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强的死秦淮是在第二天一早上班後才知道的,顾南来验尸房找秦淮问他对孙强的死有没有什麽看法。
“你是怎麽认为的?”秦淮在看完顾南给他的现场资料後问。
“因为什麽都没有发现,所以才来找你,但是我总有种感觉,‘原始教’又复兴了。”顾南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安。
秦淮看一眼顾南,说,“死者不见的钱包在孙强家的床底下发现,有没有可能是孙强是在死者死後过去捡的。”
“那就是说那名心理医生的死和孙强没有关系?”顾南问。
“我没有这样说,但是要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系,孙强现在死了,照此看来会不会是真正的凶手在灭口。”
秦淮说完这话顾南忙点点头说,“李局长也是这麽个意思,但我觉得一切是不是太奇怪了些,要是孙强看到了真正的凶手,他为什麽不报案?”
“因为钱包。”秦淮看著现场取证的照片,随後又问“之前的死者叫什麽名字?”
“郑嘉裕,一家私人诊所的心理医生。”
“你们那边有没有查出她半夜为什麽会出现在环城小区?”
“还不知道。”
“查没有查过她的病人名单?”
“查过,可她的病人没有住在环城小区的,但是据她的助手说,她死後她整理她的物品时发现,少了几份患者的资料。”
听到这里秦淮将孙强的资料还给顾南说,“有时候我常在想,我们两个是不是应该将身份互换一下。”
“你可写申请调来我们队。”顾南笑笑。
“你就不怕我抢了你的位置。”秦淮的表情很认真,看不出像是在开玩笑。
“求之不得,你知道的,夹在中间的滋味不好受。”
秦淮拍拍顾南的肩膀,“我还是喜欢跟死人打交道。”
“呵呵。”
顾南走後秦淮找到孙强的尸体找王林帮助将他搬到了尸检台上。
“昨天晚上我检查过,水果刀一刀致命,刺穿了他的心脏。”王林说。
“看来凶手的手法很准确。”秦淮道。
“对,而且还将死者的右手手腕弄脱臼了,但是检验科那边没有在死者的皮肤上发现指纹。”
“不仅准确而且还很具有专业的手法。”
“也许是凶手侦探类的小说看多了。”
如王林所说,秦淮在对孙强的尸体重新检查後并没有发现什麽其它的可疑之处,死者体内也未检测出任何的药物以及酒精的成份。
秦淮明白,杀孙强的凶手大约应该和郑嘉裕的死有关,而郑嘉裕丢失的那几份客户资料里,应该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可是,他又有些困惑,一个心理诊所的医生怎麽会
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淮收到了阡玉峰的回信,信里他给秦淮传来了几张杀猫的照片,场面有些血腥。
让秦淮意外的是,这次的回信里阡玉峰第一次对秦淮说起了‘原始教’的事情。
“世界上的坏人是抓不完的,我和自己发过毒誓,有一天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是去惩罚某些人的时候。我在半壁村已经住了一年了,这一年来我想了很多事情。我知道姐姐不停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过去。
‘原始教’的存在,绝对不会因为我父亲的死去而结束,在过两天当我吃完最後一点东西我就会回S城,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让你无法相信的,和‘原始教’有关的事情。”
秦淮奇怪阡玉峰吃的是什麽,有几封邮件里阡玉峰也和秦淮说起过这个,他也问过他,但他没有给过他正面的回答,只是说了一句,这个答案你不会想知道的。
孙强的死现在已经被确立为一场谋杀,因为事情牵扯到了‘原始教’所以局里成立了专案小组,全力的调查这件案子,负责人是高雄。
先前在死者家门口地毯上的血液提取样本化验结果显示,血液是死者的。但死者的血怎麽会出现在门口的地毯上,这件事情还无法确定。凶器水果刀上只有死者和他女朋友的指纹,现在他的女朋友受惊过度一直都在医院里,死者右手手腕出现脱臼的现象,所以已经排除是他女朋友作案的可能。
警方在孙强家找到的郑嘉裕的钱包上,发现了孙强的指纹,也在孙强的钱包里的七张百元大超上面找到了郑嘉裕的指纹。
开会讨论这两起案子的时候,高雄说,他猜测郑嘉裕的死应该会和她的某位病人有关系,不然怎麽可能会突然不见了病人的资料。
“那麽郑嘉裕体内的‘STAR’药物又是怎麽出现的?”顾南说。
“会不会是她的某位友好的病人提供给她的?”高雄假设。
“原因会是什麽?”说著顾南当即意识到了什麽,“难道目的就是为了灭口?”
“也许是为了操控。”这些年对‘STAR’药物案件的接触,高雄已经对服用这种药物可能产生的意外症状了如指掌。
“死者是名心理医生,会不会是她意外知道了病人的秘密所以遭到了灭口。”警员欧阳震雨在这时说,他的话吸引了在坐所有人的目光。
“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最大了,看来我们一定要尽快查出死者丢失的资料里都有什麽人。”高雄说著站起了身子,“希望我们能赶在下一起命案发生之前抓住那个凶手。”
从小到大老师和家长教育我们最多的话就是,“小孩子要听话,不准撒谎。”但是许多家长和老师往往都只告诉了小孩子话的前半部分。其实这句话还有後半部分,那就是,如果你说了一个谎,你将会用十个或者更多个谎言去证实你第一个谎言。
每每快到了阡玉清的忌日前後,李子然的心里总会有种说不清的惶恐滋味。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来源於心中对於阡玉清的那份自责,他明白她的死总归他也有一部份责任。
其实这一切他也是为了自保,尤其他在接到那个匿名电话後,这一切便开始让他觉得恐慌。
那大约是在一年前,他的手机来电一个未知的号码,里面有一个人变声之後和他说,“我不认为你这五年来过得一直很安心,有些事情你不说,但不代表著别人不知道。”
这个电话李子然调查过,但是一无所获。李子然明白,现在能和他说这些话的人,除了实验室里的人,肯定在也没有别人。但是李子然却从来没有见过实验室的人,之前他也就在电话里和她讲过一次电话。他只能知道他是一个女人,其实曾经他怀疑过那个女人就是朱颜,但朱颜的说法是她被阡明达要挟,又说,她也被迫服用过一种药物,後来血检结果证实了朱颜说的话。
“还有五天了。”李子然看著桌上的台历心中说不出是何种的滋味。
“滴滴。”手机在这时有短信进来的声音,短信是个陌生的号码,李子然以为又是小广告之类的短信,但是在他看完短信後,整个人便在也无法平静下来,短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你欠下的债,是不是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