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帅群一脸大爷样儿的坐在椅子上抬起俩眼看着庄生,丫问,哪俩条路?你尽管说我都听着,我知道你丫路子多。
你甭跟我套磁,我爸说这事儿得私了,我们深思熟虑的商量结果是就这么着吧,谁叫你逮着一不健康的人呢,改明儿我就带你去问候那远在上海的病人,赔不是的事儿就交我了,你去没准儿人家还摆架子,现在的人都是一个德性,典型的欺软怕硬。
还是哥们想的周到,那你就去吧,只是哥们现在有点儿囊中羞涩,要钱没有要命就一条,唯一庆幸的是还有一媳妇。
说钱就太见外了,咱们先不提钱,你就放心在这呆着好了,不出仨天哥们就把你解救出来。
这话把周帅群感动的都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连我都没瞧出庄生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也只有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才能看出谁是真对你好。
关于细节上的问题,庄生还要跟春儿好好了解下,所以出了局子春儿就跟灵晓和庄生在一块,小歌在打车送我回来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我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估计是人家找他有事儿,他说走不开,跟媳妇在一起呢。我白了丫一眼,我说,谁是你媳妇啊,做梦的吧你。
然后他捂住手机,嬉皮笑脸的看着我,特不要脸的说,我这不是探探道儿吗,看来我是说早了。丫也不管我是不是不乐意,又听电话去了,大概人家使劲儿的说长说短的,小歌没什么表情,我看人家这样也不容易,没准儿还真有什么急事,因为我耽误了还真不厚道。我就跟小歌说,你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有手有脚的一大活人在北京丢不了。
我心想这谢小歌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事都要看我的脸色了,丫不是老惹我生气跟我唱反调儿的吗。小歌看我特深明大义跟我露出了花儿一样的笑脸,我也一脸笑脸的看他,小歌发表了他对我的感言,看着他深情并茂的样子我想起了以前丫夏天穿着白衬衣破牛仔裤吧嗒吧嗒往我家跑,给我送解酒的药,我还耍大小姐脾气不大愿意见他,有时候他来我正好睡的特酣畅,丫也傻不啦叽的等,后来他学聪明了学会了飞檐走壁,然后一进屋就跟自个儿是沙尘暴似的,把我骂的狗血淋头,骂完后就好了,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是真的不希望我活在梦里。
他现在的眼神跟当初那个时候看我是一模一样,几年就这么过去了,什么都变了,可小歌还是老样子,只有我摆脸色给他看的份儿,瞧瞧******那操行,我只要对丫温柔一点,丫就找不着北了,他说,张楚,你丫温柔起来还真是一女的,我本以为你只有当庄生的面才是个女的,看来你还是禁不住岁月的诱惑啊,女人天生比男人怕寂寞。
我觉得小歌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那些难以启齿的柔弱,在孤单夜里会滑落,只剩下时间来挥霍。我突然想起刚那电话,我跟小歌说,你还真当自个儿经验丰富是不是,刚不是有人找你吗?
小歌想起来,给了我一个特别为难的表情,归根到底还是怕我真跟他生气,可是丫低估了我,我心胸挺宽广的,绝对不会随便跟人咋呼开来,我摆出特纯正的微笑,笑的一脸纯洁,小歌不那么紧张了,他笑眯眯的跟我说,我现在得跟一女的断关系。
我望着小歌,一字一句的说,断了好,断了不纠结。我现在特心平气和,我记得我跟庄生分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告诉自个儿的,我也跟自己说,断了好,断了不纠结。可是当我把这句话说给张扬听的时候张扬眼眶红红的,两分钟后她跳起来,义愤填膺的挥舞她的爪子,她跟头狮子似的吼来吼去,她说,****,丫有本事儿就幸福的昏死过去,以后别当我面儿哭。我听着这话心里空荡荡的,整个人都处于麻木状态。
小歌听我要他跟那女的划清界线特别乐,估计觉得我指导的不错,他拍拍我的肩膀就下车了,等车开了后我从反光镜里看到小歌还在乐呵呵的笑,我突然觉得丫笑得让我不寒而栗,太假了。
为了不触景生情优柔寡断的,我下车买了份报纸看了又看,报纸上登出来的招聘广告,该找的工作都差不多去看了,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是人家,越挑越觉得跟挑老公差不多,我那俩腿跟不是自个儿的一样,踏在路上跟在云里飘似的,回家后脱掉红色的高跟鞋,******有俩大水泡,比上次看房时还要膨胀,我看着我的脚越看越心疼,现在只有我自己会心疼自己了,更让我难过的是我辛苦了这久工作的事还是没着落,我还是不能呼风唤雨的驾驭我的悠哉游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