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书漠然的表情,出门了。
34.刘雨自言自语道:“我的回合吗?”随即自嘲地哼了一声,侧过身躺着。数分钟后,刘雨起身,双手插裤兜里,来回走着。数分钟后,刘雨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数分钟后,刘雨四肢展开,趴着。数分钟后,刘雨仰面躺着,呼吸匀称舒缓。他睡着了。门开了,罗文书进来,没注意到情况,有些愧疚地开口了:“刘雨,作业已经处理好——”罗文书发现,正在睡觉的刘雨,声音戛然而止,叹了口气,出门了。
35.刘雨的卧室,罗文书蜷着身子侧压在床上。全白的空间,刘雨换了个姿势,侧身蜷着身子,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36.教室刘雨伏在桌上小睡着。同桌开教室门进来,将书包搁在桌上,右手搭上刘雨右肩,轻巧的语气,道:“气消了吧。昨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开玩笑的语气,“那么,告诉我昨天的经过吧。”
刘雨没有抬头,只是向左侧过头,露出只眼睛看着同桌,敌视的眼神。
同桌收回了右手,带些中气地说:“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一顿饭是一顿饭,我原来要的报酬现在可要兑现了。”
刘雨有些疑问,坐了起来,双手习惯性插在兜里,翘晃着凳子,道:“什么报酬?”
同桌带些鄙视的眼神,道:“当初给你启示的可是我啊。”换上笑意的表情,“虽然我不清楚我什么时候给了你启示,但报酬还是要给的。可以说事情经过了吧。”
刘雨听后,做恍然大悟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同时挤压双手筋骨,“我会好好报酬报酬你——”刘雨突然起身用左手关节箍住同桌脖子。
同桌惊呼道:“哎,干什么啊~~快放开~~行了~~我知道了~~放开吧。”
刘雨放在左手,坐回位子,伏桌继续睡。同桌活动了下脖子,淡定的语气,道:“你给我事情经过。”
刘雨立马侧头,又露出敌视的眼神。
同桌看见了,继续说:“我给你相应的情报。”
刘雨有些怀疑,坐了起来,向左侧身,有些随意地坐着,质疑的语气,道:“你能给我什么情报?”
同桌带些自豪的语气,解说道:“你知道的,我对看人还是有点自信的。如果你能给我具体的情报,我会尽量帮你推断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当然,仅供参考。”
刘雨审判的眼神,对着同桌的眼。几秒种后,刘雨带些妥协的语气,道:“好,我信你。”两人交谈。
37.同桌好奇的表情和语气,道:“就这样?他就没说些其他的?”
刘雨坚定的语气,道:“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同桌妥协和厌烦的语气,道:“好好。就这些,让我想想。”
刘雨有些急切的语气,道:“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同桌厌烦的表情及语气,道:“慌什么!哪有这么快想出来的!等等。”
数秒钟后,同桌有些放弃的表情,道:“算了,再想着想不出什么来。”换成认真的表情,带些说教的手势,“他有可能会无视你。”
顿了一下,同桌审视了一下刘雨的表情,。刘雨表情没变化。
“如果你感觉到他的行动开始针对你。我给你个忠告。既然他是这么说的,你最好记住这么一点:怀疑一切他给你带来的信息。做到这点,你至少不会掉入他的陷阱。当然,这很有难度啊。”
同桌停住话,刘雨带着疑惑的表情。同桌接着说:“也有直接的。”
刘雨带些慌张的语气,道:“什么?”
同桌理所当然的语气,道:“那就是主动出击啊。就这样不要管对方出什么招了。”
刘雨一知半解状。
随后,同桌假正经地咳了一下,道:“最后,再有剧情一定要告诉我。”
38.短信:我不知道该怎么约会,让我觉得最享受的是看星星。这个星期六晚上七点,我们去看星空吧。你家地址我不知道,我们就在校门口碰面吧。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位置很好,一定要来啊。
刘雨按下了发送键。
39.刘玲教室,午休时分。刘玲伏在桌上小睡,醒来,问搭话女:“小萍,几点了?”
小萍也半醒着,不耐烦道:“你自己不是有手机吗?”
刘玲没改变姿势,伸手去拿桌下的手机,放到眼前,翻盖。一条发件人为号码显示的短信。刘玲的眼神显示出她清醒了许多。刘玲迟疑了一下,点开了短信。看完,刘玲合上手机盖,坐了起来,双手抱前,坐了一会,眼看着前方,平静的语气说道:“小萍,陪我去小卖部吧。”
小萍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耐烦道:“回来就上课了,我还想多睡会。”
刘玲继续道:“那我自己去了。”
小萍敷衍道:“恩~~”
扭了扭身体准备接着睡,像是突然发觉什么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子,转头看向刘玲的位置,发现刘玲还坐在那,放缓心态,道:“还是一起去吧。”
刘玲无更多反应,“哦”的应了一声。
40.星期六,天色有些暗。刘雨家中,刘雨伏坐在书桌前,没开灯,右手摆弄着手机。突然手机震动响了,屏幕亮了。刘雨眼中射出活力,弹坐了起来。手机显示有短信,发件人显示为“妈妈”。刘雨看后回复到伏案状态,右手点开短信:妈妈今天也会迟些回来。冰箱里有什么你就弄些吃吧。自己去外边吃也行,小心点。
刘雨叹了口气,同时闭上眼睛,按着手机按键返回待机界面。屏幕显示6点半整。刘雨吸口气,拉开抽屉,翻出一本白纸,用手裁了一段,拿笔在纸上写了:和朋友出去玩一会,可能会迟些回来,没事的。
刘雨写完呼出口气,把纸放入口袋,去卫生间,拨弄了下头发,拉直了衣服,双手插兜,对着镜子比了比眼神,微笑,出了卫生间,把纸条摆在客厅桌上,开门离开。开门的时候不经意地笑了一下。出门后的刘雨,双手插兜。
41.刘玲家,刘玲侧卧在床上,醒着,神情有些呆滞,看着床头柜上的数字钟。数字钟显示6点35分。手机铃声响了,是短信。发件人显示:阿维。
还没吃吧,出来逛会儿街吧。
刘玲一惊,拿着手机穿着便衣拖鞋来到阳台,朝下看去。刘玲家是商品房,在二楼。视线交汇。阿维靠在不远的路灯下面,双手插兜,阳光的笑容。刘玲脸微一红,把探出来的身子缩了回去,几乎是跑回卧室,“哼”的一声,赌气的样子坐在床上,兴奋和犹豫的表情。
手机铃声又响了,是短信。刘玲兴奋的表情,翻盖一看。发件人显示:阿维。
真的不原谅我吗?下楼让我抱抱你我就回去。不然,我就去抱自己的…………………
刘玲的表情转到惊讶和微怒,右手慌忙将短信玩下翻。在一连串省略号过后:
……路灯柱。
刘玲没忍住,笑了,提手掩嘴,抬头移开视线,调整一下呼吸,下了床,在衣橱里翻找起合适的衣服。
42.楼下,阿维满足于鞋与楼梯碰撞发出的仓促的“滴答”声,轻巧地哼了一声,将手机放回口袋,双手插兜,阳光的笑脸。看见阿维后,刘玲的脚步顿时缓了下来,表情也严肃起来。阿维凛然的样子,不顾刘玲反应上前抱住刘玲。刘玲下意识地应出声来。
阿维厚重的语气轻声在刘玲耳边道:“原谅我吧。”
刘玲身体不明显的一震,僵硬住了,没出声。一会儿,刘玲僵硬的屈着的双手才有了反应,缓缓向上提起,试图抱住阿维。
这时,阿维猛地松开刘玲,转身大步离去,冷冷的样子。刘玲惊讶的表情带些害怕,“等……”
急促的声音跟着挽留的手势定在那里。
声音不大,但阿维好像听见了什么,离去的身形顿住了,快速转过身来,疑惑的眼神看着刘玲,问道:“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在阿维转身的时候,刘玲就把手收了回来,故作嗔态,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阿维没有理会刘玲在说什么,向刘玲这边走来,同时道:“不,你说了。你刚才明明在心里说……”走到刘玲身边,阿维突然转身,朝着自己刚才离去的方向做出悲伤的表情和挽留的手势,声情并茂道:“等等,阿维别走。我们去逛街吧。”
说完,阿维转回身来,没等刘玲插话,庄严的表情,便义正言辞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舍命陪刘玲了。”
说到最后,阿维自己笑了起来,转身折出右手。刘玲害羞、兴奋以及微怒的表情,盯着阿维,娇声道:“你个坏蛋……”一边挽上阿维手臂,一边用左脚踢阿维腿。
43.轻松的音乐,两人逛着服饰店、饰品店。没拎多少东西,两人出了商场大门,天空布开了阴云。阿维有些严肃的表情,以大哥的语气,并着手势,对着刘玲道:“你用了一个小时,逛了整个商场,买的东西有:饰品两件、上衣一件,还有…还有…没了。你说…”
在听阿维讲话的时候,刘玲脸上明显生起怒气,没等阿维说完,埋怨的样子换成高傲的姿态打断道:“我喜欢,你就得跟着。再换个商场。”
阿维没听见的样子,托着手掌,看着地面,忽然兴奋的姿态,道:“下雨了。这个我喜欢。”
刘玲怒气增加,松开阿维的手准备掐阿维。阿维没在意的样子,猛地抓住刘玲的左手,兴奋地冲刘玲说道:“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店,离着这儿不远。”换成思考的表情,“鉴于你没动用多少库存资金,我们这次就去那奢侈一下。”换成猥亵的表情,“就一条街的距离,要不要我背你啊——”
刘玲又气又羞的表情,高声道:“我自己有脚,自己走。你个坏蛋。”
说完踢了一下阿维的脚。同时,刘玲身上被批了件外衣。刘玲猛地抬头对上阿维的目光,“你——”,话止住了。
阿维隔着自己的外衣摸了下刘玲的头,换上阳光的笑脸,顺势牵上刘玲的手,对着刘玲道:“拿好我的衣服,别弄掉了。”便以不快的速度跑了起来。
刘玲下意识道:“哎,你放开……”两只手没松开。
44.料理店檐下,两人气喘吁吁的样子,转头,对上视线。刘玲有些害羞地躲开了目光。
阿维自信地一笑,对着门口身穿和服的小姐微点了下头,询问道:“还有没有两人的雅间?”
小姐微笑着点了下头,并作出请的手势,同时用日语说道:“有。请这边走。”
见到小姐往里边走着,阿维侧身让出空间,微笑着面对刘玲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刘玲有些惊讶,便先跟着小姐走了进去。阿维随后跟了上去。
周边响起众人喝酒的喧闹声。没走多远,在一个房间门前,小姐停下小步,用日式礼仪推开房门,请的动作示意刘玲进去。刘玲转身,发现没有人跟随,几乎惊讶出声。
小姐平淡的语气用中文道:“您那位朋友应该是换衣服去了,请您先在这稍等。”
刘玲将信将疑的表情,便进了房间,靠桌在垫子上坐下。房门被无声地关上。刘玲屈膝坐着,表情突然显得有些悲伤,眼神迷离。
房门突然被打开,阿维身穿蓝林子黑的和服大步走了进来。
刘玲惊讶的表情,没说话。
阿维有些骄傲的语气,道:“怎么样。还不错吧。”嬉笑一声,在刘玲对面盘坐下来,换上嘻气的笑脸,对刘玲说:“你也去换上吧,我跟她们都说过了。难得来一次嘛,就这么定了。”
刘玲看向门口对她示意的小姐,有起身的态势却没动作,又看向阿维。
阿维没什么反应,径自拿起菜单翻着,说道:“东西先都放下,快去换衣服,我先点菜。”
阿维感觉对面没什么动作,抬头见刘玲看着他,摆出温和的表情,道:“快去吧,衣服的钱我都给了。”
刘玲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身体不自主站了起来,又顿住一下,见退不得,便跟着小姐出去了。阿维半合着菜单,单手拄着头看着关上的门,用日语自语道:“真期待啊。”
45.液晶电脑屏幕,一动作游戏的上乘连招画面,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屏幕右下角显示“余额不足请充值”之类的字样。“切!”同桌哼了一声,平淡的表情,关上游戏,起身背起单肩包,打着哈欠出了包厢门。
“小杰,都高三了。以后少来这里了。”
小杰挥了挥手回应网管的话,努了努嘴出了网吧,有些抑郁的表情看着下落着雨的天,又哼了一声:“切。”
有气无力地走到停车处,开了锁,跨上单车,又打了个哈欠,撇头无意中看见校门旁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里来了神采,又沉了下去。顿了一会,小杰再哼了一声“切”,下车,锁上锁,进了网吧,对着网管说:“顺子,有伞吗?”
顺子年纪比小杰大不了多少,有些消瘦。听到小杰的话,顺子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带些叫嚣却没有敌意的语气对小杰说道:“叫我顺哥不行吗?喏。”
同时从柜子下面抽出把折伞放在柜台上,又收回了视线。
小杰平淡的语气,道:“借我两把吧。”
顺子又抬起头,没说什么话,再拿上一把,又收回视线。小杰拿了两把伞,说道:“明天还你。”
顺子没抬头,说道:“好好读啊,别弄得像我这样。”
小杰没什么反应,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顿住了,转回来走到柜台前,带些笑意道:“那再借我20块吧。哦不,30吧。”
顺子又抬头,脸上有些怒气,没说话,叹了口气,拿出钱包,道:“真拿你没办法,30是吧。”顺子递上钱。
小杰拿上钱,道:“明天还你。自行车先放你这,待会儿来拿。”出了网吧。
46.伞撑开。小杰蹲在离刘雨半米的人行道与车道间的落差上。小杰很轻松的语气,就像坐在教室里一样,没转头,道:“干嘛呢?”
刘雨转过头,对着小杰讪讪地笑了一下。
小杰正常的语气,道:“才几岁的人,别学人家发呆。”
刘雨没反应。
小杰道:“不跟你扯了。”
同时把折伞塞到刘雨怀里,接着站起身来,有些任性的语气,道:“还没吃吧。走吧。这次我请你,去吃麻辣烫吧。”
刘雨没反应。
小杰叹了口气,走近刘雨,将伞倾斜向刘雨头顶。一滴雨水顺着伞檐滴入刘雨颈部。
刘雨身体一震,下意识地应了声“哦”,接着魂不守舍的样子站了起来,手撑开折伞,眼睛一直呆视着前方。
小杰径自向前走着,刘雨在后边跟着。
47.桌上摆着几叠珍小的菜。阿维按着手机,察觉到外边有动静,是轻的不匀称的脚踩木质地板的声音。
阿维转向门的方向,同时将不大的手机隔着手与和服藏着。
门被接待小姐推开了。
刘玲穿着和服站在门前,有些害羞地低着头,两只手相互握着,动作不大地搓着,迈了几步进了房间,接待小姐安静地关上门。刘玲微抬头看着了一下阿维。
阿维眼睛一亮。
视线交汇,刘玲下意识地躲开了,步子也停住了。
阿维在这个时候按了下手机按键,之后动作利索地起身,走近刘玲。
刘玲察觉到靠近的阿维,刚抬起头,就被阿维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