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风月阁”停在了单臂的面前。单臂提着人头向阁中迈去,老鸨出来迎客:“哟,原来还是个独臂客,快请进,告诉我是个几品官儿?”
单臂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品,是不是一夜?”
老鸨一怔:“一品?这可是第一次!是谁的啊?”
单臂将包袱扔给老鸨:“自己看吧?”
老鸨打开包袱一看,里面只是一个无血无肉的骷髅,并不认得是谁的,便道:“这只是一个骷髅,骷髅都是一个样的,谁认得谁是谁啊?”
单臂告诉他:“那我告诉你,这个骷髅是大明前大将军朱能的。”
老鸨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你说他是就是吗?我还说他是朱棣的呢?”
单臂盯着她道:“朱能死在南征安南的路上,是我将他从坟墓里挖出来,取走了他的人头。你不信,明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将贴满抓捕盗墓着的告示!”
老鸨嘴巴一歪:“即使这样又能怎样?你的人头不是割的活人的,‘移动风月阁’可没有开这个先例去接受一个从坟墓里掏出来的人头。”
单臂辩解道:“可你们也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要坟墓里面的人头。”
老鸨怎么就觉得自己十分讨厌这个人:“公子,‘移动风月阁’中的规矩由‘移动风月阁’规定,可由不得你在这里胡闹!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省得老娘发火!”
单臂也跟着发怒,抽出后背上的宝剑,一剑划下,白光射出,面前的那张桌子成了碎片。老鸨一惊,继而阁楼中的打手拿着武器出来围住了单臂。
老鸨仗势道:“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打,在‘移动风月阁’中会打的多得是。”
单臂紧握着剑:“一个妓院,竟敢狗眼看人低,今天单爷就让你们尝尝得罪我的下场,来吧!”
一个打手冲过去,单臂一剑斩下,那人一分为二,其他人一起冲上去。
“住手,快别打了,妈妈,就让他上来吧!”血菩提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出来站在楼上看见后道。
老鸨犹豫:“姑娘啊,可是,他的人头不符合规则啊!”
血菩提带着邪气地笑道:“妈妈光玩活人头已经不够刺激了,我们得找点新鲜乐子,我敢打包票,只要过了今儿晚上,从明天开始,各个王公大臣的坟墓将都被盗光。”
老鸨一听,眉飞色舞:“哎呀,对啊,我们不仅要找活人的麻烦,还能找死人的麻烦,菩提啊,你真是太聪明啦!”
打斗早已经停止,单臂望着楼上的那个女人,她披着薄纱,打着赤脚,还频频不断地对他眉目传情,虽然她只是一个,却让他神魂颠倒,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那张脸,那张脸跟“她”的脸一模一样,“她”朱循跟他拜过堂成过亲,但被寻影抢走的女人,要不是她冠有的头衔,他就一定断定她就是“她”了。
血菩提看见那个人愣愣的,颇为好笑:“公子,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啊?一个晚上就那么几个时辰,一不留神,天就亮了!”
单臂这才回过神来,到了到了楼上,随着血菩提一道进了她的房间。单臂看着她的脸,用独臂抚摸着,嘴里道:“真像,简直真是一模一样!”
血菩提非常地奇怪:“公子,你老是摸我的脸干什么啊?要是换作其他人,早已经上床了。”
单臂还是道:“太像了,要不是你是个,我一定会把你当作‘她’的。”
血菩提更加地奇怪了:“她她是谁啊?”
单臂还是摸着她的脸:“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稀罕的女人。可惜不是你,绝对不会是你,因为你只是一个。”
丫头从外面道:“小姐,酒菜我来了!”
血菩提对着单臂道:“公子,我们先吃饱了再干。”
丫头端着一盘子酒菜进来,摆在桌子上,之后向外走。
“婷儿!”单臂见到丫头之后,失口喊道。
丫头听到喊声,居然停止了脚步,之后,她看了单臂一眼,突然大惊,急忙用衣袖挡住脸面。
血菩提笑着道:“我的丫头是叫婷儿,公子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单臂觉得蹊跷了,心想:“同名又同像,不可能吧?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血菩提就是朱循,那她为什么不认识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沦落到去做一个。”
他一把将丫头扯过来,丫头不敢看他。单臂道:“你认识我吗?”
丫头慌张地摇摇头:“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你”
单臂又问她:“你是叫婷儿吗?”
丫头开始摇头,后又点头:“不是是”
单臂望望丫头,又望望血菩提,心想:“不可能,天下竟有这等事情?不,血菩提分明就是朱循,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他又质问丫头:“快告诉我,你们的小姐是怎么了,她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丫头被问哭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血菩提见单臂这样对待自己的丫头,于是阻止他道:“公子,婷儿只是个丫头,你到底为难她作什么?”
“你知道你是谁吗?你难道不认识我?”单臂冲着血菩提道。
“我是谁?我是血菩提,京都第一花魁血菩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血菩提感觉到他就像个傻子。
“不,你是”话说到一半,单臂又停止住了,他突然有些担心,现在她还只是个,任何人都可以占有她,万一她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份,就只有寻影一个人可以拥有她。单臂突然装作正常:“不,没有什么,我想我是看错了。”
丫头趁着这个当儿出去,黑麽麽带着打手堵在门口。丫头慌张地对她解释:“我什么都没有说!”
黑麽麽道:“婷儿,你太显眼了,留不得!”
两个打手将丫头押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血菩提坐在桌旁,对着单臂道:“公子,我们先喝酒吃菜,吃饱喝足了有精神!”
单臂坐下,左手拿着酒杯喝了一口。血菩提又道:“吃菜啊!”
单臂又用左手拿起筷子夹着菜,左手毕竟很别扭,一连夹几下才夹得住。血菩提问:“公子,你的右手怎么没了?”
一股苦楚突涌上心头,他想起了朱循于湘江边砍掉他右臂的那一幕,他突然又生起了几分恨意。扔下筷子,他单臂将血菩提搂起,直接放在床上,将他压在身下。
“你这公子,怎么这么粗鲁,我不想跟你来了。”血菩提试图反抗,但被他治住了。
他扯下血菩提的薄纱,血菩提的玉体便展露无余了。单臂啃着她的肌肤,之后便骑在她的身上,她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的摆布,他突然觉得她好贱好贱,于是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他在她身体用力的耸动着,嘴里道:“女人都是野马,只有将她们骑在身下,才能够彻底征服她们。”
血菩提觉得很痛苦,但是又无力反抗。终于,他心满意足了,才从她的身上撤下来,不过还是紧紧地搂着她。他恶狠狠地对他道:“你知道吗?寻影被我弄吓了眼睛!”
血菩提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以抗拒他对她的粗鲁。
单臂又道:“不过,那个该死的人就是命大,最后还是被顾香儿那个死丫头治好了,他真是有福,处处有女人护着他。”
血菩提还是不理他。他继续道:“不过,我将他的船从中间锯得快要断了,他经过南海的时候,就掉进了大海”
血菩提望就不望她一眼。他用手将她的头扭过来:“你看着我,你以前日思夜想的男人他真的很走运,掉进南海居然还不死,他又回来了,又当上了武林盟主,别人都尊称他为剑帝。我不服气,所以我抛弃妻子,回来找他,一定要报复他,我不会让他这样得意的,从此之后,他是好人,我就是坏人;他是坏人,我就是好人,我要处处跟他作对,直到把他整死为止。”
单臂穿好衣服,向外走去:“血菩提,你这个,我还会再来的。”
血菩提蹲在床上,脸上挂着泪花:“寻影,寻影是谁,我为什么听见这两个字后突然会心痛?这个独臂男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如此讨厌他?婷儿,你在哪里?”
黑嬷嬷进来了:“婷儿已经死了,因为她不守规矩,所以我杀了她,如果你不守规矩,你的下场就跟她一样!”
血菩提将头埋在双腿间:“我想离开这里了,我不想这样下去。”
黑嬷嬷厉声道:“不行,绝对不行,你是一个,是专门干这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