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涂的将军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好像将军遇害的前一天跟我说过他掌握了陈品贪污库银的证据。”
我站起大声道:“什么,陈品贪污库银”怪不得陈品会杀人了,原来是私吞了公款。现在更不能让他跑了。“周将军既然这么说,绝对不会无故放矢。我想先把他扣在两浙,不知几位将军能不能帮帮忙?”
几人听到这话,露出一脸喜色跪地抱拳:“我等愿遵大人号令。”
偷偷回到府衙时我才知道,陈品已经派了几拨人前来打探我和周李氏的消息。还好诸葛等人应对妥当没有穿帮。和诸葛他们商量一些明天要注意的细节后,我们各自睡下。
“肖大人好精神呀。”陈品睡眼朦胧的从大堂后走出。此时天刚大亮,府衙的下人们正在擦拭着摆设的家具和地面。
我抱拳笑道:“参见陈大人,本官也想多睡一会儿呀。但是边塞告急,皇上又下了旨意命各地方官安抚好自己的管地,唉,谁叫我们都是食君之禄的官宦呢?像睡懒觉的这样畅快之事怕我们是今生无缘了。”
陈品看了我一眼,想分辩我是真心还是试探:“肖大人说得极是,陈品受教了。”他有些奇怪我怎么像是话中有话这不明摆着说他不勤政吗,一点也不顾及我们之间微妙关系的样子。
我看到陈品满脸狐疑之色,不住心中暗笑。现在的杭州府早已在我的控制之下了。陈品又岂会知道我不用一天时间就控制了两浙的主要将领。当然,这还得感谢他的大力协助。如果没有他,要完成这件事怕得多费一番周折。我甚至有了是不是幸运女神看上了我的荒唐想法,要不回到古代以来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为什么像是专为我所设计的一般。
“陈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起身?”我指了指门外。“起身?去哪?”陈品还在沉思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笑了笑:“大人忘了,我们今天要交接帐簿呀!”陈品有些生气了:“肖大人既然如此着急,那我们就走吧。”如果你从一个封疆大吏另调他处,还会对接官你位置的人好言好语吗。除非马上反了,否则调用一事已成为了定局。更何况他还没有完全控制住两浙的军队,即使想反成功的机会也不大。如今只有更快的交接完毕然后快马离开。
陈品对身后的管家说道:“你给府里家丁护院和几位夫人说一声,让他们收拾好细软包袱。肖大人不想我们多作停留呀。”
我干笑道:“嘿嘿,陈大人言重了。本官哪会有这种想法。”几位夫人!看来陈品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我不由得想起了周星驰抄家的那一段。只是不知陈品所贪的是三十八万两还是三百八十万两又或者是三千八百万两。哈哈。
“肖大人请。”“陈大人请。”我们互望着对方,眼中都暗藏玄机。
我知道陈品肯定会有所安排的,但在大军的滚滚铁骑之下任何的阻挡都不过是螳臂挡车。两浙注定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其中自然还包括陈品的银子。
来到位于城南的库房时,陈品和两浙主簿按律打开库房和我做着交接工作。这些帐本乍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一进一出都记载得十分详细,但就是太详细了,反而让人觉得里面有诈。
“主簿的工作真是做得细致呀。每一笔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我拿着帐本笑道。
“啪。”一声。陈品挥掌击打在黑色的桌面上:“肖章,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帐本你已经看了三遍了。难道还想再看三遍不成!”
我轻轻的和上帐本:“陈大人先不慌动怒,这本帐簿我的确还想再看看。”
陈品一甩官袖,缚手后立,怒瞪着我:“这帐本有什么问题?值得你一看再看。”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一些心虚了。转身看了看门外。
我笑了笑:“大人被这个这个主簿给骗了,这本帐是假的。大胆主簿还不从实招来,你为何做假帐?”脸色一沉指着站在一旁的主簿喝道。
这个年满五旬,老夫子摸样的主簿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人明察,小人没有弄虚作假呀。”
陈品见我说得似模似样故作镇定的问道:“肖大人看出了什么。”眼中凶光一闪而过,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
我看了看陈品,又看了看地上正在瑟瑟发抖的主簿,摊开手中的帐簿随手打开一页:“陈大人请看,这本帐簿记载的是五年前的事情,但墨迹纸张却光亮如新。不是新造的假帐又是什么。”
陈品听到这话,神色一松:“哦,原来是这样。这本帐簿的确是三个月前新写的,那是因为原来的那本被老鼠咬得残破不堪了。此事是经过三位官员画押批准了的。两浙所有的官员都可作证。”
我点了点头:“陈大人说得对,我已经看到了三位官员的押印了。”陈品笑了笑,还以为我看出了什么端详原来是虚惊一场。跪在地上的主簿摸了摸头上冒出的虚汗,不等我吩咐就想起身。
“可是这里记载着玄宗三年端午陈桥五里河突发大水,淹死百姓无数,拨款白银三万两振灾。这似乎”我指着书页说道。
“大坝绝堤,百姓受苦。本官拨款振灾有何不妥?”陈品见我还在挑毛病,有些不耐烦了。
“正常的拨款振灾当然没错,但本官记得在上一本,对就是这本,上面写着,玄宗三年初陈桥发生瘟疫,当地百姓无一幸免。拨款白银五千两处理后事淹埋尸骨,既然人都死光了又何来再死一遍的说法,难道这些人都又从大人给他们修建的坟墓里爬了出来不成?”我抓起桌上的另一本帐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