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冷血的没有温暖的九王府,要在众人唾弃奚落的白眼下讨生活,她就头皮发麻,心里发冷。
那个地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她在那儿的时间并不长,但却见识够了那儿的冷酷与无情。
那里的人都不是人,都是些冷血动物,唯一热血的翡翠已经死了,
而云傲天,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把她押了回去,定然不是为了和她重续前缘,
受过那么大耻辱的他,怎么可能还能让她安生的呆在九王府?
只怕她一辈子就要孤独终老在形同华丽而冰冷的棺材的九王府了。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凉了再凉,也越发的想念起在安平的这段日子,多么的自由,多么的自如,多么的舒畅啊!
京城,怎么可能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不过就是背负骂名的“娇娃****”,人们又怎会给她好评论?
云傲天又怎会给她好脸色?
想想就憋屈。尽管马车里烧着火盆,尽管空气并不污浊,相反还有一股淡淡的清爽的味道,
但轻罗却觉得沉闷无比,空气压抑得让她几乎窒息。
她本来就不喜欢坐马车,上次从皖南逃到安平,路上一点都没有耽搁,都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如今从安平往更远的京城而去,就更费时间了。
估计得三个月。
再加上雪天路滑,道路很不方便,依照这种老牛拉破车的速度,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到京城呢。
只要一天不到京城,她就得在这该死的马车里天天面对云傲天这个永远都是一幅冷漠表情的面瘫,就永远都没有机会逃出去。
一想到这些,她就想死。
眼看着年关临近,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而她却这么悲催的被禁锢在马车里,
悲催的想着没有未来的未来,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灰意冷的了。
看来她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就要在这一片愁云惨雾中度过了。
唉,为毛啊为毛!
她郁闷得几乎要捶车壁了。
真是没有希望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