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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翌日

我跟随着他们来到所谓的老地方,赫然发现竟是钟离那日带我去的地方,梅花移植的地方!

他们要在这里安葬我吗?也是,我喜欢梅花,梅花对我跟钟离又有说不出的联系。可是…墓碑呢,怎么没有!

“寒熙,你大哥还没有来吗?”墨看看四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不会把馨儿藏起来,不让我们看最后一眼吧。”北纬阎也在这里,三年了,他的莺莺燕燕也无法让他彻底地忘了我?我还以为他是最喜新厌旧的一个呢!

“不会的,每年我们都会在这里相聚,见上馨儿一面,何况这一回又是馨儿的…所以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冷面人要是敢把馨姨藏起来,我就跟他急!”夜儿的专属叫法

“夜儿,你又这么叫他了,小心你馨姨知道了不高兴!”靖肴在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眼里的光彩暗了暗

他终究是醒了,我终究是看到了完好无缺的靖肴了,只是身体完好无缺,那心呢?

“馨姨才不会,馨姨在的时候最疼我了,馨姨…”夜儿说到最后哭了起来,也带动了全场人心里的那一片悲凉

“夜儿,不要哭,姐姐不喜欢看到我们伤心的。”

“小姚姐姐,馨姨真的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没有,姐姐从来都没有不要我们。她连这样的我都可以原谅,怎么可能会不要夜儿这么可爱的人呢。只是姐姐有自己要去的地方,不能永远跟着我们,所以我们要学会适应没有姐姐的日子,试着去过没有姐姐的生活!”

是的,你们要试着将我忘记,试着过你们自己的生活,我只是你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不要太在意,也不要太执着,那只会让我更舍不得!

“让你们久等了!”淡的不能再淡的声音

这是…钟离!

为什么他满头都是白发,他的青丝呢!流年易转,世事易变,惟有情深不改!钟离的满头白发是为了我吗?

他身穿白衣,依旧清冷俊俏,可是一头青丝如今已是满头白发,脸上的寒意也更加冷冽了,蓦然看过去,有一种冷厉的杀气和淡淡的忧悒之色。

此时的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连刚刚说的那一句也是不带任何的感情。除了他在低头看向那躯壳的时候,眼里才会闪现无尽的温柔,要不是这一点,我还真会以为这也只是一句躯壳而已!

他手里抱的是我吗?不,应该是颜芷馨的躯壳吗?果真如酒楼里的那些人所说的,三年里钟离真的没有把我安葬了,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风儿,你真的准备这么做!”

“…爷爷,你应该明白的,这三年要不是你的一句话,我早已毫无犹豫地跟随颜儿而去,如今你要我留下的借口也…消失了,那么其他的就再也不能阻拦我!”

“可是,大哥,馨儿临走的时候要我们好好活着啊。”

“…她不守承诺,我为什么要守,她可以狠心地丢下我一个人,就应该预料到我会做什么,我不再听任何借口,没有任何事能改变我的决心!”

决心!要与我生死相随的决心吗?他若真的死了,那我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可能再让你做傻事!

“如果说馨儿复活呢,也不能阻止你的决心吗?”

“……”墨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他是觉察到了什么吗?

“墨,你在说什么,馨儿就在我们眼前,你怎么会说她复活呢,你不是因为思念馨儿成疾了吧!”

“肴,我并不是胡乱说的,我只是有种直觉,觉得馨儿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是活生生的馨儿!你们想想看,虽然馨儿体内的生命迹象消失了,可是为什么在馨儿体内存在三年后才消失呢,而且馨儿手上也并没有出现麒麟手镯,它去了哪里,难道你们就不关心!”

墨果然是最冷静最精明的一个,这么点蛛丝马迹就能猜测出这么多,要不是我现在还不能出现,我肯定会给他来几个掌声!

“墨说的对,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馨儿已经回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我宁可相信这是真的。”

“对啊,我跟寒熙叔叔一样,昨天也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馨姨就在我身边,她在看着我!”

该死的,这几个敏感的家伙,这么一次碰面就让他们怀疑了,不过对于我改头换面我很有信心,就算他们再怎么怀疑,也不会肯定我就是颜芷馨!

“颜儿真的会回来?你们别说傻话了,颜儿就在我怀里,她现在的温度我是最清楚的,她有没有复活的迹象我也最清楚!”

“风儿…也许我应该听颜丫头的话将你的记忆封存,也许当初我就不该给你希望,今天你就不会这么绝望!自前天颜丫头体内的生命无故消失后,你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如今你又要…我终究是辜负了颜丫头的嘱托啊。”

“爷爷,对不起!爹和娘没能孝顺你,而我也不能代替他们孝顺你了,颜儿对于我就想娘对于爹一样,死也无法舍弃!原谅我也原谅爹吧,相信二叔不会像我跟爹一样这么不孝的,有二叔在,我也就放心了!”

“大哥,你真的决定了吗?”

“寒熙,苍冥阁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的心愿,好好地守侯着它吧!”

“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打算呢!”

墨!怎么会?刚刚是谁说相信我还活着的,怎么转一圈就跟着钟离胡闹了

“墨,你说什么!你是水月王朝的皇帝,怎么可以轻言生死,你要对百姓负责啊!”

就是就是!不要说百姓,你还要对晴儿负责!

“肴,你也是水月王朝举足轻重的人,还不是存在这样的想法!”

“我……”

“小叔,龙叔叔,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悲伤!”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悲伤,不是说要让我快乐吗?不是说要信守对我的承诺吗?为什么到最后都要变卦呢。

墨,你走了,水月王朝怎么办?晴儿怎么办?

肴,你走了,夜儿怎么办?

你们要怎么向我交代!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以为为姐姐而死就光荣了?就是对姐姐的爱吗?姐姐还没入土为安呢,你们就一个个轻言生死,你们有没有想过别人!龙水墨,姐姐将晴儿姐姐交给你,你是怎么对待她的;温靖肴,你要跟着姐姐一起走,那夜儿怎么办?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你们就这么忍心不顾别人的感受就走了?那么到了姐姐那里,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还能否理直气壮地跟姐姐说,你们爱她!

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姐姐还会原谅你们,那么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我却要担起我的责任,姐姐将老爷夫人托付给我,我就会把它做好,绝不会让她失望!”

小姚气急地不管对象是谁,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骂,却把我的心声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把我想要骂的全部骂完了。

看着震慑住的几人,我突然觉得他们好像苍老了很多,是我的错觉吗?

“你们不该为颜儿牺牲的。我很感激你们对颜儿所做的一切,对你们,我跟颜儿一样有着深深的愧疚,可是到了这一步,你们已无需再为颜儿做任何事了。你们有你们的责任,不要让颜儿走的不安了,回去吧,忘了颜儿!”

“……”众人就这样看着钟离慢慢地挖土,然后又将我的躯壳慢慢地放进去,眼里的不舍之情让我看了好心疼!在堆上最后一柸黄土后,钟离留下了眼泪……

“我想一个人跟颜儿在这里呆一会,可以吗?”

我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在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已经绝望面如死灰的钟离,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殉情!”

“…你是谁?谁允许你来这里的,给我滚!”

“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三年不见,你的牛脾气一点都没有变!”

“你……”

不理会钟离的惊讶,我抚上他已经变白的头发

“告诉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

“在颜儿走后的那一晚!”钟离完全机械式地回答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待自己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就算你再自残,她也不会回来啊!”

“你…是谁?”

“你还会想知道我是谁吗?你没有听我的话,答应我的事一件也没有做好,你知道了我是谁又有何用?”这几句话我几乎是咆哮出声的,他的白发,他的无助,他的白发,都让我看得双眼刺痛!

“你是颜儿,对不对?”钟离终于不再机械式地问或答,激动想站起来与我平视,却连站站也站不稳

“不对,她已经死了,而且对你很失望!你让她死都不安宁,你让她走都不安心!”

“是,你是!你是我的颜儿!”钟离走近我想把我搂在怀里,却被我一手甩开

“你的颜儿已经死了,你不是刚刚把她埋了吗?她就在下面,你不是还想跟着她一起离开吗?”

“我…”钟离愣愣地看着自己亲手埋好的沙土,眼里聚集的光彩再次黯淡了下去

“对啊,颜儿是我亲手埋的,我是亲眼看着颜儿在我怀里没有了呼吸,我怎么糊涂了!”这样的钟离还有救吗?他已经没了灵魂了啊

“钟离冽风,你是个十足的笨蛋!既然你想死就死吧,不会再有人阻拦你!不过,你别后悔!”

我一把抢过他腰间的箫,踉跄着离开,并吹起了‘笑傲江湖’,吹吹断断,最后只剩下了哭声

“颜…儿…真的是你吗?”挺着肚子,我无法蹲下,只能让自己靠在一边的石墙上哭泣,没多久,遮住眼睛的双手被人拿下,并死死地拽住!

“放开我!我说了我不是,我是古馨,不是什么颜芷馨!”

“……”钟离没有放开我,而是握的更紧,更甚者是在颤抖

“你果真是我的颜儿!颜芷馨就是古馨,古馨就是颜芷馨,这就是你原来的样貌吗?”

钟离空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却被我甩头躲过

“不要看!没有以前的漂亮了!”

“不,我要看,我要的是颜儿的心,不是外表!况且这样的颜儿才是真正的颜儿,灵动而又调皮!”

“真的吗?你不嫌弃?”

“颜儿…你终于肯承认了。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何况我现在的样子更加不堪吧!”接触到钟离眼里的自卑,我抓起他颈间的一撮长发

“是因为我吗?它才会变色的。”

“恩,所以颜儿也不能嫌弃!”钟离霸道的语气

“我不会嫌弃的,我喜欢这样的颜色!”

“颜儿,这一次,你会抛下我吗?”即使我让他相信自己没死的事实,可是钟离还是无法彻底地摆脱恐惧

“不会的,就算要走,我也一定会带你一起走!”

我想过了,一次次的绝望已经给于钟离最大的痛苦了,如果还要绝望,那就让我陪着他一起承受吧。我已经丢下他两次,不能再这么自私了,他所承受的痛苦是我无法想象也是无法体会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今后的道路上与他同甘苦,生死同穴!

“颜儿!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让我绝望!”

经历了生死的我们,都变了很多,变得不再那么痴狂,不再那么固执,却还是一样执着地痴爱着对方!

“钟离,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我指的不是心理,而是我的外型!

“你…”钟离沿着我的视线看到了那个拖油瓶,眼里的精光瞬间绽放

“颜儿,这…是我的吗?”钟离像个小孩子无措地问

“废话,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难道你以为我背着你偷人啊!”我不爽地白了一眼钟离

“你敢!这是我的!”钟离指着我的肚子宣布道

“他才不是你的,他是我们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就是累,才站也一会儿就吃不消了,于是拉着钟离在一边坐下,头靠在他的肩上

“钟离,我在苍冥阁听人说你要转让‘水字商铺’所有的经营权,为什么?还有那国库是怎么回事,朝廷出事了吗?”

“不是!当你吐血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看着毫无生气的你,我以为这一回又要像上次一样,可是爷爷却说你的体内孕育了另一个生命,这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借口,我希望这个生命能把你再次带到我的身边,没想到竟然成真了!”

“那后来呢,为什么又要把我葬了?”

“…前天,你体内的生命突然消失了,而一直保持着一丝温度的你的躯壳也慢慢地变冷了,那一刻,希望变成了绝望!”钟离说到最后语气飘渺了起来,像是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钟离,你醒醒,我在这里,我已经回来了,你醒醒!”我猛摇着他的身体,不让他的眼神再次空洞!

“…颜儿!”回过神来的钟离从我身后将我紧紧抱住,头靠在我的颈间吸取我身上的芬芳

“颜儿,不要离开我!失去你,我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会离开你,他也不会离开你!”将钟离的手覆在我的隆起的肚皮上,让他感受里面的生命,这就是臭老头所说的那个生命吧。

前天是我掉落在这里的那一天,我想一个时空不可能出现两个同样的生命,所以当我带着拖油瓶来这里的时候,躯壳里的生命也消失了!

“…颜儿,谢谢你带给我这个惊喜!”

“呵呵,这也是你给我的,要说谢也是我谢你啊。”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这么坚强!

“在知道真的无法挽回的时候,我决定与你同赴生死,所以才会转让‘水字商铺’,决定将这笔钱捐给王朝,也算用的其所!”钟离在平息心里的恐惧后接着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哦,原来不是朝廷出事。那你以后不就成了穷光蛋!”

“颜儿是否愿意跟着我粗茶淡饭?”钟离眼里的温柔与深情可以溺死一头牛!

“这个啊…我已经嫁给你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我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呢!”

“颜儿好像很委屈!”钟离笑着捏了捏我撅起的嘴巴。对于我,他永远都只有包容!

“委屈!当然…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从来就没有觉得委屈过,只要有你陪着!”

“我心同你心!”简单的几个字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

“耶?你也会甜言蜜语啊!不过,我喜欢!以后你可要每天说就给我听哦!”

“好!只要是老婆说的,老公都遵命!”

“钟离…”在钟离的怀里换了一个位子,以便自己靠着更舒服

“恩?怎么了?”

“我们要去浪迹天涯吗?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还活着!这一生我欠他们的太多,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吧,现在活着的是来自21世纪的古馨!”想起墨他们,不禁为他们感到心疼!

“颜儿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我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怀孕后,就开始嗜睡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变成猪的!

“后悔跟着我,后悔抛下一切来找我,更后悔遇到我!”钟离嘴里说着,手却将我搂的更紧

“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有的也许是遗憾吧!对于现代的一切,我不能说放开就放开,对他们的愧疚也不能说不放在心上就不放在心上,钟离,给我一点时间,我…”

“我明白的,颜儿!你不需要忘记什么,那些全是属于你的,我只想你能快乐!”钟离笑着对我摇头到

“…会的,有你在我会很快乐的,还有我们快要出世的孩子,他也会是我们的开心果的。”

“颜儿希望是男是女?”

“男的。”我想也不想的回答,“我要生一个像你一样帅气的男孩,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对着他也不会厌烦,还可以打扮他呢。”

“女孩不好吗?像你一样灵气逼人的女孩,女孩子也可以打扮的啊。”钟离似乎更偏爱女孩

“不好,不好!男孩有发展的前途,打扮的花样也多,如果是个跟漂亮美人一样的男孩,那不是更好玩,我可以把他当女孩子打扮!”

“颜儿!孩子不是用来玩的。”

“我才不管呢,我就要生男孩,要是生个女孩像我一样淘气的话,那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颜儿也知道自己的缺点,真是不简单!”

“好啊,钟离,你取笑我,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颜儿,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钟离怕我乱来,只好站着任由我把拳头洒向他的胸口

………就这样,我们嬉闹着,却没有发现不远处阴狠地眼神!

“颜芷馨,你给我去死!”

“馨儿!”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突然,男女相间的两声叫喊,随后是一声闷哼还有一声惨叫,等我们听到惨叫声停止嬉闹,转身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只在一瞬间!

我无措地伸手接住滑落的身子,胸口的那一把剑还有不断溢出的血让我心神惧裂!颤抖地伸手想去触摸那伤口,却怎么也无法落下

“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这样会死的,你明知道我可以避开的,为什么还要替我挡这一剑,为什么?”墨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我心里的恐惧更是强烈!

不是可以浪迹天涯了吗?不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吗?不是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馨儿,你果真是馨儿!我的直觉真的没有错,在苍冥阁触到你的眼神的那一刻,我就…怀猜到是你!”

“墨,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话了!”我慌乱地抹去随时从墨嘴里溢出的血,“钟离,快!快去找臭老头,他一定有办法救墨,一定有的!”

“馨儿,别伤心,也别流泪!能再次见到你,龙水墨死而无憾了。”

“不是,不是的,你有憾的,你对不起我,更对不起晴儿,你想想晴儿,她对你情深义重,你怎么可以丢下她!”

“…这一生我注定要负她!馨儿,帮我转告她,别再等我!”

“龙大哥,我不要什么转告,我只要你活着。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继续爱着馨姐姐,可是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你死!”

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来了,难道刚刚他们都没有走远吗?

“臭老头,你快点帮我看看墨,救救他!”

“…没用了,颜丫头,一剑穿心,回天乏力!”臭老头把完脉后对我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当年你连我也可以救,为什么墨就不能,你一定可以的。”

“颜儿,你别这样,爷爷已经尽力了!”

“钟离!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啊!”看着大家绝望的眼神,我终于知道墨真的没救了

“馨儿…最后能为你而死,我很幸福!钟离冽风,对于馨儿,今生…我放手了,来生我绝不…放手!”

“到时我们公平竞争,看谁先得到颜儿的爱!”

“…呵呵,我们一言为定!”

“不,我不要什么来生,我只要你今生好好的活着,我宁可没有来生!墨,你不能这样就死了,你不能让我永远活在愧疚当中,你一定要活着!”

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会萌生希望,只要有了希望,末路也会变成天堂!我在绝望中寻求希望,希望能有奇迹,希望墨能够活过来。

果然…老天没有让我失望,就在墨的生命开始流逝的时候,从我手上发出了一道强烈的紫光,包围着我还有怀里的墨,更让我惊喜是,墨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想起臭老头说过麒麟手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又想起那个中年人的话,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手镯取下,放在墨的手里,并将墨交给了晴儿

“晴儿,帮我照顾墨,也祝你们幸福!”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废话,因为取下手镯后,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透明了起来,钟离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顾一切地冲向我,握住我的手

“颜儿,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我无言地抱着他,告诉他我的决定!这一生,我与你生死相随!

紫光散尽,墨手里的麒麟手镯也在一瞬间破碎,梅园里依旧站着无法接受事实的几人,却已经没有了我跟钟离的身影!