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意外的穿越之丫鬟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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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看来,你的眼睛已经好了。”

“谢谢你!”他看起来和兰泉子差不多的年纪,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虽然已经四十好几,却还是很吸引人的视线,可以想象在年轻时是多么俊逸非凡。

“你好像有心事?”米子涯的唇角轻弯,慢慢走了过来。

“呵呵,没什么。”心事又被别人看出来了,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眼睛有没有复明吧?”

“呵呵……那倒不是。”那脸上的笑容隐去,换上一副犹豫的表情,“我是来带她走的,我已经让她等的太久,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厄……”又是让人费解的话,仔细看着他的脸,一个想法猛的冒了出来,试探的问道,“你……是来找聂小姐的?”

“是!”很干脆的承认。

“……”在心里开始猜想他与聂蓉儿的关系,故人?怕是没那么简单,或许是……

“你在想我与她的关系?”米子涯看出我的想法,一丝苦笑爬上嘴角,“在她六岁那年我认识了她,因从小身体就不好,请医治疗都没有效果,家里想要将她放弃。那天刚巧我路过聂府,也许是因缘巧合,看见她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后门……自那以后,我就为她医治,直到她十六岁。”

“你是怕紫罗刹对她不利,所以才离开的吗?”

“你带我去找她吧,可以省掉许多麻烦。”米子涯绕过那个敏感的话题。

“好的。”带着他走向梦园。

院子里正是百花争艳,花丛里有一个鹅黄的身影,眉宇间淡淡的轻愁。虽然如此,但是精神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

“蓉儿。”米子涯轻声叫道。

“……”聂蓉儿极为震惊的抬眼,当看到面前的人时一脸的不可置信,顷刻扑上身来,声音颤抖的说道,“子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我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久了。”米子涯满脸歉疚,轻轻拍着聂蓉儿的背,说道,“我这就带你走好吗?”

“恩,再也不可以丢下我,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聂蓉儿紧紧抓着米子涯的袖子,双眼已经盈满了泪。

“再也不丢下你,不会!”米子涯坚定的保证着。

看着相拥的两人,明白了洛煜辰的话,米子涯就是来娶聂蓉儿的人。聂蓉儿等了五年,终于有结果了,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

“小木头,你哭什么?”

“又敲我!”不满的瞪向身后的人,见他温柔的擦着我的眼泪,心里猛然更加酸楚,眼泪也流的更凶。

“怎么了?很疼吗?”觉察到我的异样,洛煜辰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搂着我轻声安慰,“乖,不哭,以后再也不敲你了好不好?”

“……”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他怀里,心里痛苦的挣扎着,真要做出选择吗?

“有谁欺负你了?”洛煜辰似乎只想得到这个理由,声音一冷,狠狠的说道,“是谁?我不会放过他!”

“没有,谁敢欺负我呀。”赶紧擦干眼泪,在他疑惑的目光下,笑着说道,“我是太高兴而已,没人欺负我。”

“……”洛煜辰的眼神充满怀疑,但是见我不想说,于是也不强问。

“我要带她走,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米子涯笑对着洛煜辰。

“我要谢谢你,治了颜儿的眼睛。”洛煜辰望着米子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说道,“不是我不同意你带聂小姐走,只是,你想过带着她安全吗?紫罗刹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但是,洛府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米子涯对于一切局势都了如指掌。

“也许你说的对,那最起码,聂小姐留下来有人照顾,凡事也方便。”洛煜辰轻笑,接着说道,“你似乎应该从洛府带走一样东西吧?”

“那东西带着才麻烦,不要也罢!”米子涯无所谓的说道。

“那可不行,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留在洛府算什么呢。”洛煜辰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比洛老爷难说话。”米子涯笑着摇头,然后说道,“若不介意,留我住几天吧。”

“荣幸之至!”

借口说不舒服,离开了招待米子涯的宴席,慢慢走在洛府里,感受夜的清凉。抬眼,天空中没有星光,没有月光,起了一阵轻风,送来点点花香。

“是你?”向那飘来香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身黑衣的孤夜,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于是我问道,“哪个才是你的真正面貌?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孤夜苦笑,说道,“你喜欢的人是他?也许对于你来说,他是最好的选择。”

“……”沉了眼,片刻之后说道,“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紫陌……”

“亏你还记得她,也不枉她出现一场。”孤夜笑的也凄凉。

“什么意思?”感觉他说话怪怪的。

“木木,如果没有洛煜辰,你会跟我走吗?”孤夜问的很认真。

“……”盯着他的眼睛,抿了唇,假想不出那种情景。

“呵……我真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孤夜凉凉的一笑,走近我,伸手摸着我的脑袋,叹息的说道,“我不想你受到伤害,真的不想。伤害你的人都不能原谅,即使是她……也不行!”

“孤夜……”虽然明知道孤夜就是千面娇,可是对着他狠话说不出口,那种未知的悲凉已经全然淡化了他本身的罪恶。

“我应该和蔚初一样对你放手,祝你幸福,可是……”孤夜猛的抱住我,叹息的说道,“我不是蔚初,我做不到,又不想看着你伤心,木木,你说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我……”推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最好姓洛的不是要负你,否则,不关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的!”孤夜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孤夜,你认识紫罗刹吗?”只是突然想到,觉得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些联系。

“……”孤夜认真的审视着我,然后说道,“为什么要问这些呢?不要再想什么紫罗刹,千面娇,就当我是一个小偷不好吗?我只想做孤夜!”

“可你不是。”

“呵……你说的对,就算我再怎么努力的想做孤夜,可终究是一场空。”孤夜冷笑,已一种极为陌生的表情说道,“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吗?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被他这么一问,突然不敢吭声。

“为什么不说话?”孤夜觑着我,笑的阴寒,猛然转过身,说道,“紫罗刹是江湖上人人痛恨的魔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我,江湖上诡异莫辨的千面娇,是那个魔女的儿子,哈哈……我杀了多少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也从没想过,只是按照她的指示活着。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可以对亲生儿子如此,可是,自己和她也差不多,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孤夜……”震惊的听着他的话,明白了紫罗刹话里的含义。

“你怕我吗?或者……是鄙夷我?”孤夜反身又走过来,紧紧捏着我的肩膀,双眼狠狠的盯住我。只不过几秒的时间,他突然俯下头。

“……”瞪大了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唇上有他的温度。

“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吗?”孤夜笑着看我。

“你……”慌乱的退到几步之外,摸着嘴唇,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全身像被抽去了力气般蹲下来,抱着肩膀埋下头。

“恨我吗?”孤夜往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小声却坚定的说道。脑子本就够乱,现在他居然对我做这样的事,他明明知道我心狠洛煜辰,明明知道我们就要成亲,明明知道……一行泪滑了下来,说不去到底为什么,觉得是压抑了很久的悲伤。

“对不起,木木。”孤夜的声音轻淡悲凉,没有再继续停留,他叹息一声,离开。

瘫坐在地上,收拢双腿,感觉夜变的更凉了。摸上脖子上的珠子,轻轻取下来,在漆黑的夜色里它居然能像夜明珠一样发光,只不过光泽偏冷,没有夜明珠那么闪亮。是该还给老夫人了,我没有资格再继续戴下去。

“木木?”小朵找来了。

“我在这里!”赶紧站起身,擦干眼里的泪水,收好珠子朝她走了过去。

“木木,你怎么在这里?爷正急的找你呢。”小朵慌张的说着,我知道准是洛煜辰又发火了。

“我不过是随便走走,回去吧。”拉着小朵走回西院,在经过小园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变的很难受。

“木木,那个,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小朵慌乱的眼神小心的瞟向西院。

“怕什么?”看她的重要就觉得好笑。

“你当然不怕拉,爷又不会对你生气!”小朵不满的瞪我一眼,然后将我往里一推,说道,“明天见,我先走拉!”

“……”看着那消失在夜色里的人影,摇头笑着。不知道能不能喝到她和小班的喜酒,明天会怎么样,变的越来越难预测。

“木木会长,你可回来了!”四儿像见了救星似的一把拽住我,一边把我往里拉,一边说道,“会长,下次你可不能这样,受罪的都是我们,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了。”实在受不了一遍又一遍的唠叨。

“小木头!”洛煜辰一见我就先狠狠的吼了一句,那沉郁的脸色看的确实恐怖,活像是要我千刀万剐似的。

“爷,您有什么吩咐?”恭敬的对着他行个礼。

“……”洛煜辰拧了眉,猛的一愣,身边一圈的丫鬟小厮也是满脸莫名其妙。

“爷要是没有事,我就先休息了。”努力装的一本正经,静静的从洛煜辰身边走过。

“站住!”洛煜辰猛的叫住我,心里大叫不妙,果然他绕到我身前,笑的一脸咬牙切齿,“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爷的事多着呢。”

“呵呵……”尴尬的笑笑,心虚的摸上额头,大概要出汗了。

“你们都下去!”洛煜辰手一挥,一全大赦的人们全都欢喜的离开了。门一被关上,我头上的黑线就冒了出来,今天又是大劫难逃。打横将我抱起来,洛煜辰恶狠狠的笑着,“今天不把爷伺候好了,你就不许睡觉!”

“……”红着一张愤愤的瞪着他,可看着他那张脸,突然心里的气势全消了去。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柔柔的眼光紧锁着他,见他停顿下来满眼疑惑,也不说话,笑着吻上他的唇。

洛煜辰只迟疑了一秒,便以极快的速度反客为主。夜色悄然,春色正浓,极力配合着他,恨不能将一切都融进他的身体。洛煜辰似乎觉察到我的反常,却只是更疯狂的一次次占有我,待一切平息,看着他沉稳的睡颜,泪悄然滑下。

轻推了他几下,没有反应,本就喝了酒,再加上过度的房事难怪他会睡的这么沉。穿好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下包袱,将那盒药装好,又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带上,最后依照绿衣的做法将洛煜辰身边的现先银都给拿光。没办法,一个女人单独在外生活,总要有钱傍身才行,然后走到桌边写了封简单的信压在灯下。

最后一次看了他一眼,默默出了门。西院外值夜的是小班,现在正睡的香,小心的离开,这次只能苦了他。本想将脖子上的东西还给老夫人,可是……也许是心里的自私吧,终究没舍得。

一出西院的门,突然愣住了。对面站着静风,似乎是在等我?

“木木,老夫人要见你。”静风简单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往静苑走。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贼被抓,心虚的挎着包袱跟在静风身后,我是拿了洛煜辰的银子,而且足足有一百两,这可怎么办?

“木木,你终究决定要离开?”一进静园,老夫人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夫人,我……”刚要取脖子上的珠子,却被老夫人按住手。

“你要走我也不留你,只是,这珠子你带着。”老夫人接过静花递来的小袋子,塞进我的手里说道,“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好生活,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银子,也好让你过的容易些。”

“老夫人……”手上的钱袋子可不轻,里面究竟有多少钱,还有,老夫人会神机妙算不成,怎么知道我要离开?连时间都算的那么准。

“有很多问题你现在不用问我,以后你会知道的,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老夫人说着,看看天色,“快走吧,要是再晚些,说不定我那傻儿子就醒了,到时候不要说你走不了,他还会和我这个做娘的翻脸。”

“……”苦笑着点点头,要是洛煜辰知道不和她翻脸才怪,天下哪有婆婆帮儿媳妇逃跑的道理。

“还有,你不能从正门离开!”老夫人突然说道,“像你这么聪明,怎么离开肯定不用我帮忙吧,自己注意安全!”

“厄……”看着合上的门,满头雾水外加哭笑不得。

老夫人的做法太怪异,考虑的也很周到,若我从正门走,那洛煜辰不用想就知道是她放走了我。看来,还是得自己开动脑筋了,好在天色还很暗,完全有时间思考。

走到每次见孤夜的地方,抬眼看了看那树,很合适。想起第一次爬的时候被洛煜辰抓了个正着,嘴角轻笑,随即摇摇头,系紧包袱用力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