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致轩你说得没错，颜慕北给我的东西，我并不觉得名贵。”林芊芊的目光暗淡下来，眸光中闪着一抹狠色：“你看他给了我六千万，我也不觉得有多名贵，他甚至为了我帮林氏赎回十亿商铺借贷，在我生日的晚上为我燃放半小时烟花，甚至……为了我中枪受伤，他对我……太好太好了，好得我愿意接受他的名贵。”
表面上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爱的接受。
那是多么温暖美好的爱，他为她做尽一切。
钱不是问题，为了她挡枪连性命都不要才是重点。
而重点的重点是她愿意接受这样的颜慕北，而不是只给她戒指的上官致轩。
这才是话里的实质意思。
上官致轩有一阵子的恍惚，为她挡枪？为她一掷十几个亿？
试问这样的勇气和财气，是他上官致轩望尘能及吗？
上官致轩被打击倒了，瞬间声音哽咽住：“如果你觉得这样才是爱，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让她心颤的顽强和心痛，她叹口气：“你这样又何必呢。”
“你觉得只有他愿意为你牺牲吗？芊芊，我也可以。”三年了，他不会再放手。
“……别这样，我不值得。”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上官致轩想起她三年前痛心离开，想到前阵子她为自己伤心难过，想到她是他一直爱着的人，他问她：“芊芊，如果不把钱财和性命算进来，只是我和他，两个人公平公正地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我吗？你会爱我吗？”
林芊芊觉得这个问题太……复杂纠结。
她答不出来。
或许她不想答吧。
她将手机拿开，把电池拆下来。
她会选择上官致轩吗？
她不知道。
但是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不会选择颜慕北。
这个带给她耻辱和痛苦的男人，让她无法再爱一次。
挂掉电话后，林芊芊已经没有心思再做方案，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上官致轩的说话。
——如果你觉得这样才是爱，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你觉得只有他愿意为你牺牲吗？芊芊，我也可以。
——只是我和他，两个人公平公正地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我吗？你会爱我吗？
不要迫她，她不想知道答案。
她怕她知道后，她的心会从此动摇，义无反顾地倾向上官致轩。
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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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酒杯被重重地摔碎在门板上。
透明的杯身和红色的酒液，散了一地。
颜慕北并没有出去，他一直呆在别墅的书房里。
透过监控，他看着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人儿，从开始的积极到后来的沉寂。
她每个跟外界联系的电话，都被他清晰地窃听到。
可恶的上官致轩，阴魂不散，他就知道他应该找人把他宰了。
只有他，才能够让那个高傲自负的林芊芊，变成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