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小妾变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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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我有话对你说1

那一年的期中考试,沐云辞没有参加,也让学校里的人坚信了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有人问过和沐云辞同桌的林润色,你知不知道沐云辞为什么这么嚣张?林润色每次都会微笑着说,他不是嚣张,只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而已。

这样的回答让所有人都一愣,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这是什么意思?不解,想要继续问,林润色就会微笑着摇头不再说什么。得不到解释,那些人也无奈,想着定是因为沐云辞明白自己再怎么学习也不会有什么,才会觉着浪费吧。

这样的想法很让人舒心,至少除了林润色以外的人都心里平衡了些,不过一个耍耍酷的废材。只可惜这样的想法没能维持到第二学期。

第一年的期末考试,沐云辞在众人惊异的眼里半途参加了。学校没有取消他的资格,让他继续剩下的考试,甚至还给了他1个小时的时间,补上落下的两场考试。

让所有其他人都没想到的是,考场上,沐云辞用了十分钟上交考卷,补考时,半小时做完所有科目。而同学们自我安慰的心声也在看见沐云辞全科满分的成绩时只剩下了惊愕,这时他们才想起来,林润色说的,他不是嚣张,只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而已。

左云非听完也惊愕,却很快反应过来了。在第一眼看见沐云辞时,左云非就觉得她和林润色一样都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学生,惊愕的只是他居然可以全科满分。

室友们一个个都陷在了对沐云辞的想象中,想象着沐云辞那突然出现突然离开的身影该是有多么帅气潇洒。左云非鄙夷的看着室友们一个个都差点留下口水的花痴样,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那林润色呢?

听见左云非不满的问话,室友们才擦了擦嘴角,继续说,沐云辞是行迹诡异的神秘,林润色却是为人温和的让人捉摸不透。

林润色,很温润的一个男生,初见那暗红色的头发时,所有人都以为林润色一定是个顽劣的坏学生。直到接触过后,才发现,原来男生也是可以如此温润。假如说沐云辞是男生中骄傲王子的代表,那么林润色就是男生中谦逊公子的代表。

沐云辞冷酷的表情,无情的眼神像是毒药一样吸引着女生们的目光,而林润色则是那温柔的笑脸,温暖的气息想阳光般充斥了女生的心灵。

听闻到关于林润色最多的信息,除了他弹得一手好听的钢琴外,就是那温和的性情。从没听说过他和谁有过过节,从没听说过某个老师谈论起林润色时不是赞许,林润色就像初春的暖阳,只是和他说说话,你就会觉得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暖暖的舒心。

尽管室友说的抽象,但是左云非却很清晰的明白了那样的意境,不只是明白,她记得自己曾经就经历过,开学第一天,只是站在林润色的身边,她所有的不安和局促都消失不见,听着晚会上的音乐时,自己所有的疲惫也奇迹般地烟消云散。

左云非笑了起来,很甜蜜,很开心,原来林润色真的是那么好的一个男生。室友看着左云非突然花痴的笑脸,忍不住打趣,还笑我们,自己不还是犯花痴了?无论是林润色还是沐云辞,那都是学校的王子。

被室友耻笑,左云非没觉着任何不好意思,她说,林润色给我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静谧,然后是放肆的笑,室友再一次遏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所谓事不过三,室内的笑声还没有停下,愤怒的敲门声伴着一声谩骂猛烈的响起:“你们寝室!文明分全扣光!”

笑声随着骂声被强忍着压下,过来好一会儿,室长才忍着笑,努力压低声音说,左云非,这个学校所有人都想和林润色在一起,但直到现在,他依旧是一个人。

刚刚离开父亲臂膀的左云非,没有受过什么伤害,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喜欢和林润色在一起,室友会笑的如此放肆,也不明白室长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和两个男孩子一起长大的左云非,心思总是比一般女生宽阔些,这样的疑问没有困扰她多久,她觉得这样的问题并不影响她想要去找林润色的打算。

室友说过沐云辞基本不常在学校,这一点左云非本没有欲望前去证实,可是却又发现,不了解到这一点她遇不到林润色。因为相同的,沐云辞不在的日子,林润色多半其实也不在,只是因为林润色温和的性格并不像沐云辞引起了那么多人的不满,所以这一点只有他们自己班的人知道。

在多次的询问后,左云非终于知道,如果林润色也不在,那说明他们至少一个礼拜都不会在,但假如林润色在而沐云辞不在,这说明,沐云辞会在两天内突然出现在教室。

这样的发现让左云非觉得很奇怪,但并没有占据她太多的思绪,因为有一个发现让她更沮丧,那就是现在林润色不在。

简单的给他们班的人留下了个口信后,左云非就放弃了每天都往他们教室跑。让左云非想不到的是,放弃后的第三天,林润色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教室门口。她看见林润色温和的笑着问别人,我来找左云非,她在吗?

看着阳光下站着的身影,左云非觉得两个礼拜的不满和委屈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喜悦。几乎是小跑的,左云非急切的冲出教室站在林润色面前,她说,爸爸说知恩要图报,所以我要请你吃饭。

林润色看着眼前带着灿烂的笑脸,又是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左云非,微微一愣,然后温柔的点头说:好。

约定的时间是那个礼拜天的晚上5点,地点是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饺子馆。左云非还只是个孩子,林润色的答应让她很开心,甚至就连一向讨厌的英语都在那一刻看起来可爱多了。

当然,这同时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左云非突然就觉得剩下的两天时间特别的长久。好不容易等到了礼拜天的下午,左云非几乎是每半小时看一次手表,就怕自己会错过时间,父亲说过,和别人有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准时。

时间终于在左云非期期艾艾的等待中走到了4:30分,左云非立刻像是被释放了的小鸟,在室友一片惊讶中冲出了寝室。而等她到了的时候时间也不过才走过了15分钟。

左云非看着中国风装潢的餐馆心里倒也不急了,她肯定林润色不会迟到。放松了心情,时间也跟着快了很多,5点整,一分不差一秒不少,林润色推门走进餐馆。

一眼就看见了趴着坐上玩着号码牌的左云非,林润色笑的很温柔,缓步的走近她身边然后说:“对不起,办了点事,让你等久了。”

一听见林润色的声音,左云非就快速的坐起身子堆着一整张的笑脸,明白林润色是在抱歉,她立刻摇摇头说:“不久,不久,才没一会儿。”

低低的笑了声,林润色说:“那真好,没让你久等,点餐吧。”

对于吃,左云非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是能吃的,无论吃什么她都无所谓。也正是这样无所谓的特点,让左云非看着手里的菜单开始为难,这些都能吃,那自己该吃什么?

久不见左云非点单,林润色有些奇怪的看了左云非一眼,只见她牢牢的蹙着眉,很认真的盯着菜单里的每一个字。那样认真的表情着实让林润色惊奇了一会儿,看着左云非是定不下菜单了,林润色无奈的唤过服务员要了两盘店里的招牌饺子。

直到服务员走开了,左云非依旧沉浸在抉择中,最后她决定用父亲教给她的方法来点餐。合上手里的菜单,左云非对着林润色说:“你给我报个数字吧,30以内的。”

“30以内?那就23吧。”

“23?要数好久了——该不会没那么多种类吧。”左云非一边点着头一边翻开菜单指着菜式从一开始数到23,即将数到18的时候,左云非发现似乎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菜式,不免有些失望的低语着。

“噗——”就在左云非再次陷入为难的时候,林润色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准备数到是哪一个就准备点哪个?”

“是啊,爸爸说实在不知道点什么的时候,就这么数——爸爸都是让我在30以内数的,这里怎么连23都数不到了?”左云非不解的回答这林润色的问题,说着说着又兀自陷入了思考中,话语也逐步变成了自言自语,突然,她又眼睛一亮,“诶!爸爸可能是轮回数的。”

看着左云非为难的自言自语,林润色终于发现这个女孩有着不一样的可爱,忍不住再次笑出声说:“别数看,我已经帮你点了。”

“诶?”有点惊讶,左云非不记得林润色什么时候点了餐,但既然已经点了,那就不需要自己纠结菜单了,一下子左云非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看着林润色也重新扬起了灿烂的笑脸。

林润色其实很少和沐云辞以外的人一起吃饭,可以说左云非是第一个。和不一样的人在一起吃饭,总会有些新鲜的发现。那天林润色会答应左云非的邀请,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一丝惊讶,但毕竟答应了就不能爽约,却没想到原来和别人一起吃饭也可以这样的开心。

晚餐就在两人欢快的谈笑声中缓缓的结束了,左云非觉得这是自己离开家后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她说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后还要和林润色一起吃。林润色笑着说,如果可以,就一起。

两人在出了餐厅后就分开了,因为依旧冷着脸的沐云辞。左云非在看见沐云辞时有些惊讶,但是林润色却没有,他很自然的走至沐云辞的身边,然后对着左云非说,今天很开心,但不能陪你回去了。左云非点头表示理解,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沐云辞会在,于是她问,你们要去哪里吗?

停下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林润色笑着看着左云非说,回家,云辞还没吃饭。左云非更不解,你们不住寝室,一起住外面的吗?林润色答,恩。见左云非有些不相信,一直沉默的沐云辞开口说,润色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他住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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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如今·晚会

和张洛一起吃的晚餐是在安静的氛围里结束的,虽然称不上温馨但也不见得尴尬,至少张洛觉得自己和左云非又相熟了一步,通过这顿晚餐,张洛成功的取得了以后和左云非再见面的许可。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等张洛再和左云非见面时,已经是在一个月新生军训结束后了。那天,他们是在学校的报告厅见得面。

张洛是作为新生迎接晚会的主持人,左云非则是作为在晚会上弹奏钢琴的特邀嘉宾。

在拿到晚会的行程表时,张洛看着左云非的名字楞了好一会儿。因为嫌麻烦,所以本该是张洛做的节目审核,他全仗着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扔给了别人,要不是学生会主席孔祥飞最后沉着脸逼他接下主持人的任务,张洛恐怕现在还窝在寝室里睡觉。

张洛不是个煽情的人,没有少女爱幻想的心性,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左云非在这所学校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在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处理的大学里,她一定会给自己来个电话。可是,从那餐晚饭后,左云非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信息,头一礼拜张洛还带着些希望,但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忘了,甚至脑海里对于左云非的记忆都缓缓的沉了下去。当从演员表里看见左云非的名字时,张洛脑海里突然涌现的就是那天和左云非站在琴房门口时的场景。原来左云非真的喜欢懂琴,原来关于左云非那简短的记忆也还没有模糊。

人总是这样,时间一久,好奇心过了,激情也就没了。张洛也是,第一眼看见左云非时,她脸上那带着些苦涩的笑容赢得了他浓烈的好奇心,虽然当时没能弄明白,当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早已磨平了张洛的好奇心,也就找不回当初自己跟着扬起的那丝莫名的疼惜。

琴声很美,从原本吵杂的报告厅在琴声响起时奇异的安静下来了这一点就能很清楚的发现。左云非的琴声连绵不绝,温润如珠,像是丝丝春雨滋润了干涸的黄土,像是柔和的春风吹散了心头的烦闷。

左云非的微闭着眼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双手轻巧的在琴键上跳动着,柔和的场灯照耀着左云非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姿,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一曲结束,报告厅依旧是一片寂静,站在后台的张洛,看着起身谢礼的左云非,隐约间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她眼角闪烁着模糊的光线,似泪水,又似自己的幻觉。

雷鸣般的掌声在片刻后响起,可是却没有让左云非眼里的苦涩消去多少。这是林润色的曲子,曲谱,是自己在听见他弹奏时偷偷录下的音乐,分析而成。

可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左云非发现自己依旧弹奏不出林润色那样的感觉,这让她很沮丧。不是没想过让林润色亲自教她,可是她记得这首曲子他只弹给一个人听,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自己,为着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任是缠着父亲给她演示也不愿让林润色知道自己偷了他的曲谱。

记得父亲第一次弹奏这首曲子时,他说,写下这曲谱的人,心里是藏着怎样的哀伤和期望。天真的左云非不明白,她说,这不是哀伤的曲子,他弹的时候,让人听着是暖暖的感觉。然后父亲轻笑,他说,就是那暖暖的感觉,却带着说不尽的哀伤。

想起父亲的评价,左云非又放弃了心里沮丧的情绪。以前她不懂为什么分明是暖暖的曲调却是带着说不尽的哀伤,如今懂了,却也许永远也听不见了。

这是最后一次弹奏他的曲子了吧,左云非一边走下舞台,一边放弃的想着。她没忘记自己在练着首曲子感到急切和沮丧时,父亲无奈的说过,我的小女儿,这首曲子,除了作曲者自己,这个世界谁也弹不出那样的情境来。

张洛原以为赢得了这样的喝彩,左云非该是兴奋的,至少也该是满意的,可是他却再一次看见了她眼里流露的苦涩,心口又一次莫名的疼惜了起来。他想,这样的眼神,不适合左云非,以后不能在让它出现了。

几乎没带任何考虑的,张洛不自主的走上前拉住准备离开的左云非,直到看见左云非疑惑的眼神,张洛才突然惊醒,自己为何突然就下来那样的决心?刚想开口说什么,和自己搭档的女主持却突然提示说轮到他们上台了。

无奈的放开左云非的手臂,张洛说:“等我,晚会结束,我有话和你说。”

“——好。”左云非不解,但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