗒嗒的衣服倒不怕着凉。
况夜生替她包扎好伤口,就退到屏风后头,背对着她不说话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