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我装出一副特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特牛逼的说,你用不着有什么负担,你丫只有记住你今儿脱裤子时有冲动的人是我张楚就成!说完我大义凛然的往外走。
庄生倒是追出来了,他的狼心狗肺我见惯了,不用想我都能知道他是想跟我道歉,让我别说出去。他要送我回家,我一脸冷漠的给拒了,我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连对我负责的勇气都没有,我却依旧可以宽容他。
僵持了半天我觉得不妥,这么拖下去我俩都受煎熬,我特别平静的说,不用你领路,我转悠回去,
我都懒得多说话,肚子这会挺疼的,庄生支支吾吾的一看到我俩眼放他脸上就欲言而止,这孙子典型儿的心虚。
我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熟人,庄生跟着我走,我俩这么沉默下来,到家的时候他想扶我上楼让我的手给摔开了,我忍着火,说,庄生你对不住我的事已经够多了,我也不在乎多添上这一个,我不会让你为难。
我看到庄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特别想笑,可我知道我要是一笑肚子就会疼,所以还是很平静的转过身,把背影留给他。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个说这是你自找的。
回家后我妈看我的表情特别怪,看了一会觉得我平常也跟现在差不多,一直都挺暗淡的,她说,张楚,庄生都来了,你干嘛不让他上来坐坐,瞧瞧你,做事儿就是这么不让我省心,什么时候让庄生来家里吃个饭,我有点蒙,我想不出我妈怎么突然间说到这个事儿,我断断续续的笑了几声,我说,有时间了我跟他说。听完我的话老太太就哈欠连天,没心思体会我又是哪儿不对劲就回房睡觉了。
我随便洗了个澡就躺床上,我睡得特不踏实,本来就睡不着,可是一睡着偏偏还做恶梦,是好梦我也就不计较了,可越怕什么就越梦到什么,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可我是做了亏心事还没敲门就疑神疑鬼了。我居然梦到我跟庄生做爱的时候丫灵晓儿站在旁边特冷静的看着我笑,笑得特别纯,就跟当初大学那会一样,干净的没有一点儿杂质,可是她越是这么笑,我就越感到心里发冷,后来醒的时候我都还在抖个不停,跟抽羊角风一样。
醒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一个人不停在走一条路,那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完,我开始越来越疲惫,像一只受伤了的小鹿,我发现我已经看不清很多人的脸,因为从一开始那条路就无穷无尽没有尽头,我越走那些人离我越远。
第二天我一脸菜色,任我怎么化妆都弥补不了,在加上我一大早就起床把我昨晚换的脏衣服藏起来了,我妈给我做的鸡蛋卷我压根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笑着看我,给我倒牛奶,她说,张楚,你丫昨晚挺辛苦吧?
我有点儿蒙了,我错愕的看着我妈,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然后我妈把牛奶递给我,接着说,小歌这孩子也真是的,男人喝酒吧就拿命拼,收拾残局的都是咱们这些好女人。
我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敢情我妈说的是昨晚我在小歌那儿遭罪受了,我换脸跟换衣服似的勤便,嘿嘿的笑着跟老太太说,妈,您也不看看您女儿是谁,我收拾一大老爷们绰绰有余。说完我就咕噜咕噜的喝牛奶,可喝在嘴里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这会我还没恢复味觉呢!
老太太特深情的看着我,这顿早餐还真让人吃不消,就老太太那眼神就够摧残我的了,我妈很少这样,平时都是我瘦了一大截,让她眼前为之一亮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她女儿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看着报纸,冷不丁的甩过来一句,张楚,我昨儿个看到庄生了,小伙子是越看越顺眼了,你妈现在也不封建了,可以带回来见家长了。
我妈还在一旁跟我爸一唱一和,她说,现在不是挺流行订婚吗?咱们家张楚也可以。
我呵呵的笑着,心里却难过的跟泡在水里一样,我三俩下子的吧唧吧唧的吃完早餐,赶紧的去上班,我实在是不想看我妈跟我用这气氛说话,太让我受折磨了,我特积极的上班这还是头一回,去公司的时候我发现我桌子上的文件比别人多的去了,我特不理解的去找老板,去的时候我喝了一大杯茶,人家倒好,跟我装大蒜头,问我是不是有事儿,稳定情绪后,我说,您不能这样欺负人啊,我要求的是公平公正。
张楚啊,做人要厚道,脚踏实地的,得一步一个稳。人家能干得事儿你也能干,这些事啊人家昨儿在你下班的时候就做了,你不是要公平嘛,我现在就是还你公平。人家表面上好言好语的跟我说话,可我听着就觉得别扭。
我说,张杰,我昨儿不是请假吗,我都跟您说好了!我说话的语气特别客气,可要是人家爬我脑袋瓜子上了,我就算鱼死网破也跟丫急。不过对方也挺沉得住气,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当面不跟我闹别扭,正儿八经的处理文件,丫还真是八面玲珑的啊。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又埋下头处理文件,他说,你还不知道吧张楚,咱公司有一规定,在试用期间是不容许事假的。
我特镇定,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我说,允许病假吧?丫为了我这话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喝了一口水,特奸诈的说,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儿也不像有什么病儿啊,不会是什么心病来着想糊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