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剑已经炼成,噬血魔如虎添翼。五年的秣马利兵,鞑靼已经兵强马壮,阿鲁台也信心十足,早已作好了攻打中原的准备。
瞻基也觉察到了阿鲁台的不正常,于是安插王景弘跟高忠驻守居庸关,随时防着阿鲁台的突然袭击。王景弘跟高忠十分警惕,白天,共同巡防;夜晚,轮流值勤。同时,加大对进出居庸关的人员逐一排查力度,过关人员一律要进行严格的检查以防探子混入关内或者逃出关外。
王景弘跟高忠正在城楼上巡查,关下发生了争执,二人立即来到关门处。
从关外来了三个盐贩,入关的时候,他们拒绝守关兵的检查。
“怎么一回事儿?”高忠走过去,粗粗地问道。
“禀二位大人,此三人拒绝通关检查!”守关兵答。
“那还得了,不检查就想过关,绝对不行,我问你们,你们是大明的子弟还是鞑靼人?”高忠道。
三个盐贩见高忠五壮粗大,气势明显减弱,失去了先前的咄咄逼人。
“我们是鞑靼人,是来大明贩点盐的,随身也只有一个包袱,也没有什么好搜查的。”三个鞑靼人软软地对着高忠道。
“鞑靼人?那就更应该要检查了。先检查了再过关,否则不行!”高忠严厉地道。
“那我们不过关了。”三个人见要检查,不再过关,回头便走。
高忠敏锐地觉察到这三个人有问题。
“站住!”他大喊一声。三个人听见后,不但不停,反而跑了起来。
“三只土豹子,你高爷爷叫你停,你不停,马上就有你们的好果子吃。”高忠晃着双锤,一下子便跑到他们的前面。三人见罢,捂着自己的包袱。
“把包袱打开,我要检查!”高忠命令道。
三个人迅速从包袱中掏出匕首,刺向高忠。
“,早知道你们有问题,今天遇到了你高爷爷我,看来你们是别想活了。”高忠跟他们战了起来。
四个人打作了一团,激起滚滚黄沙将他们包裹其中,只听见乒乓的金属互击的声音。黄沙散去,只有高忠一人站立,三个鞑靼人的头已经被高忠给砸乱了。又有几个鞑靼人看见后,早早地折身回去了。王景弘带了几个守关兵过来。
“高大人,怎么了?”王景弘问。
“杀了几个奸细,他们想混进关内。”高忠道道。
“如今阿鲁台正在蠢蠢欲动,我们千万不能大意轻心,决不能放掉一个奸细。”王景弘对着高忠道。
“王将军放心,居庸关有长城作为屏障,这一带的人的人进进出出,都要过这个关口,只要我们认真排查,奸细是很难通过的。”高忠道。
王景弘高忠又回到居庸关。第二天,又有大量鞑靼平民打扮的人要通关,他们同样拒绝检查。王景弘跟高忠在城楼上看见,觉得非常奇怪。
“鞑靼人这是在想干什么呢?他们为什么拒绝检查?”高忠问王景弘。
“据我们的探子回来报告,阿鲁台正在加劲练兵,其意图明显是针对大明来的。”王景弘道。
“大不了跟他们打一仗,我就不相信大明雄师百万,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鞑靼。”高忠自负地道。
“不,高大人,鞑靼人生性野蛮、个头人高马大,虽然人少,但真要是打起来,大明未必占得了很多便宜。”王景弘道。
“王将军,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高忠还是很自负。
守城兵不让鞑靼人入关,他们开始反抗,推着守城兵往内挤。
“不好了,鞑靼人要作乱,我们快下去看看!”王景弘跟高忠吓到城门处,有几个已经挤进了关,王景弘拔出配刀,斩了几个人,道:“凡不经检查入关者,格杀毋论!”
鞑靼人见有同伴被杀,纷纷向进涌,涌进来的全被守关兵杀死了。
高忠建议道:“这几天天天有鞑靼人来生乱,我看城门就不用开了,关掉城门算了。”
王景弘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对着守关兵道:“关掉城门!”
守关兵听见听罢,迅速关着城门。鞑靼人见罢,却纷纷从包袱里面抽出匕首,往关内冲,守关兵被刺死了,他们冲进了关内。王景弘跟高忠急忙组织兵士阻杀鞑靼人,鞑靼人又想向回撤,关门已经被堵住了,结果他们全部被斩杀。
居庸关的关门被封住了,人们不得出关,也不得进关。不久之后,阿鲁台屯兵关外看样子是要攻关了。
“阿鲁台,你带那么多兵来干什么?难道要犯我大明国境不成?”王景弘站在城楼上望着阿鲁台道。
“你们大明欺人太甚,摒弃两国友好条约,擅自关上居庸关城门,又杀我族人,今天我率兵前来,就是要讨个公道。”阿鲁台振振有辞地道。
原来那些带着匕首的人是阿鲁台故意安排的,他是借此来向明廷挑衅的。王景弘当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那你想怎么样?”王景弘道。
“你们守关不力,我看还是由本太师来守这个关口?”阿鲁台道。
“阿鲁台想攻关!”一直站在旁边的高忠道。
“居庸关易守难攻,只要我们紧关城门不出,他们就无法攻进来,现在我们尽量拖住他们,同时将军情上报到朝廷,让朝廷赶快来援!”王景弘道。
阿鲁台见他们半天不出声,便道:“你们怎么了,到底让不让,不让我们就攻进来了?”
王景弘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居庸关是大明的屏障,你想占领居庸关,继而威胁我大明的都城,可没有那么容易!”
阿鲁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应该识相点,如今鞑靼兵强马壮,而你们明朝,已经江河日下,只有我们鞑靼人一统天下,你们中原人才有出路。”
王景弘也道:“我们大明乃礼仪之邦,不想你们野蛮无礼,应该有我们教化你们才对。”
阿鲁台拿出一张弓,一箭射去,王景弘接住,将它一折为二。
“话我们不多说,我们凭武力说话,谁有武力谁就是王者!”阿鲁台一挥手,鞑靼兵拿着豋墙梯跟圆木开始攻城,明朝武士用箭跟石头射向或者是砸向鞑靼兵,鞑靼兵一拨拨冲来,一拨拨地倒下。
阿鲁台见罢,跨上一匹高头骏马,一手抓缰绳,一手握着一根粗圆木,迅速向关门撞去,箭矢居然击不中他。“嘭”的一声,圆木撞在关门上,但没有撞开,他又来了几下,同样没有撞开,不过关门已经有所损坏了。
这时,身后的鞑靼兵,如猛虎一般冲向关门,明朝兵士极力反抗。阿鲁台亲自上阵,鞑靼兵士气大振,砰砰砰,连续几声,圆木不断撞在关门上,如果继续这样,关门一定会被他们攻破。
“我去阻他们!”高忠抡起双锤,飞下城去,砸在一个个鞑靼兵头上。
接近关门者,全部毙命。
一个人闪电般朝这边来,鞑靼兵迅速给他让路,他远远的一剑劈向高忠,高忠粉身碎骨,只留下一对双锤落在地上。
“不好,噬血魔没有死,高大人完了!”王景弘失声痛哭。
杀了明朝一员大将,鞑靼人本可以就是攻城,去没有那样做。阿鲁台命令收兵,他对着城墙上的王景弘道:“叫瞻基十日之内让出皇位,否则我们挥师南下,血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