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吓了一跳,“少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衣儿不耐烦,“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不师傅不是已经连药方都给我开好了嘛,你按照这上面的房子抓药煎药便是,问那么多干嘛?”
春桃不知自己又触犯了小少爷的哪根神经,被他这么兜头一叱,
于是赶紧唯唯诺诺,“是,是。”
说着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方子,心里想着,幸好厨房有两个药罐,
夫人的药和少爷的药可以一起熬,倒也不是很费事。
“对了。”衣儿跨出门槛,又回过头来郑重的叮嘱道:
“你别把我吃药的事告诉我娘,省得她老人家担心。
你若是嘴碎,让我娘知道了,小心爷拨了你的皮!”
“是。奴婢不敢。”春桃哆嗦了一下,忙低头称是。
不能怪她惧怕成这样,而是这位小爷的手段,她可是领教过的,至今还心有余悸。
记得有一次,衣儿突然心血来潮,一个人偷了云傲天的箭,
想要溜进后山里去猎山兔子,说是要尝尝野味。
不巧的是,他偷溜出门的时候正好被春桃发现了,
春桃见他一个四岁的娃居然胆大包天到只身进山猎兔子,当即就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而衣儿却警告她不许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否则就要对她不客气。
春桃无奈只好答应。
结果衣儿这一去,一直到天擦黑都没有回来,这可急坏了庄里所有的大人物。
眼看着大家都在为小主子一个人担心着急,春桃终于忍不住告诉了轻罗衣儿的去向。
云傲天大怒,轻罗也急得差点晕倒,众人忙分头去找。
就在大家都焦头烂额之际,衣儿一个人若无其事的回来了。
山兔子是没有猎到,不过幸好他也没有受伤,只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擦破了点皮,
但这也足够让当娘的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好生责备了他一顿,
当爹的更是一时气怒攻心,还当众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