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後,阡玉清根据这个女人身上的身份证顺利的找到了这个人的家里,死者名叫宋佳,本市人,年龄20。
昨天在死者入院时,院方曾试图联系她的家人,可是一直都没有联系上,好在这个医院接诊她的医生很有医德,在她没有交押金的情况下就给她治疗了,不然恐怕这名女子,在昨天下午就血流不止而死了。
关於因无钱交押金而导致死亡的‘医疗事故’阡玉清在以前听说过,这种现状听起来真的是很让人无奈,造成这种现状的主要原因,都是因为现在的很多人,丧失了最基本的道德水准。
死者宋佳的家住在S城市北区的广业小区里,阡玉清找到宋佳的家里时,发现她的家里并没有人,最後阡玉清找到了小区的物业,物业的负责人说,四号楼三单元401室这几天就是没有人,而且在阡玉清之前,已经有警察过来问了。
“他们是哪里的警察?”阡玉清奇怪这件案子局里不是交由她负责吗?为什麽还会有别的警员来插手。
“好像是什麽缉毒大队的。”物业的负责人回答。
“那你知道这家人去了哪里了吗?”阡玉清追问。
“不知道,反正这几天也没有见到他们。”
从物业办公室离开後,阡玉清拿出手机给市缉毒大队的孙科长去了一个电话,阡玉清认识孙奎员是在三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因为他们刑侦科追查的凶手和缉毒科要抓的毒犯是同一夥人,然後就在是那个时候认识了。
孙科长在知道他们缉毒大队要找的人居然刚刚在医院里死掉後,说,一会他会去刑警大队,有些事情他们最好当面的谈一下。
这个答案让阡玉清有些震惊,她提议一会她去缉毒大队找他,孙奎员说会在办公室等她。
阡玉清到达缉毒大队是在半个小时後了,本来车程不到二十分锺就能到,但因在路上堵了回车。
“小阡好久不见,快坐快坐。”孙奎员热情的招呼阡玉清。
“孙科长看你最近好像是瘦了。”阡玉清在孙奎员的办公室坐下後客套的说。
“都是让最近的案子给闹的。”
“怎麽了?”
阡玉清问完,孙奎安倒了一杯水放到了阡玉清的面前,叹了口气说,“最近出现了一款新型的毒品,我们正在抓这个毒犯的头目,可是二次都让他跑了。”
“是一种什麽样的毒品?”阡玉清问。
“这种毒品无色无味,是一种透明胶状液体,但凡吸食这种毒品的人,都会出现短暂的意识丧失,这段时间很容易让人控制住,但这些人清醒过来後,根本就不想自己做过什麽。”
“丧失意识。”阡玉清皱起了眉,“孙科长这些吸食毒品的人,有没有可能会在丧失意识的时候自杀?”
不知道为什麽,此时的阡玉清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这件案子的突破口,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这样想的对不对。
“这个很难说,我们抓到了几个吸食毒品的人,都在吸食过毒品後出现过精神错乱的状况,而且还袭击人。”
“孙科长莫非宋佳也在吸食这种毒品?”
“对,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所知,很多人都在宋佳的手里买过这种毒品。”说到这里,有人敲开了孙奎安办公室的门,说,“孙科尸检结果出来了。”
这个人将尸检报告交到孙奎安的手里就离开了,孙奎安在看完尸检报告後,颇为沈重的说,“一会我们一起去刑侦大队,我想去看一下宋佳的尸体。”
“好的。”
阡玉清和孙奎安往刑侦大队出发的路上,孙奎安问阡玉清这件案子是不是由她负责。
“是的,局里最近很忙,所以局长把这件案子交给我了。”
“李队呢?”
“他出差了。”
“你们在忙的是不是清脉山的案子?”
“就是这件案子,市里给我三天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一天了。”
“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孙奎安叹一口气,这次新型毒品的案子他已经查了快三个月了,可是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总会出现问题。
到达市刑侦大队後,阡玉清直接带著孙奎安去了停尸房,此时的秦淮,正在研究死於清脉山的那三具女尸,就算这些人真的是死於自杀,秦淮也要找出致使她们自杀的真正原因,因这些人的身份都没有确定下来,所以很难知道这些人生前精神是否存在异常,故此秦淮必须在这些人的尸体上找证据。
“秦淮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缉毒大队的孙科长。”一进停尸间,阡玉清就对秦淮说。
“你好。”孙奎安对著秦淮点了点头,秦淮直起身子,看一眼孙奎安说,“你好,请问你们有什麽事情?”
秦淮诧异,阡玉清不是出去查宋佳的案子了吗?怎麽把缉毒大队的人给找来了。
“我想让你给宋佳开一下头颅,看一下她小脑呈现的状态是否和这份尸检报告上的一样。”孙奎安将之前另人将给他的那份尸检报告放到了秦淮的面前。
秦淮迟疑一下,摘下手套拿过尸检报告看了看後问,“这份报告是什麽人的?”
“是我们在查的一个毒犯的,这个毒犯在宋佳这里买过毒品。”
孙奎安说完,阡玉清又加了一句,“吸食这种新型毒品的人,会丧失意识,而且还会被别人操控。”
“好的,等有结果了我马上通知你们。”秦淮说。
“最好尽快。”孙奎安好像有点著急。
“要是你们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去锯开她的头颅。”
“好的。”孙奎安很爽快的答应,这件案子他追查了这麽久,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没想到最大的线索人物却死了。
“宋佳才20岁,就卖毒品。”阡玉清在看到秦淮将宋佳的尸体从停尸柜里抽出来时说。
“现在少年犯罪率日渐增高,尤其是现在那些所谓的90後,我曾接触过一个15岁的孩子,吸食毒品要有三年。”孙奎安说。
“子不教父之过,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道德丧失,他们的一举一动必然会影响到下一代人。”秦淮在这时和孙奎安一起将宋佳的尸体抬到了解剖台上,随後秦淮在盛工具箱的柜子里找出小型的电锯
“孙科长,这名毒犯是怎麽死的?”阡玉清虽然当刑警已经四五年了,尸体也见过不少,可是在秦淮启动起电锯时,她还是有些不忍看到秦淮是如何用电锯将宋佳的头颅锯开,所以就转脸问站在一边的孙奎安
“吸食毒品後,被同夥给捅死的。”
“你们靠後一点。”
此时秦淮已经将宋佳的头发刮掉了一部分,正拿著电锯准备切割宋佳的头颅。
阡玉清和孙奎安向後退了几步後,秦淮举著电锯一点点的切开了宋佳的头颅。
“那他在死前有没有自杀的倾向?”阡玉清继续问。
“他死的时候很安静,甚至连他同夥要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而我们就差一点就可以把他救下来的,但因为我们晚去了一步。”孙奎安解释道。
“那他的同夥现在怎麽样了?”
“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孙奎安叹了一口气,“死掉的这个孩子才13岁。”
“这麽小。”阡玉清怔怔,“他的父母知道吗?”
“知道,母亲说是父亲的责任,父亲干脆就说这孩子不是自己的。”末了孙奎安又加了一句,“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地产商,二年前就和他的老婆离婚了。”
“到头来伤害最大的还是孩子。”阡玉清也叹了一口气。
“其实要是做父母的多一点责任感,就不会出现这种悲剧。”
两人正聊著,秦淮喊了一句,“死者小脑的颜色的确出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