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北抿紧嘴唇，想了想：“让我考虑一下。”
“好。”聂宏也不废话，站起来伸出右手，颜慕北同样站起来，伸手与之握了握。
放开后，两个人很平静且沉默地离开。
店员连忙收拾餐台，感觉刚才就像两位黑道老大在谈判的样子。
握好收场应该是谈妥吧。
不然早就掷了他们的店子，哎哟，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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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奕风在第二的下午才醒来，他第一时间便要见颜慕北。
那副焦急的样子，让杨桃桃很担忧和害怕。
她亲自跑去林芊芊那里，把颜老大请过来，然后祁奕风示意她在外面等。
门关上后，颜慕北伸手拽来椅子在床边坐下来，他看着祁奕风打量一番：“气息不错，应该很快就可以下床。”
“慕北，昨天袭击你的人，他们是FPIO派来的。”
“我知道。”
“……你知道？”
于是颜慕北将昨天听到消息，一五一十跟他说来。
听罢，祁奕风的脸色变了变，有几分愧意地咬了咬下唇：“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与你无关。”
“不，如果不是我杀了托尼，他们就不会找上门来。”
“你杀了他？”颜慕北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觉得这件事是情理之中：“他一直视你为眼中钉，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杀了也好，省得老是缠着你来咬。”
颜慕北的态度如此轻描淡写，让祁奕风好生意外。
两个人沉默片刻后，他继续说：“我这么急找你来，我怕你不知道昨天的人是FPIO派来，想跟你说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而且他们订了那样的游戏，我觉得我们必须做些什么吓退他们。”
杀戮在所难免，只是在杀敌之前如何将伤亡减至最少？
而且有效地将对方的击退至再也不回来的地步。
颜慕北说：“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彻底灭掉FPIO，不过……。”
“什么办法？”
“跟警方合作。”
“……。”
祁奕风的震惊并不比颜慕北当初听到聂宏身份时少，好半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这犯不着吧，我们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再说凭你我二人的势力，跟FPIO硬碰硬也未见得会输。”
“我想卖人情给一个人。”
“谁？”
“一个国际刑警。”
“……。”
祁奕风有些受不了，感觉颜慕北今晚说话是耍着他来。
一段一段地说，说得他无言以对。
见着他那般憋屈，颜慕北却开心地笑了，随之他将聂宏的身份以及跟他的纠缠瓜葛说来。
两个人坐在病房里，一个在说，一个在听，时不时两个人交换眼神和看法。
那种融洽的气氛就像回到最初的最初，两个人的性情和爱好合拍，只要坐在一起就不愁没有话题。
那样子的光景真好，好得让人心里颤抖欢喜。
祁奕风向来很尊重颜慕北的意见，所以当他决定这样做时，他并没有再反对什么。
后来他们开始聊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