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玉峰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出现的是一条不知道通向那里的甬道,四处的光线有些暗,脚下似乎有水缓缓的流动,空气里还浮溢著一阵说不出的奇特香气。
阡玉峰正打算嘲著前面走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的熟悉声音突然响起在他的耳边。
“小峰。”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听上去气息似乎有些虚弱。
“姐,是你吗?”阡玉峰四处的张望,可是他视线的范围因光线的原因变得很有限,他并没有找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小峰,你不能在往前面走了。”
“姐,你在哪里,我怎麽看不到你,你告诉我是不是李子然把你害死的。”阡玉峰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做一件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可是又不想不起这件事情是什麽。
“快回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去哪里?谁在等我。”阡玉峰弄不明白姐姐现在在说什麽。
“转过身去你就看到了。”
阡玉清的声音在这时戛然而止,阡玉峰在这时向後看去,此时一道强光射来,他的眼前突然变得豁然开阔。
“病人醒了。”阡玉峰的主治医生见到阡玉峰睁开了眼,像是松了一口气,又说,“快点去通知警局。”
阡玉峰有些回不过神的望著面前的医生,听到医生又说,“你能看到你面前有几根手指吗?”
“一根。”阡玉峰带著一点机械般的回答。
医生听後用专用的医护手电照了照阡玉峰的双眼,随後在和他身後的护士嘱咐了几句後,就离开了病房。
秦淮在坡岭当地的医院的护士那边知道了那名晕迷男人所住的病房後,就急著向那边跑了过去。可是来到病房门口後,却被站在门外的警察拦住了。
“你现在不能进去看病人。”
秦淮看一眼警察,知道他们是在这里保护阡玉峰的人身安全。因为秦淮急於的想知道病房里躺著的人是不是阡玉峰,所以就将自己的工作证件拿给了警察看。可是警察看後说,“我们所长有命除了市公安局的队长和局长,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
“我就看一眼,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朋友。”
“不行。”警察的态度很坚决。
秦淮重叹一口气,刚向著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就被警察给挡住了。
“你最好等你们的队长或者局长过来在看。”
这名警察刚说完,病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这个瞬间秦淮从打开的门缝中看到,床上躺上的人,的确就是阡玉峰。
“医生,病人的情况现在怎麽样了?”秦淮拦住刚出来的医生问。
“你是。”
“我是病人的朋友。”
“病人已经醒了,情况看起来还算稳定。”
医生的话让秦淮悬著的一颗心终於放松了一些,而等顾南他们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十多分锺之後的事情了。
顾南一见到秦淮,雀跃之情溢於言表,“他已经承认是他杀了孙强和刺伤的小天。”
顾南说的这个答案秦淮早就猜到了,可是真的从顾南口中的到确实,他还是有片刻的难以置信。
“我们可以进去看一下伤者了吗?”秦淮在这时问一直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警员。
“当然可以。”警员说著让开了地方,并替他们打开了病房的门。
阡玉峰看到秦淮和顾南从病房门口进来,对著秦淮笑了笑,“他果真有虐杀宠物的病态。”
秦淮紧锁著眉,没有接阡玉峰的话岔,而是拿起了阡玉峰的病历看了起来,在确认阡玉峰检查後的身体各项指标还算正常後,秦淮将视线落到了阡玉峰的脖子上。病历上说,阡玉峰的距离耳後两公分的脖子处,有针孔注射的痕迹,从里面抽取的血液正在进行进一步的化验。
“顾队,我想你最好马上派人马去医院那边将小峰的血液样本取回来。”秦淮担心如果被医务人员发现了‘STAR’药物的成份,一旦将其外泄,後果不堪设想。
顾南怔了一下,然後当即明白了秦淮的意思,在将其中一名队员派走後,顾南拿出了笔录本开始给阡玉峰做笔录。
“你怎麽会和李子然在一起?”顾南问出了他第一个问题。
“我跟踪他。”阡玉峰想都没想的回答。
“你为什麽要跟踪他?”
“因为他害死了我姐姐。”
秦淮在这时轻拍了一下顾南的肩膀,轻声的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目送著秦淮离开後,顾南又继续问,“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怀疑是李子然害死了你的姐姐?”
次日是周三,秦淮和队里请了一上午的假,去看阡玉清。在路边的花店里买花时,局里给秦淮打来了电话,他们说,李子然要求见他。
“请你们和他转告一声,我现在要去看阡玉清,回来後我会去见他。”秦淮不等那边应声就挂上了电话,付钱离开花店时,秦淮的电话又响了,是顾南打来的。
“秦法医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请假了。”
“我知道,李子然现在挟持了我们的一名同事,他非说要见你,只给了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为什麽要见我?”
“我们也不知道,你快点回来吧,这可不是闹著玩的。”
因路上有点堵车,秦淮赶到警局的时候离李子然要求的时间过去了五分锺,不过好在警局那边暂时的安抚下了李子然的情绪。
到达警局後,秦淮才知道,李子然挟持的居然是高副局长,用的是高副局长的配枪。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警局方面有想过击毙李子然,但是因为李子然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始终都将自己藏在高雄的身後,而且又躲在了审讯室的墙角中,所以警局只好采取了最保守的方法。
“李局长,我来了。”秦淮举著双手走进了审讯室。
高雄在见到秦淮时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他来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除了他,你们都出去。”李子然将头挡在高雄的身後对刚刚走进来的几名持抢的警员说,在这些警员退出审讯室後,高雄怯怯的问,“那我呢。”
“你还得听我讲故事。”李子然似笑非笑的声音让秦淮一阵不安。
“李局长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秦淮说。
“就算我不做事情已经够糟糕了。”李子然说话的时候,身体一直藏在高雄的身後。
“今天是小清的忌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秦淮问。
“当然记得。”李子然叹了一口气。
“那你现在叫我过来,是想和我说什麽事情?”
“秦淮我知道你的办案能力很强,也听说过你在学校里的那些事情,可是你不感觉一个人太自作聪明,反倒会聪明反对聪明误。”李子然的话让秦淮隐隐的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所以我选择当法医。”秦淮说。
“既然你选择了当法医,又为什麽要走出验尸房?为什麽要去追查这件案子?”
李子然的问题问得秦淮有些无措,想想後秦淮说,“我只是想更快的找出凶手。”
“呵呵。”李子然冷笑,“因为你太想找出凶手,以至於让凶手利用了都浑然不知。”
“难道凶手还另有他人?”秦淮说著高雄那边对著他挤眉弄眼,秦淮不太明白高雄现在对他做出这种表情是为了什麽,但是李子然接下来的话让秦淮大吃了一惊。
“六年前的陈局长死的不明不白,六年後他们也想让我有陈局长的下场,可是他们失算了,我承认我试图杀过人,但是我不是凶手。”
“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